第二夜,化名弗蘭的二皇子依然獨自進城了,他再次向調查局施壓,這也是他能夠盡早返回的唯一辦法。
大約是二皇子帶回了好消息,防守的第三中,克勞迪亞也活躍了很多,還趁著休息的機會拉著雅克談話,邀請他帶著大家一起返回帝都。
雅克初始當然是拒絕的,不過克勞迪亞卻說道:“你是擔心莉莉和羅伯特之間的事嗎?我們可以幫莉莉掩飾份的,而且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就算莉莉再次出現,羅伯特也不會再來糾纏了。”
而且這只黑寡婦蛛是塑能者級別的,本就是獸潮中比較棘手的異獸類型,照理說這類塑能者級別的異獸應該由宗師對付,不過負責第三防守區段的宗師同時要負責四個區段,這類潛伏的異獸在它出手之前,宗師是沒精力仔細搜尋的。
襲擊弗蘭的是一只黑寡婦蛛,它不知道何時悄悄鉆地來到城墻附近,潛伏在土層之下尋找獵物。
他背后是一個垛口,向后就落下了城頭,弗蘭自己看不見,但是附近的人卻看得真切,只見一股白絲從墻下上來,黏在弗蘭的背后,接著他便被白絲拉著向城下墜落。
話說到一半,弗蘭突然感到脖子后面似乎被水澆濕了,接著背后傳來一股拉力,整個人便向后飛去。
周圍還是有幾個閑人,都不住地稱贊他技藝精湛,能把幾乎必死的人給救了回來,弄得弗蘭也是沾沾自喜,說道:“哎,治療不是我的強項啊,我擅長的還是冰系攻……”
見傷者已經沒有了大礙,弗蘭緩緩站起,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腿腳一軟,便向墻垛靠去。
我們的二皇子果然對治療技能不熟練,清毒術使用起來事倍功半,施展了多次才將毒素從傷者的創口排出,花了不少時間,還將自己的源能儲備弄了個底掉。
弗蘭急忙跑去事發地點,這時傷者的皮甲已經被人脫下,露出肩膀上的創口,事不宜遲,他立即施展清毒術,幫助傷者祛毒。
“快過來救人!”海德催促道。
他四下看看,發現沒人答應,想了想,還是應道:“我會!”
弗蘭雖然不是主修治療的,大部分的水系源能技他都會,自然包括了清毒術,不過這幾天他一直低調,不想出頭,怕引起不必要的注視。
段長海德經驗豐富,掃了一眼便立即向醫療區的資料隊員喊道:“誰會清毒術?快來救人!”
這時其他人回頭再看那個傷者,發現他的脖子和半邊臉都已經是一片烏黑,毒素擴散了!
不過這只蝎子的攻勢很快便被阻擋了,趕來的塑能者將異獸蝎子誅殺在城頭。
尾刺扎中那人的肩膀,注入毒液,蝎子便將他甩開了,撲向下一人。
異獸級別的蝎子長超過一米,它的尾巴長度更是達到兩尺,尾稍尖端是帶毒的尾刺。攀上墻的蝎子用鉗子夾住一個控火焰噴器的超凡者的胳膊,將他拉向前,尾刺便向他刺去。
只是沒想到,有一只異獸級別的蝎子趁機從另一處攀上城頭。
多個塑能者當即向發生混亂的地方趕去,其中也包括了雅克,費了一番力氣將陸續涌上城頭的變異昆蟲清理掉。
到了第四天,也許是作防守器械的覺醒者都比較疲勞了,有一處的電網和拍板沒能銜接上,造成多只蜈蚣爬上了城墻。
第三防守區段果然在獸潮攻擊壓力比較小的位置,防守了三天沒有一人死亡,只有幾人受了輕傷。雅克知道,其他蟲群攻擊密集的防守區段或多或少都有人陣亡,這都是到處晃的胖橘看到的。
輪換休息時間到了,兩人并沒有談攏,卻也不得不各自返回崗位。
既然雅克拒絕,克勞迪亞只好就此打住,也許弗朗索瓦會在離開齊佩瓦之前親自再和雅克談談。一想到馬上就要離開了,克勞迪亞便喜上眉梢,弗朗索瓦告訴她調查局已經和市政廳協調好了,最多兩三天他們便能坐船離開,無論獸潮是否完結。
克勞迪亞也想告訴雅克,邀請他去帝都,不僅是她自己的期望,也是二皇子弗朗索瓦的意思,二皇子甚至想抵達帝都后亮明份,將雅克收為麾下。弗朗索瓦有這個想法最初是感謝雅克等人在海上的援救,但是隨著雙方的頻繁接觸,弗朗索瓦覺得這個年輕人冷靜果斷,戰力也不俗,若是能成為自己的屬下,將來也是一大助力。
所以雅克只得找其他借口推脫,并且保證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帝都找她,大家首先還是要熬過獸潮,然后才能坐船離開。
雅克卻沒法向克勞迪亞解釋,他們與羅伯特之間的恩怨,不僅是莉莉曾經是羅伯特的未婚妻,他們還是前任卡斯蒂亞首輔艾興多夫遇刺案的目擊者,并且他可以確定出手的是羅伯特,如果他們明目張膽地出現,難保羅伯特不會下手殺人滅口。
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法自己選擇婚姻的,最后父親還是說服了表叔。羅伯特大概也是知道了表叔的決定,參加了帝都的五年例行會議之后,返回蘭特便宣布結婚了,女方家是卡斯蒂亞的大貴族。”
克勞迪亞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說道:“我被選定為特使這件事,其實后面還有一番波折的。我的表叔,也就是薩克森公爵本來是想將我嫁給羅伯特的,不過我父親和……皇室有一些私下里的交易,所以他是希望我嫁入皇室的。
“哦?發生了什么事呢?”
這也算是弗蘭倒霉,黑寡婦蛛潛伏了一陣終于發現了一個防備松懈的塑能者,到了它這個級別,經過了晉升塑能者之后的體錘煉,也獲得了智慧,當然知道什么樣的獵物更好,什么樣的獵物更容易捕獵。
大意的弗蘭被黑寡婦蛛拖下了城墻,重重摔在地上,又被白絲拖著滑向它挖出的地洞口。
就在城墻上的人都還在震驚中不知所措的時候,又一個影從城墻上躍出,向著城外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