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王詡有。
武道半步先天境,精神力嗑藥提升,距離凝神巔峰并不遠。
培神丹再次煉制了兩爐,因為熟練度的提升,成丹數量翻倍,兩爐丹煉出了十七粒出來。
再加上超度印第安部落的詛咒收獲的三個半小時的頓悟時間,剩余頓悟時間超出五個小時。
這都是實力。
就等著王詡去頓悟,去提升。
不過,王詡煉丹之余一直摸索著養劍葫中的劍道傳承,還沒有確定這些頓悟時間用在哪個大方向上。
兩道劍意,王詡憑自己的力量,大概摸索個三五年,應該能夠領悟出一二來。
這點悟性還是有的,畢竟頓悟了這么多次,在修行一途上也算是入了門。
在武道上更是能稱之為宗師。
而越感受這劍意的力量,王詡越能體會到那種一劍在手縱橫天下的磅礴和凌厲。
翻江劍意!
一劍翻江,卷起大江之水東流去,如巨龍咆哮,磅礴大氣,更似龍君怒火,翻江蹈海。
乃以力控水,一劍大江隨的劍意。
瀚海劍意!
此瀚海非海,而是沙漠,古人有云“瀚海闌干百丈冰”,在大沙漠上縱橫交錯著百丈厚的堅冰。
冰,水為之!
瀚海劍意,就是水轉冰的劍意。
一劍結出百丈冰,何其冷酷凌厲。
前人稱劍修“一劍破萬法”,并非妄言。
劍修的戰力,僅僅從這兩道劍意上,王詡便看到了強大的殺傷力。
“可惜,我不走劍修的路子啊!”
王詡終于還是放下了誘惑,不想將功德盡數用在領悟這些劍意上。
可以推算的出,領悟這兩道劍意絕對需要海量的功德。
而悟透了這兩道劍意之后,同級絕對是無敵得到存在。
但接下來需要功德的地方實在太多,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最終什么也不是。
這兩道劍意,王詡決定留下來慢慢琢磨。
有金光劍,戰力已經足夠。
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功德頓悟,只為突破先天境,進而摸索精氣神合一之法,踏足天罡。
所以,只能將這兩道劍意放在一邊,只將金光劍重新送入養劍葫,以陰泉淬煉,煉去凡質,爭取早日達到煉質二重。
中陰界的白骨山谷,已經平穩的在開發。
其間,袁杰帶著鬼嬰去了幾趟,狩獵了不少亡靈,是個不錯的就食之地。
至于那片魂毒瘴,依舊籠罩著半個山谷。
圣盾局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來處理,只能盡力封印,日日觀察著動向,慢慢的來超度。
而紙扎人黃老三,在獵魔人的嚴刑峻法之下,竟然硬氣無比,什么都沒有交代。
不過,那些隨黃老三而來的外門武者,卻是將知道的都抖了出來。
這些供詞交給了王詡,與之前在冥河岸邊遭遇到的那個清末的紙扎師一對比,大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個從地獄橫渡冥河而來的紙扎師,以秘法聯系了黃家這些傳人,這才有了控制飆車的那群人沖擊老君觀山門的事件。
王詡沒想踏足華夏,這些紙扎師只要不遠渡太平洋來犯,對他而言,就當一個屁給放了。
多想一秒都是浪費時間。
不過,王詡不找這個黃老三的麻煩,圣盾局卻是要找他的麻煩了。
以超凡之力控制凡人,沖擊鎮守。
一個謀殺的罪名少不了的。
雖然修行界不適用凡人的法律,但你弱,就要被規則所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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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弱肉強食,國與國之間落后就要挨打,修行界奉行的也是強者為尊的規則。
戈德曼家族在修行界還算不得真正的強大。
相比于上千年傳承的獵魔人,戈德曼整個家族的歷史才不過四十年的時間罷了。
而且,這個家族真正的強大之處,在于有錢,也會賺錢,這是猶太人的天賦,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才會有一批修行者為戈德曼家族所用,形成一個新興的修行家族。
但區區四十年,家族的底蘊也只能在規則之內稱強罷了。
要知道,這是修行的世界。
能夠打破現有規則的強者,大有人在。
所以,在獵魔人施壓之下,在王詡顯露出煉丹大師的能力之后,這個家族慫了。
對于講究利益至上的商人修行家族而言,“慫”不能稱之為“慫”,就像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
商人眼中,這只是一次生意的失敗。
一次失敗不能算失敗,賠了錢,大不了下次瞅準機遇,卷土再來便是。
割地賠款,簽訂不平等條約。
斯嘉麗·戈德曼一身素樸的著裝,屈辱的登上了老君觀。
等王詡從煉丹房中出關,已經是三天之后。
這個當初在夜幕拍賣會上不可一世的女人站在王詡面前,臉上再無那種自信和張揚,只剩下憔悴和落寞。
看向王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幽怨。
在來老君觀之前,她的父親,一手建立戈德曼家族的老索爾嚴厲的交代了她,若是不能得到老君觀的諒解,她,曾經最得寵的大小姐,戈德曼家族第四順位繼承人,就不要回來了。
煉丹大師,僅僅只這個身份,就不是戈德曼家族所能得罪的。
但好在,這個東方的煉丹大師,沒有加入煉金協會,甚至還和霍恩海姆·艾爾利克煉金大師有了沖突。
只不過,修行界的滾刀肉獵魔人勢力卻是為其出頭,讓戈德曼家族不得不付出昂貴的代價,來消弭這場危機。
奉上一份豐厚的禮單。
斯嘉麗垂手而立,說道:“王觀主,我為在約塞米蒂禁區之事向您道歉,希望得到您的諒解,我已經清楚的認識到當日我犯下的錯誤,為彌補您所受的傷害,戈德曼家族愿意付出賠償……”
巴拉巴拉!
一長段低聲下氣的陳詞。
王詡卻早已經將那張賠償禮單放在了一邊,將養劍葫拿在手里,驅使著葫中的金光劍與那“翻江”劍意相接觸,慢慢感受著劍意的力量。
斯嘉麗說完,望向王詡,只見他閉目沉思,手里把玩著一個水藍色的小葫蘆,久久不言。
似乎,將她當做空氣一般。
在禁區那場變故之前,何曾受到如此羞辱。
她是天之驕子,是萬眾矚目的存在,是眾人眼中的公主……
但回想起那天的遭遇,被那只粗糙的大手捏住脖子的那種生死只在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她所有的驕傲便都化為烏有。
她不是傻子,不然也不可能得到老索爾的寵愛,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若是像小說中描寫的那般愚蠢,那么就很難想象這個家族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可以這么說,除了極少個別的情況,富人階層的教育遠遠強于平民,不管是涵養還是學識。
至于那些西方的貴族,一言一行都有嚴苛的標準。
那些紈绔子弟,大多出生于暴發戶的家庭。
戈德曼家族雖然在老牌貴族眼中也是暴發戶,但畢竟不是簡單的暴發戶,能發展到如今這種家族的規模,可見家族的決策層極具智慧。
斯嘉麗,二十七歲,畢業于伊法魔尼魔法學校,接受過完整的西方貴族教育,精通冰霜魔法……
但這些,在眼前這個東方道士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才十七歲,就已經是半步先天的武道宗師,是被獵魔人承認的煉丹大師,至于術法上,更是深不可測。
他遠遠將同輩人甩在了身后,甚至直逼老一輩的修行者。
如果沒有得罪過他,我必花全部心思和代價去拉攏他啊!
可惜,我愚蠢的錯過了!
斯嘉麗微微定神,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再看向王詡,只見他還是無動于衷。
斯嘉麗雖然心中屈辱而悲憤,但表情看上去依舊沒有變化,甚至有種楚楚可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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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界肉弱強食。
弱者就只配被強者所支配。
戈德曼家族死了數個長老又如何,還是要賠禮,要道歉,要臣服……
“這是?”
獵魔人收到王詡交易丹藥的消息,艾麗絲主動趕了過來,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
立刻,她便明白了過來,淺笑道:“你就是斯嘉麗·戈德曼了吧!”
“你是?”斯嘉麗有些沙啞的說道。
“獵魔人艾麗絲!”說完,艾麗絲看向王詡。
王詡已經將養劍葫放在了石桌上,拿出了玉匣子,說道:“這是七品的回生丹,有強大的恢復肉身之效,應該對御罡之境也有療效,具體有多強,還是看個體……”
“真的對御罡之境的強者也有作用?”艾麗絲興奮至極,她對王詡的能力沒有半點質疑,因為這之前提供的丹藥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現在如此興奮,因為獵魔人狼學派的大師維瑟米爾,她的老師,真的已經快要油盡燈枯,年輕時候所受到的創傷,已經逐漸爆發,近乎無藥可治。
“按照丹方的記載,肯定有效,我也辨識了藥性……可惜,這一爐丹藥我只煉制出了兩粒,沒有辦法驗證,只有真正吃下去才能看出具體的藥效。”
艾麗絲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握拳砸在左胸膛上,鄭重的說道:“此恩,獵魔人狼學派銘刻于心!”
接過丹藥,她也沒什么心思去管斯嘉麗。
至于丹藥的購買價格,自然是容后再議,虧不了王詡的。
艾麗絲匆匆而去,王詡朝著斯嘉麗揮揮手:“沒什么事就去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此而已!”
“我……”
斯嘉麗屈辱的低下了頭,但心中那塊沉重的石頭卻怎么也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