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今已被擒,愿降否?”
“我為庶出,受曹公大恩,方有今日。曹公知遇之恩,我無以為報,絕不降汝,可速殺我!”
“無田者,視衣食為大恩;乏用者,視錢財為厚待;白身者,視提拔為知己;官微者,視升遷為知遇。豈不知,若無國家為憑,安得存于人世。”劉備感嘆道,“我不殺汝,汝可歸鄉耕讀,惟不可再投曹操。”
劉備軍入城,馬上開始以工代賑,正好有城外的新建城墻項目。有了糧草支援,生活無憂,長安百姓立馬穩定了下來。
幾天后,繡衣衛來向劉備匯報:“主公,張既已死。”
“不忘曹操乎?”
“張既出霸陵,直奔新豐,未曾返高陵之家。我等待其東出新豐一日,才動手殺之。”
“既如此,不怨他人。”
長安穩定,張飛又開始思量南陽之事,他找到劉備請戰。
“南陽為曹境腹地,翼德既要去,當小心防范,萬事多與他人商議。”
“大哥放心!”
既然要偷家,就需要一波打死,不能讓曹操再緩過勁來,劉備給張飛調了三萬人進攻南陽。這樣派遣大軍也因為武關同樣可以編輯,而且武關名義上屬于長安的京兆尹管轄。
“三將軍親至,武關一戰可下。”魏延嘴上說的好,心中不高興,本來南陽之功他最大,現在張飛來了,他只能排第二了。
武關關口小,臨敵面少,有優點也有缺點。張飛觀察完地形,便讓軍士開始在關前筑起土山。
原武關守將說道:“劉備大將張飛親攻武關,城中兵少,且其土山一成,關內調動盡在劉軍掌控。”
文稷不耐煩道:“汝乃何意?”
“關中兵少難敵,莫如投降……”這個武關守將本來就是關中人,如今關中都在劉備掌控之中,他不想為曹操效死忠。
早年就追隨曹操的文稷聽到這話忍不了,當場就要抽刀砍死守將,周圍的人趕忙拉住他。
“文將軍,臨敵斬將是為大忌,不可殺也。”
“若非眾人求情,定要斬汝!”文稷說道,“還不退下,若再有言降者,定斬不饒!”
“是!”
守將走后,文稷副將說道:“將軍,敵軍眾,關內人心不安,當早做準備。”
“求援已有多時,援軍為何遲遲不到。”
文稷擋下魏延數撥攻城,就因為知道僅憑武關這三千不到的人,一定難以久守,他立刻派人向襄陽的曹操求援。
被他期盼的曹操早已南下當陽縣,意圖解決海軍的進攻。
陸遜說道:“將軍,曹操引軍屯當陽,劉公大略已成,莫如且退。”
管統反問:“將士死傷甚眾,眼見江陵可下,如何便要撤軍?”
“劉公于關中大勝曹操,曹操敗軍皆返,我海軍攻江陵正急,如其令將往攻夷陵,夷陵得而復失,豈不壞劉公大事。莫如撤圍江陵,往守夷陵,以防萬一。”
管統說道:“前番黃家之人至此,決議起兵反曹,襄陽一亂,荊州軍心皆喪,那是休說江陵,便是曹操也可擒得。”
參謀說道:“主公常言:‘家國天下,只為自家’,彼輩便如是也。劉表仰仗則助劉表據荊襄,曹盛則即刻降曹,如今主公興漢室必矣,便又欲轉投我軍。如此不忠不義之人,彼等所言未可輕信。”
管亥說道:“即刻撤兵回返,守夷陵為要。”
“是!”
江陵縣
“元直,劉軍已退,必因軍中染病者甚眾,元直之計成矣。”
“此計兇險,不得已而為之。將軍還需乘早將城外死尸焚燒,免得城中染疾。”
海軍野戰不一定打得過曹軍,在攻城器械的幫助下,攻城倒是打得有模有樣。一度數次奪占江陵城頭,全仗曹洪死拼,才保江陵不失。形勢嚴峻,徐庶不得不使用一招毒計。
尸骨露于野,便容易引發瘟疫。在徐庶的建議下,曹洪將死去的曹軍將士丟下城墻,打掃戰場也不拉回己方士兵尸體掩埋,徐庶想以此妄圖擴散瘟疫到劉備軍中。
只是劉備軍十分注重衛生,出去打掃戰場的士兵,回來后都會用艾葉、烈酒等消毒藥劑洗澡。若有將士得傷寒、風寒等容易傳染的疾病,也會在第一時間移居到單獨的帳篷。加上劉備軍常年衣食無憂,體格健壯,軍中得病的人不多。
等到曹純來到江陵城下,曹洪他們才明白海軍為什么撤兵。
“南陽群賊,蔡氏欲反?”曹洪大驚。
曹操兵敗潼關的消息他們是知道的,也因為這樣,曹丕才第一時間撤回巴蜀。只是沒想到被圍在城中的這段時間,后方發生了那么多嚴重的變故。蔡瑁反叛,曹洪和徐庶想想都后怕不已。
曹純笑著說道:“主公親至,些許叛賊頃刻便亡,兄長勿慮。”
曹操派曹純為前鋒,是想要用曹純這股援軍的到達激勵江陵城中的守軍,他本身確實和陸遜所想的一樣,有意奪回夷陵縣,打通巴蜀通道。海軍撤兵,曹操收到曹純的消息,也只能打消原本的謀劃,來到江陵縣。
“數日前子和尚且無恙,方過幾日,緣何病重?”
曹操和曹純前后腳到達江陵縣,間隔也只有三天不到。可等曹操到達江陵縣,曹純已經一病不起了。
江陵縣百姓沒有劉備治下那么強的衛生意識,曹洪打掃戰場雇了一批百姓幫忙,這些百姓常年吃不飽飯,免疫能力差,打掃完戰場后不久就有許多人得病了。
曹洪雇的這批百姓,大部分來自城中大戶,尤其是江陵殘余的蔡氏之人,聞聽蔡瑁反叛,趕忙送糧送人,表忠心。曹純到來后,知道曹純好色還送了許多侍女。
曹純數月征戰,難得有了空閑,通宵達旦不休,關鍵是送來的侍女中有一人已經染病了,第二天曹純就沒能爬起來。
曹操的安危關乎一切,曹洪不敢怠慢,說出了徐庶的計謀,隨后硬拉著曹操離開了江陵縣。
曹操自己也害怕,假意推脫了一番,就撤兵回到了當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