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龍這太極劍扭的,可謂是反圈無力、正圈不精、腳步松散、反應遲鈍,沒一個動作像樣的,就這還想學會劍舞嗎?做你的寶可夢!
石英在心里瘋狂吐著槽,表面卻一臉欣慰,他一向奉行褒獎教育,絕不會因為自己看不過眼就打擊精靈訓練的積極性。
于是他推了推小火龍把它弄醒,回到客廳開始給它介紹新匯總出來的訓練內容。
等吃過了午飯,石英正躺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復同學們的信息呢,就看到可達鴨拿著沓報紙一搖三擺地走了過來,吃力地跳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坐下,開始看報紙上的新聞實事。
最近石英也總結出來了,比起電視節目和網絡視頻,可達鴨好像更喜歡看紙質書籍,特別是散發著油墨味的報紙,它好像很中意的樣子。
明明是訂坐騎山羊奶時贈送的象城晚報,現在反倒成了它的精神食糧。
這家伙真的越來越像退休老干部了,哪天它要是開始沉迷下棋、搓麻、養鳥(?)或者跳廣場舞,石英都絲毫不會感到驚訝。
淺淺的午睡后,石英帶著小火龍去了對戰公園準備開始今天的訓練,在重新制定了更加完善的訓練計劃后,小火龍佩戴著強制鍛煉器在炎炎烈日下一直訓練到了傍晚時分,這才勉強結束了全部訓練內容。
雖然很累,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明天就要決賽了,可容不得他們懈怠。
做完了最后一次噴射火焰后,小火龍氣喘吁吁地癱坐在了地上。
( ̄д ̄;)
石英趕緊湊上來給它解開了強制鍛煉器,又是喂水、又是擦汗還牽著累到不想動彈的小火龍又慢走了幾分鐘好讓血液充分循環,這才允許它躺下休息,接著他立刻開始對小火龍身上的肌肉進行拉伸放松…
等石英忙活完這一切,天都黑了,于是這對饑腸轆轆的拍檔餓的跟莫魯貝可似得拼命往家里趕,想盡早吃到晚飯。
…………
7月27日.周日.晴。
本屆月桂冠的決賽,終于揭開了序幕。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伴隨著運動員進行曲那激昂又魔性的音樂,石英緩緩從通道進入賽場,他的對手王賓賓身穿背后印有“象城六中”字樣的藍白色運動衫走在他的身旁,讓石英忍不住想笑。
他笑的不是王賓賓上綱上線的狗腿模樣,而是穿校服就罷了,這么熱的天還穿件秋季校服,你也真是煞費苦心。
觀眾看臺上有一大片坐席都坐著身穿雪白色襯衫的高中生,只見他們高舉著“象城六中,邁向成功!”、“賓賓人中之龍,母校以你為榮!”這樣的土味大紅條幅,而且還在特別賣力地為王賓賓吶喊助威。
石英瞇著眼往那邊看臺上瞅了幾眼,心中了然:
六中的夏季校服就是簡單的黑短褲白襯衫,不像秋裝背后印字那么有標示性,所以王賓賓要穿秋裝。
而他的那些同學們也沒多熱情,純粹是因為有N個老師在旁邊盯著,才表現得這么賣力。
嘖嘖,形式主義。
強扭的瓜不甜,知道么?
石英對此表示不屑,趁著省精靈中心某領導在宣讀發言的空閑,他環顧四周想找找來給自己加油助威的親戚同學們。
卻見自己班級的那群同學三三兩兩散坐一片,正在興高采烈的……聊天。
興許是一個月未見了,大家聊得熱火朝天,一眼望去除了正襟危坐的解老師之外,連一個看向賽場的人都沒有。
而家里那邊就更慘了,就開車送他來的老爸老媽到了,其他人連個影子都沒見。
哪怕今天是周末,十點鐘趕到這里難道很困難嗎?
就不能認真一點裝裝樣子,走走形式主義么?
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臺上你方唱罷我登場,省精靈中心某領導發言了十幾分鐘后總算講完了,結果一旁的市精靈中心某領導又站了起來表示:
“我來簡單說兩句。”
把觀眾們激動的掌聲扼殺在了搖籃里。
這“簡單說兩句”又說了十幾分鐘,等主持人王大鵬接過話筒開始宣講賽前致詞的時候石英眼都快睜不開了。
本來早上就沒睡好,還被硬生生催眠了半個多小時。
這要是有張床躺著,我都能表演個“九彩升華齊做夢”給你看。
觀眾席上,高一八班的同學們早就睡得東倒西歪,要不是解老師比他們多經歷了幾年催眠教育,恐怕現在也和同學們打成一片共赴周公宴席了。
而石英家的親戚們也都陸陸續續趕到,一群大叔大媽老頭老太見面了噓寒問暖聊得不亦樂乎,全然忘了自己到底來這里是為了啥。
沒救了,這些人。
石英嘆了口氣,早已沒了嘲笑王賓賓的心情。
大屏幕上輪流播放著石英和王賓賓在本次月桂冠上的精彩集錦,然而這畢竟是初級訓練家的比賽,小火龍和刺龍王翻來覆去就那么多個鏡頭,實在沒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
王大鵬那邊稿子還沒念完呢,觀眾們就看膩了,于是又開始紛紛聊天玩手機,現場的嘈雜聲一度壓過了音響。
一片亂糟糟的環境中,病怏怏的王賓賓突然湊到石英近前悄聲說:“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看看誰才是山。”
石英一開始沒聽懂,但轉眼就反應了過來,王賓賓是在指上次采訪時自己說的騷話。
他雖然有時候腦子一熱會講一些不留情面的話,但本質上很厭煩在賽前講挑釁和垃圾話的。
于是石英翻了個白眼,無視掉了對方的挑釁,卻被王賓賓當做是目中無人:“呵呵,我看你也只能現在狂了,待會小火龍就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石英斜眼撇了他一下:
“我還以為你的人設是偉光正、高大全的正能量楷模呢…
怎么跟臺詞電視劇里活不過一集的反派嘍嘍似的,掉檔次。”
“呵呵…”王賓賓被他這話噎著了,只能冷哼兩聲扭過頭,單方面宣布自己精神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