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馬里布。
大戰過后,滿目瘡痍。
好在托尼的別墅周圍半英里都沒有其他建筑,而且一整船的先鋒衛被消滅得一干二凈,沒有任何一只流竄到市區,造成平民傷亡。
奇異博士不愿意出風頭,打過招呼后,和王返回了紐約至圣所。
鋼鐵俠要處理地獄魔龍留下的爛攤子,正忙得焦頭爛額。
他的上百項科研成果現在全在海底下,雖然在專用衛星上有備份,但是實驗器材什么的,都是自己親手設計制作的,全球唯一。
比起泡在海里的那些名貴藝術收藏品,這些東西價值可大了去了。
“佩珀回來看見自己家沒了,肯定會大發雷霆!”
托尼頭大如牛,別墅全是自己和佩珀親手布置的裝飾,點點滴滴都是不可替代的回憶。這下倒好,全泡到了太平洋里。
“去買個電腦鍵盤吧!托尼。”艾拉忍住笑,開始打趣。
“我十年前就不用那玩意了,干嘛啊?”
“看見佩珀后,直接跪在鍵盤上,她就會消氣兒的!咯咯!”
“你個臭丫頭,當心z計劃的藍圖不給你了!”
艾拉眼前一亮,問道:“你有眉目了?”
“當然,只要心靈原石奪回來,我就可以給你具體演示!”
“ok,麗亞娜,這里沒我們事了,走吧!”
“再見了,大叔,拆了你的家不好意思!哈哈!”秘客小姐姐向鋼鐵俠做了一個鬼臉,攬著艾拉的手臂跳進了地獄邊境。
“沒事,賬單我會郵寄給天劍局的!”
兩個女孩兒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消失在托尼面前。
“哎,年輕真好!”托尼感嘆了一聲,回頭看向身后如山的廢墟,自言自語道:“我還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買個鍵盤!”
傳送回天劍號,艾拉驚訝地發現指揮大廳所有的士官們,不管男女,俱是一副狂熱的表情盯著自己。
而且好些士官臉上似笑非笑,好像竭力忍耐著什么。
“搞什么?我臉上有東西?”
艾拉摸了摸臉,懷疑是不是剛才在戰斗中粘上了灰塵。
“干得漂亮,指揮官!”漢德迎了上來,笑著握住了艾拉的手。
“大家這是怎么了?”
“哦,你說這個啊!噗!”
一向表情嚴肅的漢德終于忍耐不住,笑出了豬聲。
公主殿下在天劍局特工眼中的形象,從來都是談吐優雅,舉止高貴,從容淡定。
今天對戰烏木喉,又是豎中指,又是教人家喊雅蠛蝶。這種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形象,一下子讓她在部下們的眼中變得親切和具體了起來。
詢問了漢德之后,大小姐滿臉黑線,你開監控能通知我一聲嗎?
人權呢?隱私呢?
就算是軍事部門也不能這樣好不!
形象!本公主優雅淑女的形象啊!毀于一旦!
而對于秘客小姐姐,大家是敬佩有加。
今天要不是她招呼出地獄魔龍,艾拉,托尼,斯特蘭奇和王四人,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到處流竄的先鋒衛大軍。
別說多了,如果跑掉幾十只進了市區,那樂子可就大了!
指揮大廳歡聲笑語,熱烈談論指揮官和秘客小姐姐的神勇表現。
原本大家都以為麗亞娜只是個會到處亂跑異能的小女孩兒,沒想到人家竟然是懷里揣著‘核彈’的人形轟炸機。
實力辣么厲害,人又漂亮得像個精靈!
哎!好羨慕啊!
麗亞娜見到大家艷羨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走起路來一搖一擺,鼻子都快翹到天上,驕傲得像個小孔雀。
“愛出風頭的丫頭!”
艾拉溺愛地看著不遠處被部下團團圍住的秘客,滿眼都是曾經的自己。
她呼出一口長氣,倚著墻壁在角落里慢慢坐下,抱著雙膝靜靜看著大廳里歡聲笑語的士官們。
2008年穿越至今,已經整整有十個年頭。
歲月穿梭,容顏依舊,但心境已不再年輕。
她感覺到一絲疲倦,和肉體無關,純粹是精神上的懈怠。但前路無論多么艱難險阻,為了這樣的笑容,她也愿意堅持下去。
“怎么?累了是嗎?”漢德端著一杯水走過來,遞給了艾拉。
“有點,謝謝!”
艾拉接過水杯,向漢德微笑了一下。
任命漢德為天劍局副局長開始,兩人雖然意見時常向左,但總體來說合作還算愉快。
她也不需要一個唯命是從的牽線木偶。
她希望如果有一天,自己從天劍局抽身離去,這個部門也可以很好的保護地球不受外星侵略。
“漢德,蓋亞星系有動靜嗎?”
“沒有收到巴坎將軍的任何信息,”漢德笑著說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
“呵呵,沒錯!”
艾拉舉起水杯猛灌了進去。
清涼的液體滋潤了干涸的喉嚨,被抽干的力氣重新回到了體內,大小姐重新打起了精神。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站起身,拍了拍翹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說道:“漢德,地球這里拜托你了,我可不想和安全理事會那幫家伙磨嘴皮!”
這次滅霸入侵事件雖被天劍局消弭于無形,但終歸有外星飛船落到了地球上。
世界安全理事會別的不會,推卸責任玩得特溜兒!
“交給我吧,這幫家伙不是我的對手!”
漢德怒噴安全理事會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久而久之,誰都清楚這個天劍局的老娘們不好惹,也不敢來找她麻煩。
“還有,為今天陣亡的飛行員舉行隆重的國葬,等我回來親自參加。除了天劍局的撫恤金,再從我的慈善基金會撥出專款慰問他們的家屬。”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漢德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艾拉的情緒有些低落,她接著說道:“犧牲是難免的,你挽救了更多的生命!”
“犧牲?呵呵。”艾拉抬頭望著穹頂外的星空,自嘲笑道:“有人說真理重要,有人說生命更重要。發動戰爭前,我們拿前者當借口;結束戰爭時,我們又拿后者當理由!”
她的話讓漢德一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