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克麗絲，我好痛。
白牧被五個壯漢摁在石床上，全身像被針扎一樣，痛得小臉都扭曲了，但意識恢復過來了，只是痛得說不出話。
記得八歲的時候，隔壁家的阿姨生孩子，撕心裂肺的叫聲幾乎將屋頂掀翻，他不太能體會生孩子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痛？克麗絲告訴他，若想體會女人生孩子的痛，讓人踢兩腿之間一腳就知道了，于是他真的去找了隔壁家九歲的小姐姐賜招，小姐姐狠狠地往他兩腿之間踢了一腳，讓他體會到了不亞于生孩子的痛，那是一種靈魂都會震顫的痛，讓人終生難忘……
此時身體的痛更甚當時那一腳。
白牧冒著冷汗，艱難地開口道：“山姆大叔，我，我好痛。”
“小白，你恢復意識了？”
五名壯漢松開白牧，好像給王八翻身一樣，將白牧掀起來，讓他躺在石床上，但白牧只說了一句話就陷入昏迷了，開始抽搐口吐白沫……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
山姆急忙背起白牧，眼鏡等人也一起護送著奔向莫老頭的山洞。
眾人跑到山洞前，呼喊道：“莫老頭？莫老頭？”
沼氣燈亮了，莫老頭慍怒的聲音響起：“叫什么？”
山姆將白牧背進山洞，急切的道：“你快看一下小白，他昏迷了。”
“我看看。”
眼鏡等人將白牧從山姆背上抬下來，讓其仰躺在地上，莫老頭查看了一下白牧，笑道：“他沒事，只是體內的藥效發作。”
“藥效發作？”
“我先前給他吃了一點東西。“
“什么？”
“一只蝴蝶。”
“(⊙_⊙)”
山姆等人很是無語，小白長得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投食，但投食一只蝴蝶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白先前身體一直在發光，連屁股都在發光。”
“不單發光，還隱隱浮現著魔法符文。”
莫老頭老神在在：“正常。”
“誰正常的時候屁股發光？”路易十三沒好氣的道：“又不是螢火蟲。”
“(￢_￢)”
山姆擔心的問道：“小白真的沒事嗎？”
莫老頭瞟了一眼：“你們看他現在的樣子，不是挺好的嗎？”
山姆看著昏睡的白牧，不知何時，他的身體已經不抽搐了，也不吐白沫了，臉色紅潤，呼吸平緩，小臉上已經沒有痛苦之色。
眼鏡覺得事情不簡單，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蛻變。”
“蛻變？”
“小白的靈力親和度太低，沒有辦法修練魔法斗氣，我就傳授他蛻變之力了。”莫老頭意味深長的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害他的，你們可以把他帶回去了。”
山姆等人將信將疑把白牧抱回去了，莫老頭目送他們離去，詭異地笑了，吃下地獄魔蝶還能活下來，真是不簡單，黑暗終究吞噬光明，打破規則系統的人出現了……
當系統秩序肆虐天下，打破秩序者將在黑暗之地誕生。
黑暗預言成真了，他曾以為自己是那個破壞秩序的人，沒想到他只是預言的一部分。
清晨，陽光穿透霧霾照耀著大地。
白牧醒過來了，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神采奕奕，大家都放心了。
很快，山姆等人就發現白牧不對勁了，白牧吃了十人份的早餐，干活的時候，宛如一臺蒸汽挖掘機，不知疲倦，力大無窮，一個人挖了十個礦工的煤。
午餐沒吃飽，白牧晚餐的時候，瘋狂狼吞虎咽，礦工們的肉食是限量供應的，但米糕會管夠，維納斯平時都會多備一些，每天都會剩一點拿回去喂牲口，今天卻被白牧都吃完了……
孩子夜晚踢被子怎么辦？當然是第一時間把腿打斷，否則會感冒的，山姆等人當機立斷，揪著白牧的后脖領子，風馳電掣拖到莫老頭的山洞。
“莫老頭，你快出來。”
莫老頭慢慢悠悠走出山洞，看著心急火燎的山姆等人，問道：“你們又有什么事？”
山姆指著白牧鼓得像氣球一樣的肚子，驚恐萬狀：“小白晚上吃了二十人份的晚餐，白天一個人挖了十個礦工的煤。”
莫老頭淡淡的道：“正常，這就是蛻變的力量。”
路易十三看向一夜之間變得力大無窮食量驚人的白牧，摸了摸小胡子，眼珠子一轉：“莫老頭，我能學習蛻變之力嗎？”
“不能。”
“為什么？”
眼鏡壞笑道：“因為你的老屁股不會發光。”
“(￢_￢)”
莫老頭說道：“你的身體承受不住蛻變的力量，最主要的是世界上已經沒有蛻變之源了。”
路易十三小聲嘀咕：“不就是一只蝴蝶嗎？”
白牧看向莫老頭，恭敬的道：“師傅，我已經掌握蛻變之力了，我以后要怎么修煉？”
莫老頭倒是沒有反對白牧叫自己師傅，聞言皺起了眉，蛻變之力源于傳說，傳說中吞噬魔蝶之人將會覺醒蛻變的能力，通過不斷進化，使身體達到如神龍一般的堅韌，但具體如何修煉就不知道了，不過，大部分能力都能通過實戰提升……
“小子，你會武技嗎？”
“武技？”白牧想起家傳絕學：“我跟克麗絲學過一招武技。”
莫老頭自信地站了出來：“我雖然是一個術士，但也修習過武技，讓我考驗一下你的武技。”
白牧慢吞吞的道：“我的家傳武技很厲害，你若被我的武技擊中，可能會倒地半天都起不來。”
莫老頭嗤道：“你又沒有靈力施展斗氣魔法，武技能有什么威力？你現在頂多力氣大一點，你盡全力施展武技就行了。”
“好的。”
白牧沖向莫老頭，速度挺快，一記剪刀手萌萌地戳向莫老頭面門：“插你眼睛。”
“幼稚！”
莫老頭封擋的一瞬間，兩腿之間一陣劇痛，低頭看著白牧狡黠一笑，慢慢收回自己的小短腿，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隨即捂著襠部滿地打滾，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該死的小王八犢子，這是什么破武技？也太陰毒了吧？
山姆等人滿頭冷汗，面面相窺，這……
白牧看著滿地打滾的師傅，無辜地攥著衣角，他已經說過了若被擊中可能會倒地半天都起不來，師傅非是不聽，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