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頓就出生在沃倫鎮,那座他最先犯下罪惡的小鎮。
他是一個早慧的孩子,相比于言語,他更喜歡用眼睛詳盡的觀察這個世界。
但這卻被誤以為是孤僻與癡傻。
他的雙親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他是個聾啞的孩子。
這也造成了他不幸的童年。
再一次家暴中,他們的房子被火焰吞沒,費頓卻發現,火焰才是自己的親人:它們不會傷害自己。
當鄰居們發現了費頓時,他正癱倒在自家門口。
好心的鄰居把他救出了火海,但房子和費頓的雙親卻化為了灰燼。
他被他的堂叔收養了。
后來,每當旁人說起費頓時,都會慨嘆他是個苦命的孩子。
但只有費頓自己知道,他掌握了令凡人恐懼的力量。
他保守著這個秘密,就像他一直封閉著的內心
費頓一直沒有結婚,也一直在一個普通的木材廠里當普通的工人。
只是夜深人靜時,他就會出現在荒郊野外,尋找單行的女子······
每一次,當自己的藏品多出一頁,費頓總是無比滿足:這讓他沒有焚毀尸體,那些是他帶不走的杰作。
但,這也釀成了后患。
那就是現在,費頓被鐐銬鎖住了雙手雙腳,身上也被藤蔓緊緊纏繞住,只能僵硬的躺在一輛馬車的角落里。
馬車中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那個瘦削且年長的男人,正看著自己,不停的在一個卷宗上寫些什么。
而另一個年輕些的男人,就是昨天在樹林中襲擊自己的混蛋,費頓不會忘記他的臉。
他的腦袋現在還隱隱作痛,大腿也是。
對了,還有那只咬住了自己的畜生······
費頓慢慢回憶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他剛想掙脫束縛,再起暴行,卻發現自己感應不到魔法元素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你們這些混蛋,快放開我!”
“我沒必要回答你。”
見到費頓剛醒來就如此吵鬧,賈若的語氣中透著煩躁。
妮蔻解讀費頓的爍瑪后,他就些后悔了:當初為什么沒有直接宰了費頓?
他轉過頭,對著趴在他肩頭小憩的妮蔻輕聲說了句:“讓他安靜下來。”
妮蔻揉了揉眼睛,伸手一點,費頓身上的藤蔓便蠕動了起來,吧他的嘴巴也勒住了。
費頓手腕與腳踝上的鐐銬,是由禁魔石所打造的,壓制費頓這樣不入流的類法師綽綽有余。
賈若曾經嘗試過戴上這幅鐐銬,在那個瞬間,他就被剝奪了對于魔法元素的感知。
而且,體內魔能也在被鐐銬瘋狂的吸收,直到他體內的魔能被榨干,也不過是五六秒的事情。
但賈若的全部的魔力都被吸入這禁魔石鐐銬后,卻好似泥牛入海,沒有引發它絲毫的變化。
賈若不清楚這種材料的極限在哪里。
根據平息之殿的經驗,這種從德瑪西亞傳來的禁魔石鐐銬,是用來拘束法師的最高效手段,鮮有人能擺脫它的壓制。
但這種材質并未普及,平息之殿的儲備也不多:這就涉及到艾歐尼亞與德瑪西亞的雙邊貿易協定了。
順帶一提,樂斯塔拉夫人負責一部分德瑪西亞對于艾歐尼亞的出口交易,利潤豐厚。
馬車行駛入了普雷西典的西城門,不多時,它便在平息之殿的大門前停下了。
“老實點,別逼我再次打暈你。”
賈若對肩膀上不斷扭動的費頓警告到,但收效甚微。
走入大廳后,萊爾領來了兩位武僧,他們帶走了費頓。
“他們會把費頓關進監獄的,而議會,也一定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審判,我們的職責只是抓住他們。”
萊爾拍了拍賈若,這位新入行的治安官還在盯著遠去的費頓。
“最好如此。”
賈若回了一句,跟上了萊爾,他們現在要去向珀西大師提交任務了。
“很不錯。”
珀西一邊抿著茶水,一邊翻閱著萊爾遞交的任務報告。
“這次任務的賞金是三千八百,雖然賈若你是主要戰力,但······”
“我知道,大家都功不可沒。”
“嗯,那我就做決定了,你和妮蔻分得兩千四,萊爾九百,剩下的五百我會派人送到加約鎮上,作為當地治安官的補貼以及對受害人的撫恤,有疑問么。”
“您的安排很合理。”
珀西點了點頭,放下了茶杯。
“接下來這個月的時間,你可以自己支配了,賈若。你應該已經使用了巫術合劑吧,給你一個小忠告:元素的使用,最好有一位可靠的引路人。對于你來說,卡爾瑪是個很好的選擇。”
“但···經常麻煩天啟者不太好吧。”
坐在珀西對面的賈若,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呵呵,你還是太見外了,卡爾瑪不會拒絕任何尋求幫助的人。”
處理完了一應事務,賈若和妮蔻返回了他們的七十九號小屋。
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明天自己再去拜訪卡爾瑪吧。
賈若是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