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裝外套早已在他慌亂的逃跑中丟掉,渾身的汗水粘著頭發,將金城蹈星的白襯衣緊緊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金城蹈星沒有心思管這些,他只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幫人。
如果僅僅只是符禮的話他當然不會懼怕,畢竟魔戒法師和騎士一樣都不能殺人,但是1就不一樣了,權衡利弊之下,他果斷舉起了雙手。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眾多對準他的槍口之下,金城蹈星緩緩的趴在了地上,表示自己已經放棄了抵抗,只是低下頭之后,那雙眼睛中閃爍的是陰狠的目光。
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雖然魔導霍拉需要轉換時間這一點使得秧苗無法使用,并且符禮在這里也不會讓他有任何使用秧苗的機會,不過好在,他還有這后招。
召喚陰我霍拉的魔導具依舊有幾個被他帶在身上,只要找準時機召喚出霍拉的話,一切還有逆轉的機會。
他是這么想的,因為他明白,金城憲水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所以,他絕對不能被抓住。
然而,想的不錯,但其他人的行動,從來不會由他決定。
幾聲清脆的響聲。
那是子彈出膛的聲音。
帶著熾熱的氣息,劃過空氣,沖破被汗水浸濕的西服褲,然后,強大的沖擊力在一瞬間形成的空腔效應,將人類的肌肉炸裂,鮮血四溢。
而且,子彈擊中的位置,恰好是重要神經的位置,一瞬間,疼痛襲擊了金城蹈星的大腦。
“啊啊啊啊啊!”
金城蹈星的四肢無力的攤在地上,只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發出了哀嚎聲。
接連四槍,精準的打在他的四肢上,徹底奪走了他的行動能力。
緊接著,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三名隊員走上前來,摁住了他的肩膀,一根針管干凈利落的刺入他的脖子中,無色的藥液迅速沒入血管。
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還在哀嚎的金城蹈星幾秒鐘內失去了意識。
符禮從頭到尾觀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等到1一切行動結束,他走上前來,三名隊員很是干脆的推開,將金城蹈星交給了符禮。
有了內行行動變得更加迅速,符禮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將金城蹈星身上的所有與法師有關的東西全都卸下。
“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小心翼翼的將秧苗收了起來,符禮對著其他人說道
“是!”
兩名隊員上前,卻并沒有將金城蹈星帶走,而是就在這基地門口,將金城蹈星的衣服一件件脫去,連一條內褲都沒有留下。
“這是?”
“這是金城會長的命令,他命令我們抓到金城蹈星后,任何和他有關的物品都不準帶回去包括衣服。”
面對符禮的疑問,一名隊員回答到。
似乎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吧,這里沒有一位女隊員。
符禮也不禁感到幸運,剛才讓莉杏留在了遺跡內部照看波奏。
“既然已經抓捕到金城蹈星,我們就回總部了,按照燕邦隊長的吩咐,三小隊會留下來幫助你們封鎖這片區域。”
“是嗎,多謝了。”
符禮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大樓內。
“符禮法師,波奏阿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被臨時拉過來的椅子上,躺著一位身穿紅色絲帶服飾的婦人,她面容姣好,但卻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
莉杏正在緊張的照看著,見到符禮到來后連忙出聲。
符禮一聽,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迅速來到了婦人身邊,仔細查看了一下,松了口氣。
“不要緊,只是正常現象,波奏她現在正恢復著自己的記憶和力量。”
“是嗎,原來如此。”
“不過我們也得抓緊了,離開了那個地方,她的身體馬上就開始轉變了。”
符禮的面色有些凝重。
莉杏一聽,也沒有多說什么,背上波奏和符禮一起離開了這里。
一個小時后,根據地的房間里。
“還好,情況要比我們所預料的好上不少。”
探查了一下波奏的狀況,雷爾夫將魔導筆收起。另外一旁,是一臉緊張的流牙。
“這么說的話,那么媽媽有救了?”
“嗯,可以說有希望了,別激動,治療馬上開始。”
雷爾夫說完,就和符禮一起抬起了波奏,走到了早已準備好施法地。
流牙雖然很擔心,但他也明白,對于現在的事情,他根本幫不上忙。
一旁的猛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們這里最厲害的魔戒法師加上黃金騎士的前輩一起出手,不會有事的。”
“嗯,我明白。”
“走吧,哀空吏。”
猛龍給哀空吏使了個顏色,然后對有些疑惑的流牙解釋道。
“我和他就去外邊守著了,雖然魔導霍拉都解決掉了,但也不能大意,這里就交給你了,流牙。”
說完,猛龍就走出了門口。
哀空吏推了推眼鏡,拍了拍流牙的肩膀,也跟著走了出去。
“謝謝,猛龍,哀空吏。”
流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擔憂多少的減弱了一些,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緊接著,他將自己的精神調動起來,全身貫注警戒周圍的一切。
一旁的莉杏見狀,微微一笑,走到了他身邊和他肩并肩站在了一起,默默的陪伴著他。
流牙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轉頭看去,兩雙眼睛對視在一起。
霎時間,流牙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莉杏有些奇怪的歪了歪頭。
“怎么了。”
“不,沒什么。”
“不用擔心了,你現在應該想的,不應該是等阿姨想來后怎么跟她講述這段時間的經歷嗎,而且,牙狼已經重現光輝,這對你和阿姨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莉杏說的沒錯,自從將金城蹈星抓捕后,符禮也得到了僅剩的兩根秧苗,該說幸運嗎,就在前一天,波奏將體內最后一根秧苗排出體外,看起來金城蹈星是打算用在流牙身上的。
不過現在,兩根秧苗都被流牙毀掉。
牙狼的光輝徹底重現。
“是啊,我一定會親口對媽媽說的。”
流牙的臉上洋溢出了笑容,看著正在治療的母親,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