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龍,即使在魔界中都屬于頂尖的掠食者,大部分霍拉面對它們也只能成為食物,太古時期,甚至有人類將其視為神明。
當然,任何生物都有幼年期和成長期,剛剛出生的魔戒龍便有著可以威脅到霍拉的實力,而最關鍵的是,魔戒龍其實沒有必要慢慢的成長,在經過以霍拉邪氣為原料進行的“拔濯”儀式后,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提高戰斗力。
屆時,不但戰力提升,就連姿態和模樣都可以產生巨大的變化,從幼體迅速成長為十幾米高的巨大身姿。
不過,雷爾夫的魔戒龍崔卡斯卻不一樣,并非龍騎士伙伴的它也沒有經歷過儀式,所以只能按照生物的本能不斷吞噬邪氣進行成長,好在,身為黃金騎士的雷爾夫最不缺的就是霍拉的邪氣。
被牙狼劍封印的霍拉原本是要送回魔界的,有了崔卡斯連這一步都省了,直接做為崔卡斯的食物,甚至都不用擔心從魔界中再度回到人界。
厚積薄發之下,崔卡斯的成長也是顯而易見的,兩年前面對敵人的時候,崔卡斯就可以做為可靠戰力建立奇功,兩年來,崔卡斯也不斷的成長,現如今實力也已經不同于往日,光從體型就可以看的出來,載人飛行也并非難事。
然而,雷爾夫這一次是真的沒搞懂,崔卡斯怎么突然就出來了?招呼都不打一聲,以它現在的體型別說這廁所,就是這層樓都得塌了。
“吼——!”
崔卡斯并沒有多余的動作,現身之后只做了一件事情——張開那血盆大口向前一探,將那剛剛被雷爾夫劈傷,無處可逃的黑四駑一口咬住。
黑四駑是雖然是上位靈獸,但已經被雷爾夫擊傷,崔卡斯出現的也太過迅捷,這一下,它甚至沒有反應能力就被崔卡斯咬住,嚼了幾下吞入腹中,做完這一切,崔卡斯還砸吧砸吧嘴,絲絲雷光從他的嘴角爆出,就像是閃爍的火花。
做完這一切,崔卡斯回頭對雷爾夫輕吼一聲,順便看了一眼神樂,隨即化為一道閃光再度回到雷爾夫的手腕上。
這一下,雷爾夫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但忌野靜流卻仿佛受到了重創一般,驚叫出聲,很顯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
“小黑!”
嗖——!
就在這時,熾熱的牙狼劍已經架在了白皙的脖子上,雖然沒有接觸皮膚,但忌野靜流能夠感受到,那堪比烙鐵的高溫,脖子已經有了刺痛感。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雷爾夫解除了鎧甲,隨手掏出魔導筆書寫了一個‘復’字,利用文字之力將即將崩塌的廁所修復。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刷——!
牙狼劍挑過她的胸口,脖子上的項鏈被挑飛,雷爾夫一伸手,鑲嵌著殺生石的項鏈落入他的左手中。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那這個東西歸我了,算是平息這件事情的代價。”
確認了一下殺生石的真偽,雷爾夫拿出一張靈符貼在殺生石上,收入衣兜里,整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做完這一切,他將魔戒劍收入鞘中。
忌野靜流的眼神再也沒了最開始時的輕松自信,朝夕相處的靈獸和殺生石一瞬間就被奪走,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牙狼,我記住你了!”
只是丟下這么一句話,忌野靜流將匕首收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廁所,這一次,她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個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楊先生,她也是為了殺生石而來的嗎?”
戰斗結束,土宮神樂取消了結印,涌動的靈力也平息了下來。
望著忌野靜流離開的方向,她歪了歪頭,一雙眼睛中滿是疑惑。
“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莫名其妙的多了個敵人,神樂,你對她有了解嗎?”
“呃····我只是聽說過一點關于禁咒道的事情,而對于她,我實在是沒什么印象,畢竟我在學校的時間也是比較少的,哈哈·····”
土宮神樂摸了摸頭,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為超自然對策室的工作,她三天兩頭的請假,如果不是工作的特殊性質,她這種問題轉學生恐怕早就被勸退了吧。
“那個人我有聽說過的。”
一直打醬油的貳村劍輔此時才驚魂未定的回過神來,對土宮神樂說道。
“她是兩個星期之前轉入這所學校的學生,聽說是從海外歸來的,而且還有黑道背景,每次上學放學都有很多奇怪的侍者開車接送,總之算是個很引人注目的怪人,在學校里的話題度和你差不多。”
“唉?”
“別忘了,同為轉學生的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請假,好幾次都是吊著胳膊回來的,學校都有人懷疑你是不是極道人士了。”
“怎么這樣啊······”
土宮神樂不由得嘟起了嘴巴,很是不滿意的樣子。
極道就是所謂的黑社會,不過細細想想也不難理解,超自然對策室那幫人真要出來,估計比黑道還像黑道。
“總之先離開吧,這些事情以后再說。”
雷爾夫出聲打了圓場,剛才的動靜估計已經將學校的人們吸引過來,三人一直呆在這里也不是件好事情。
不過,就在三人走出廁所的時候,卻發現門外已經有個人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艾瑪?你怎么來了?”
“沒辦法,在家里探查到殺生石的波動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不過沒想到動靜還挺大。”
艾瑪打了個哈欠,伸展了一下懶腰。
探測殺生石的魔針盤一直放在她那里,所以她才會在家里就能探查到殺生石的波動,來到這里恰好趕上了事件的完結。
“這次的殺生石是剛剛那個女孩的嗎?”
“嗯,是叫忌野靜流的,似乎是個挺麻煩的人,不過殺生石已經到手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呢,你在男廁所里把一個女孩子的衣服劃破到底是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