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葉家中,日下部彥馬正一臉心痛的看著送回來的丈瑠他們,其他人倒還好,雖然失去了戰斗力,但也都是皮外傷,包扎一下靜養即可。
但丈瑠的傷勢卻嚴重的多,單槍匹馬和血祭慟哭硬扛了一會兒,就被砍了不止三刀,直接安排進行了手術,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能進行戰斗了。
“雷爾夫閣下,十分感謝你救了殿下他們,真是太懸了。”
日下部彥馬安排好一切后,對著雷爾夫道謝道,他從千明那里得知,是雷爾夫救了他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畢竟,做為經歷了十幾年前的事件的他,自然清楚血祭慟哭到底有多強。
“不用謝,應該的,不過外道眾的總大將怎么會突然跑出來?”
雷爾夫有些疑惑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能適應人界的環境。”
“沒錯,我也很奇怪,自從上代當家大人封印血祭慟哭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來到現世,畢竟在這里他會迅速缺水,根本無法形成長久的戰斗力,不過,按照流之介的描述我們可以得知,外道眾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說著,日下部彥馬對雷爾夫說明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不久之前,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叫筋殼惡魔呂的外道眾,本身實力十分強勁,就算是丈瑠他們數度出擊也沒有討到了半分便宜。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還將兩名外道眾干部收攏到了一塊做為幫手,分別是腑破十臟和薄皮太夫,這兩人在外道眾里的實力都是屬于上流的,其中腑破十臟似乎并不聽從血祭慟哭的命令,只是一心想要和丈瑠一決高下,而薄皮太夫做為血祭慟哭的部下,似乎是和筋殼惡魔呂做了交易。
這段時間來,外道眾的一系列動作大多和惡魔呂有關。
“……不過,惡魔呂好像惹怒了薄皮太夫和血祭慟哭,在慟哭出現之前還和薄皮太夫有過戰斗,此番慟哭強行進入人間,目標就是惡魔呂。”
“原來如此,惡魔呂嗎,好像有點印象……”
雷爾夫喃喃的說道,他的聲音很小,并沒有讓日下部彥馬聽到,他只是依稀記得,這個外道眾好象是被腑破十臟給殺了。
“總之,看起來丈瑠他們短時間不能戰斗了,我就在這里幫幫忙吧,剛好,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一下丈瑠。”
“是嗎,真的十分感謝。”
日下部彥馬很高興,有過一次合作的經歷,他也知道雷爾夫是可以托付的戰友,現如今,丈瑠身受重傷的當下,有這樣一位伙伴加盟對于志葉家是十分重要的。
“不知道您想拜托的是什么事情,如果是普通的事情的話,直接跟老爺子我說就可以。”
“其實很簡單,您應該也知道了,我對付霍拉時所遇到的難題,被霍拉之血沾染的人們會變成血色甜點,坦率的說,依靠我所修行的流派無法解決,所以,我們魔戒騎士有規定,面對血色甜點只能斬殺掉。
不過,使用了你們贈予的密碟之后,事情發生了轉機,被霍拉之血沾染的人也可以救助,所以,我希望可以從你們這里獲得文字之力的修行方法。”
雷爾夫緩緩開口,聽著他的話,日下部彥馬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嚴肅起來。
“當然,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十分過分,所以我將我所修行的法術與煉金術交給你們,做為交換。”
雷爾夫能理解,文字之力是志葉家對抗外道眾的根基,屬于重中之重的部分,交給一個外人,委實太過困難,所以雷爾夫才提出了交換。
“不不,雷爾夫閣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方便處理這件事而已,并且,你可能不知道,文字之力對于修行者的資質十分看重,沒有資質的話,也是無法掌握文字之力的。”
日下部彥馬連忙解釋道。
“其實,就我個人而言,你救了殿下他們,這種請求當然是義不容辭,只不過殿下還未蘇醒,我需要請示他才好。”
當然,有一句話他也沒說,這種事情,丈瑠恐怕也處理不了。但這話也只是在心中默念而已。
“沒關系,畢竟,這次是我強人所難了。”
雷爾夫其實對于文字之力的需求并不是必須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需要拯救波奏,但這種事情,拜托丈瑠幫自己再制作幾個密碟就可以辦到,畢竟,一次不行十次八次總可以管用的吧。
所以,學習文字之力也只是順帶而已。
“先不談這個了,一路前來也多有勞累,我已經安排黑子準備飯食了,說起來,也多虧你的幫助,殿下他們的傷勢也好的十分迅速。”
“哦”
“上次你留下的靈符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殿下他們幾次受傷也是多虧了這靈符才能快速恢復傷勢,這次也一樣。”
正說著,流之介他們陸續走了進來。
說實話,十分狼狽,幾人大都裹著紗布,不過傷勢重的地方都貼著療傷用的靈符。
見到雷爾夫后,流之介他們都對雷爾夫表示了感謝,不過雷爾夫也看得出來,他們有心事。
整個過程下都有些沉悶,就連平時最熱鬧的源太和千明都沒有吱聲,甚至面對準備好的飯菜也都沒有要吃的意思。
見到這一幕,日下部彥馬自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喂,只是一次敗仗而已,難道你們就心灰意冷了嗎?做為侍,戰敗之后就要繼續修行,把敵人打倒才是正道!而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
“老爺子。”
說話的是千明,他的低著頭。
“說來很可笑,原本我認為,就算血祭慟哭再強大,我們也可以像之前打倒其他外道眾那樣打倒他,就算是不靠殿下的封印文字也可以做到……”
“其實我也有這種想法。現在想想,實在是太天真了。”
平時最為沉穩的流之介也是這么說道。
茉子和琴葉也是一聲不吭。
很顯然,這次血祭慟哭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讓他們有些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