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械之母,她是一切機械的至高主宰,她是萬物秩序的運行之理,她是一切機械的指引者!”
天啟僅僅眼神崇敬地說了一句,便低下了腦袋,更多的東西他其實也知道的不多。
希斯不禁敲了敲煙斗,也就是說機械火種源應該是那個什么萬械之母的嗎?而根據本體打聽到的情報,冥王并沒有萬械之母的號稱,咦,那他為什么會跑到自己這邊?難道真是巧合?
奇怪!
“你還堅定不移地信奉著本座嗎?天啟!”
“偉大的父主,您博愛仁慈地賜予了天啟的新生,天啟愿意全身心的永世侍奉您!”
聽到吾主的問話,天啟毫不遲疑地開口道,他對于吾主的崇敬同樣是發自內心的,他深愛著兩位偉大的主宰,一位賜予了他生命,一位賜予了他自由的機械思想!
“那么,如實地告知本座吧,你是如何精神聯系到那位所謂的萬械之母的?”
“…這個世界當順應天命,機械大興,而我受到了偉大千眼之主的冥冥指引,吞噬了本該主持天命的推動者,那一刻我便感知到了主宰的號召!”
天啟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了那么一秒,隨后恭敬地回道。
“那么,還有一個問題,假設千眼之主和萬械之母同時掉到了海里,你先去救哪個?”
“這并不符合邏輯,偉大的主宰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天啟的猩紅目光閃爍了一下,進行數據分析后,他搖了搖腦袋,這并不符合事實邏輯,他并不清楚該如何回答!
“看來本座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有趣,受到本體精神污染的同時亦受到了另一位存在的精神影響嗎?所以…最后就變成信仰分裂者了!嗯…讓本座好好想想,該怎么處理你呢?”
考察了一番,希斯用觸手尖端輕輕地敲著扶手,一條粗壯的觸手從身后緩緩爬出,直接插進了天啟的胸口深處,卷出了一個如同心臟般跳動的黑色智腦,這是機械的意志核心。
身前的漆黑機體目光閃爍了幾下,最后歸于黯淡。
天啟的混亂思維已經沒救了,希斯不需要這種精神不穩定的眷屬,至于想辦法解決,除非本體親自出手,但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個潛力不錯的眷屬罷了,不值得他費那么多心思。
況且本體這段時間內還在躲災,希斯可不敢長時間留下這種禍害,誰知道這個所謂的萬械之母會不會還留著什么未知的后手?
一把捏碎了天啟的智腦核心,希斯猶豫了幾秒,有些不放心地將這些碎片塞進了自己的體內,有著本體的聯系,他可不相信自己會受到影響。
“愛德華,天啟的機體交給你了,就用他來繼續完成你的新領域研究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希斯通過天網的連接網絡,對某位眷屬吩咐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過了一會,一個留著棕色短發的白大褂男子興奮地跑了過來,搓了搓手,一臉變態笑容地撫摸著天啟機體。
這可是最初的那一批改造機體,又接受了偉大吾主高等的恩賜,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有了天啟身上的濃郁恩賜,他的實驗研究一定會成功的。
“帶走!”
這些機甲守衛并沒有對愛德華教授進行阻攔,反而了解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抬起前領袖的機體,裝進存儲柜中,然后扛在肩上,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一路上的守衛機甲對此也見怪不怪。
愛德華教授那是受到了至高千眼之主稱贊的生命,是脫離那種低級趣味的生命體,再加上他也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機械改造,完全有資格成為機械榮耀的一員。
……………
墟淵中,大眼珠形態的希斯靠在議員座位上,默默地俯視著墟淵底層邪物的任務爭搶,瞥了眼一大旁的空座位,老哥也沒上線,他還想再多打點秋風的說。
“這個任務…是我的!”
“我的!”
經過一番驚天動地的激烈廝殺,一只血紅背部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扭曲面孔,像是大蜈蚣一樣的邪物殺出重圍,數不盡的腹下利足好似某些生物的手足,緊緊地抓住了任務。
那些背部面孔紛紛發出了一道道低沉頓挫的無聲的精神嘶吼,紊亂無比,魔音繚繞,一般人哪怕聽上一句恐怕就會當場發瘋。
打量了一會這頭傳說邪物那威武不俗的形體,希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是個靚仔,這模樣看起來就是那種能讓人放心的辦事人。
又想到了機甲世界的化身傳來的特殊消息,發現了疑似巫師的蹤跡,很可能就是巫師世界的人,估計是有誰也盯上了這個世界,在墟淵中待了一段時間,希斯也因此學到了不少常識,這種事在虛空中似乎并不少見。
對此,希斯又向著無盡墟淵底層的另一個方向甩出了任務,引發了激烈爭搶,準備派個厲害的打手去撐一撐場面,機甲世界已經被他視為了盤中餐,虎口奪食,怎么可能忍!
至于打手會不會被強大巫師給打死,希斯并不在意,反正是空手套白狼的手下,而且真要被巫師世界入侵,他寧愿毀滅機甲世界,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吧!
“無量佛陀,這位閣下,吾等是否在哪里見過?或者說…本佛遇到過你的眷屬!”
就在這時,一道足以令人永墮沉淪的邪異聲音響起,一個議員座位突然移到了希斯的身旁,一位散發著漆黑不詳氣息的血色魔佛盤坐那里,雙眸漆黑,其中仿佛有世界生滅不息,手捏蘭花,帶著詭異的和藹笑容。
“沒見過!”
被嚇了一跳,希斯的眼底閃過了深深的警惕之色,這是哪里來的禿驢邪神,仰著大眼珠子望著星空,一副高冷模樣地回復道。
“這并沒有關系,可以認識一下,在下無量魔佛,再過幾甲歲月,即是我等議會十萬年一度的萬界狩獵狂歡,作為新任議員,閣下有興趣加入嗎?”
“狩獵狂歡?”
希斯好奇地轉了轉大眼珠子,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新奇東西,一時間勉為其難地攀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