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泗水奮力的掙扎著。
馮思雨看似輕飄飄踩在他腦袋上,但實際上馮思雨擁有巨力!
所以許泗水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
同時,馮思雨撥通了陳陽的電話。
電話響了六七聲才被接起。
這個時候的陳陽,正在試衣服呢。
“人抓到了。”
“什么人抓到了?”
陳陽楞了楞道。
“水狗,小Q繼父。”
“呃……”
陳陽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這么急著抓他干嘛啊?”
“你來香島不就是對付他的嗎?何必那么麻煩?”
馮思雨不解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陽想了想道:“我雖然和小Q認識,但也不能聽他的片面之詞。”
“我的意思是,萬一他的繼父不像他說的那樣,而是一個好人怎么辦?”
“他不是個好人。”
馮思雨說道:“他綽號叫水狗,在九龍塘一帶無惡不作,剛才他還想強……我。”
“呼~”
陳陽吐了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到把小Q繼父怎么樣呢。
只是馮思雨這小妖精動作太快。
“我殺了他的三個打手。”
馮思雨這時候又補充道。
“呃……”
“那就干掉吧,然后自己回內地。”
陳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吧,根據他腹黑的性格以及見錢眼開的特色,他本想黑那后爹點錢的。
但是,馮思雨做的太絕了啊。
連人都開始殺了,還殺了三個?
這可是大案子了,所以再想勒索錢之類的,那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所以讓馮思雨這妖趕緊滾蛋。
辦事情是可以迂回的,這女人太特么的干脆利落了。
掛了馮思雨電話,陳陽又給小Q打了過去。
“人死了,就這樣,這幾天不要聯系我。”
說完,也不等小Q回答,陳陽就掛斷電話。
然后又果斷關機。
“出什么事了?”
譚雪這時候正在給陳陽整理衣領。
她把陳陽打扮的像個王子一樣,細心無比。
“沒事。”
陳陽不想和她說這些事。
索性譚雪也不多問,而是領著陳陽照鏡子道:“好靚的仔!”
陳陽翻了個白眼:“這一身一百多萬呢,哪有這么敗家的。”
“給哥哥花,花再多的錢也值得。”
譚雪小聲呢喃道。
陳陽心累,這孩子病得不輕啊。
“走吧,換得差不多了吧?”
“嗯,暫時這樣吧。”
譚雪點點頭,手表也買了,腰帶也換了,皮鞋、領花、西裝、襯衫。
一共加起來才一百多萬,其實不貴的。
但對于上輩子是窮鬼,這輩子是個劁豬匠的陳陽來說,這就是敗家。
譚雪就是個敗家娘們兒。
譚雪開車來的,紅色的法拉利,非常拉風。
下午五點,二人出現在了香島某富人區。
之所以叫富人區,是因為這里都是別墅。
而且這里太安靜了,根本沒有車來車往,環境也是上等的。
別墅區內花叢中的垃圾桶上都播放著音樂。
路上的時候,譚雪已經告訴陳陽,她姑姑沒結過婚,所以沒有孩子。
她姑姑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之類的都和陳陽說了一遍。
自然,譚雪心里也清楚,今天過來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或許陳陽這輩子也只能來這么一次。
她很清楚自己在陳陽心里的定位,所以并沒有太多的奢求。
別墅是一棟單獨的二層小樓,不算新,別墅墻壁上爬滿了綠色的植被。
院子里有一條惡犬,車一停下時,惡犬就咬個不停。
陳陽搭眼一看,竟然是一條大藏獒。
跟獅子一樣的藏獒是最兇的犬種之一,這種狗能和狼群掐架。
“黑虎,你敢兇我?”
譚雪下車,指著那藏獒大喝道。
那藏獒果然搖了搖尾巴,但看向陳陽時卻也不停的哼哼,呲著牙,似乎隨時都要給陳陽來一口一樣。
“不要靠近黑虎,黑虎是姑姑的朋友從藏區帶回來的純種獒犬,除了特定的幾個人外,誰都不敢靠近它。”
譚雪提醒陳陽道。
“是嗎?”
陳陽一笑,然后突然大著膽子的走到黑虎前面蹲了下來:“傻狗,你咬啥?不知道我是你陽哥啊……”
那黑虎本來都做出撲的動作,獠牙都露了出來。
但聽到我是你陽哥的時候,黑虎卻也張開了嘴巴。
不是要咬人的那種張開,而是很驚訝的樣子。
陳陽拍了拍黑虎,然后起身道:“走吧。”
譚雪是蒙的,這怎么可能呢?
黑虎怎么突然就乖了呢?
迷迷糊糊的被陳陽拽到別墅屋里時,譚雪才驚醒過來。
不過當她看清屋里的兩個人時,先是一楞,然后臉色一變。
不過很快,她就裝出驚喜的樣子道:“二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走到了二哥身邊,與二哥輕輕擁抱一下。
自然,這時候她心里也很緊張,因為萬萬沒想到二哥會在姑姑這里。
如果知道他在,她就不會帶陳陽過來。
那二哥這時候就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自然,這個時候二哥看的卻是陳陽,含笑而視。
陳陽自然也在觀察著屋里的這兩個人。
一個是五十多歲的婦人,雖然年紀比較大了,但一身的貴氣。
而且從其面相上看,這老娘們兒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兒。
而那二哥……
陳陽心中警惕,這人笑里藏刀!
沒錯,雖然他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卻是假的。
“雪兒,這位是?”
這時候她姑姑斜著眼看著陳陽。
自然,她是沒有站起來的。
陳陽和譚雪進屋,她都一直坐著。
很不禮貌。
譚雪一驚,然后立即跑回到陳陽身邊,拉著陳陽的手道:“哥……陳陽,這是我姑姑,這是我和你說的二哥。”
“你們好,你們好。”
陳陽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就要與姑姑握手。
但是……她姑竟然視而不見。
陳陽的手就僵在半空。
“你好。”
這時候,那二哥站出來打圓場,主動伸出手道。
“你好。”
陳陽與之輕輕一搭,然后就直接坐了下去。
譚雪有些急,姑姑怎么這樣?
眾人坐下,譚雪繼續緊挨著陳陽,那二哥和姑姑坐到二人對面。
“聽雪兒說,你在內地工作?醫生?”
二哥主動發問道。
“嗯,在內地,是個小中醫。”
陳陽按照預先的套路說道。
“呵呵,雪兒好眼光。”
二哥淡淡一笑道:“醫生是個很好的職業,而年輕人能學習中醫,很了不得了!”
“中醫?”
這時候那姑姑突然一揚眉毛道:“中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學會的。
“小伙幾,正巧這些天我身體不舒服,給我看看腫么樣?”
這老娘們兒開始出題了。
其實她長的就是刁鉆刻薄的樣子,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
“姑姑。”
譚雪又何嘗不知道姑姑的想法?所以她有些氣惱和擔心。
擔心陳陽發脾氣。
“行啊,那我就給姑姑號個脈吧。”
陳陽笑著坐到姑姑身邊,伸出兩根手指,裝模作樣的號起了脈。
譚雪心累。
你是給動物看病的好不好?咋還真給姑姑看上了?
“咦?”
就在那二哥含笑的看著陳陽,姑姑也等著陳陽診斷時。
陳陽突然輕咦一聲,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似乎在仔細確診一樣。
一直過了一分多鐘,陳陽才松開姑姑的手腕,然后想了想道:“你下午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吧,著重腦部CT。”
“有什么問題嗎?”
姑姑好奇道。
陳陽想了想:“具體的我沒看出來,不過你腦子有病。”
“你腦子才有病。”
姑姑瞪起了眼睛,這孫子說她腦子有病?
那不就是在罵她是個傻吊?
那二哥也猛的站了起來,并瞇著眼睛道:“送客,雪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