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后，陳銘阻止了園園的動作，讓老李繼續開車往市區走。
“園園，不用感謝叔叔，叔叔也會給你買漢堡吃的。”陳銘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都恢復正常，對園園笑道：“不過你必須誠實的回答叔叔的問題，好嗎？”
“爺爺過幾天就會請我吃一次好吃的，不過好吃的太貴了，所以只能在他辦公室偷偷吃。”
“別人也偷偷吃過，他們說，誰最聽話，爺爺就給誰吃。”
“別的叔叔來的時候也會給我們帶好吃的。”
“是爺爺教我們的，要謝謝別人的時候就要脫光衣服，然后...”
“疼，不過不聽話就沒有好吃的，還要餓肚子。”
“我不記得了，反正有好多叔叔都來過。”
“他們說，小學畢業的時候就可以被人收養，然后每天都有好吃的了，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陳總，我叫人過來？”
老李很少主動開口，這一次，他的話中充滿寒意。
“好。”陳銘答應后，過了一會兒又道：“沒有證據。”
老李沒有吭聲，陳銘知道，想要搜集證據其實不難，以老李找來那些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孤兒院的每一間屋子裝上監控。
過了一會，老李才道：“不要證據也能判刑吧？有那么多孩子的口供。”
“我不懂法律，不過能判多久呢，十年？十五年？”陳銘摸了摸園園的頭，“這肯定是一個龐大的利益組織，參與的人應該不少，你說白院長會把所有的同伙都供出來嗎？還是會指望同伙救他？”
老李想了想，說道：“這么嚴重的事，如果是我，我誰都不會賣的。”
“那我們就自己問吧！”陳銘做出了決定，“把孤兒院整體封鎖起來，如果他們沒有什么書面的記錄，那就靠我們自己，今晚動手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現在就安排！”老李說完，用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然后從后視鏡看了眼陳銘，說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問出來，一個都不會少！”
“不要嚇到孩子...”
陳銘此刻有一種全身無力的感覺，仿佛虛脫了一樣，似乎連手也抬不起來了。
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氣憤？難過？都不太準確。
或許用絕望這個詞更好一點。
他為人心感到絕望，為這些孩子感到絕望，也為這個社會感到絕望。
將來怎么辦？
這些孩子總是會長大的，他們總是會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到時候他們該怎么面對未來的人生？
幫助孩子。
幾天前，陳銘來到孤兒院的時候，系統給的任務很簡單，就這四個字。
此刻他才明白這四個字當中隱藏的含義。
一個多小時候，陳銘帶著買來的漢堡和巧克力回到了孤兒院，事先還給方芳打了個電話，讓她把小朋友都聚集起來玩游戲，配合園園悄悄的回去，免得被白院長發現異常。
讓方芳去發巧克力和漢堡，陳銘自己則坐在一邊發呆。
他現在什么都不想做。
今天陳銘待的比較晚，連晚飯也是在孤兒院吃的，還特意要求白院長陪他喝了幾杯酒。
用的名義自然是明天就要走了，送別宴。
“陳總，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您為我們孤兒院做了這么多，最后這頓飯也沒讓您吃好一點！”
幾杯白酒下肚，白院長滿面紅光，看得出他心情非常好，但不知道是因為陳銘就要走了，還是因為收到了陳銘定期捐款的承諾。
“白院長不用可以，為了還是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銘現在其實并不想跟白院長廢話，他看著這個老頭只覺得惡心，不過他必須多待一會兒，盡量把白院長拖住，免得這個老禽獸在他走了以后又去禍害孩子。
既然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那就只能少一次是一次吧，當然，陳銘還有另外的目的。
“白院長，現在就咱們兩個人，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剛才陳銘就把方芳支走了，正好方芳也不想喝酒，就去跟孩子們玩了，桌上就只有陳銘和白院長兩人。
“陳總有什么話盡管直說！”
“是這樣的，我是想請您幫個忙，不過這個忙有點難以啟齒，我也是趁著酒勁兒才好意思說的，我說出來要是您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說，可以吧？”
聽到陳銘的話，白院長嚴重精光一閃，顯然他根本就沒有喝多。
“呵呵，陳總放心吧，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什么人沒見過，你為孤兒院做了這么多，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感謝你才對，不管這個忙我能不能幫的上，我都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陳銘端著酒杯站起來，走到白院長身邊坐下，低聲道：“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吧，有點小癖好，那天看到一個叫小雨的孩子，我就特別喜歡，可惜第二天就聽說她被人收養了...”
白院長瞇著眼睛，聲音也放低了點，笑道：“陳總說的小癖好指的是？”
“唉，怎么說呢！”陳銘裝作難以啟齒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才道：“我這個人吧，對那些成年的女人興趣越來越小了，反正對十幾歲的小女孩越來越有興趣，我相信白院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這樣，如果這個忙能幫，那以后每個月我都捐五十萬，如果不能也沒事，就當我沒說過，反正這次的捐款已經到賬了，就當是交個朋友！”
白院長看著陳銘，臉上的笑容中透著幾分了然于胸的神色，似乎早就料到了陳銘會說這些話。
不過他嘴上卻為難道：“陳總，這個事有點難辦呀，我怎么能禍害小孩子呢...”
陳銘猜到這個老禽獸是想討價還價，便繼續低聲說道：“那要是那五十萬我都打到您個人戶頭呢？”
白院長這才一副滿意的樣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對陳銘道：“陳總，不瞞你說，那個小雨已經被跟你有同樣愛好的人收養了，不過沒關系，年紀越小越有意思...”
陳銘笑了：“是嗎？”
白院長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點點頭，道：“那當然，我給你說啊，其實七八歲的小姑娘玩起來...”
“玩你MLGB！”
陳銘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到了白院長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