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打扮可不是與姐姐比美、爭寵啥的,而只是出于對姐姐的尊重,還有對我自己的尊重。”
徐文穎神思電轉,忙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個確實讓她有點緊張,但好在她的反應一向很敏捷。
“我只是被穎兒妹妹的美所震撼,并沒有其它意思,不必緊張。”鄭妙謹也看出來了,語笑嫣然地道,“我是提前不知道,不然也得精心打扮一番。我們女人打扮,也不全是為給男人看,很多時候是給我們自己看。”
“姐姐說得對,我就是這樣想的。”徐文穎附和道,“為什么要我們女人無論做什么都必須圍繞著男人嘛?”
話音剛落,只見外頭值守的近侍進來稟道:“皇后娘娘,萬歲爺駕到——”
還沒等鄭妙謹搭話,朱翊镠他人已經進來了,笑呵呵地道:
“怎么好像聽到有人抱怨?”
問話的同時,朱翊镠索性直接將目光投向徐文穎。
“沒有抱怨呀,我與鄭姐姐只是在探討女人精心打扮的問題。”徐文穎親熱地挽著鄭妙謹的手。
“對,我們只是在探討,女人為什么要打扮,又打扮給誰看的?”鄭妙謹凝望著朱翊镠,“在你看來,女人打扮是為了給男人看并取悅男人的嗎?”
“當然不是。”朱翊镠不假思索,“我向來倡導男女平等,所以不要將男人的地位提得那么高,女人做事,包括打扮自己,首先當為自己,這才是我所倡導的思維模式,不然如何解放女性、提升女人的社會地位?”
徐文穎大大松了一口氣,感覺朱翊镠這時候來得正好。
“聽說今晚你有一個重大的決定?”鄭妙謹接著又凝眸問道。
“你們兩個從來沒有同時陪過我,今晚就讓我享受一回吧!”朱翊镠臉上洋溢著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鄭妙謹卻顯得有點認真:“跟你說正事兒呢,正經點。”
“我也沒有打歪主意呀!”朱翊镠保持笑意,“今晚你們陪我,我將我肚子里的故事講給你們聽。”
“說清楚點,是有關你的故事。”徐文穎立馬兒接道,“而且是有關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代的故事。”
“好好好,全說給你們聽,不過看著你們好像挺認真呀?”
徐文穎雙眉一揚:“當然啦,畢竟已經拖了那么久才肯說。”
“先進晚餐,吃飽喝足,慢慢說。”朱翊镠一手拉著一個,感覺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也莫過于此了。
孩子們這時候還小,待再過幾年都聚在一起就更開心。
這樣三人共進晚餐,雖然也沒有刻意準備,但場面很溫馨。
用餐結束,鄭妙謹又笑了笑說:“如果覺得不合適就不講了。”
“你們都如此期待,我又答應了,當然要講,你們就當是聽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美麗的故事吧。”
“我與穎兒可沒有逼你哈!”
“這次我是自愿與你們分享的,可不得不承認,這個故事講起來確實難,講起來難,你們聽起來我難。”
“你盡力講,我與穎兒盡力聽唄,不然還能怎樣?”鄭妙謹道。
“對!”徐文穎立馬兒接道,“你講不好我們也不怪你,而如果我們聽不懂也只怪我們,哦,只怪我自己笨。”
“好,那這個故事就從我,也就是當初的潞王病重那天晚上說起吧,穎兒應該不知道,不知鄭姐姐是否記得?”
“潞王病重?”
“就是數年前,居住在慈寧宮偏殿里的潞王忽然發燒,幾位太醫院太醫來了后都束手無策,最后是胡誠在腦袋兒上扎了一針才好起來的。”
“哦哦,我記得了,那時我才入宮不久。”鄭妙謹想起來了,“我還聽說正是那次之后,潞王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也聽說了,在此之前潞王爺的品性,呵呵……”徐文穎笑了笑。
朱翊镠接過,繼續說道:“其實我為什么一直沒有解釋給你們聽,是因為我自己都解釋不清。自那場病后,潞王判若兩人,是因為有一個來自于幾百年后的靈魂,吞噬了潞王原來的靈魂,等于是占據了他的身體。”
鄭妙謹:“……”
徐文穎:“……”
兩個人面面相覷,確實沒聽懂。
“簡單地說就是,原來潞王的靈魂已經不在了,而代之以未來幾百年后的靈魂,換言之潞王的靈魂來自于未來,所以很多思維、語言、行為方式都不同于當代的你們,明白嗎?”
“……”鄭妙謹搖頭。
“……”徐文穎搖頭。
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問了,感覺很不可思議。
“其實,想不明白也沒關系,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呢。”朱翊镠笑了笑,“反正你們只需知道,潞王自那一場病后,思想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潞王的思想,這才有了后來讓你們詫異的地方,好像覺得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似的。”
“哦,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鄭妙謹微微點頭,“不過,這種事兒……讓人怎么相信呢?被換了一個靈魂嗎?”
“嗯,你們只有理解了這一點,我的靈魂來自于幾百年后才可以繼續,不然很多問題都解釋不清的。”朱翊镠道,“而只要你們理解了這一點,其實很多你們之前想不明白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比如我為何那么與眾不同?我為何被人們認為擁有神預測的本領?”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徐文穎喃喃地道,“你的靈魂來自于未來,所以你時不時總會說及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代,總是那么與眾不同。”
“現在你們可以理解了嗎?”
“能理解一點點,但不理解全部。”鄭妙謹回道,“可似乎也只能理解,否則確實不知道怎么解釋你的獨特之處。”
“說實話其實還是很復雜的,因為我的改變與參與,歷史的軌跡已經發生改變,許多人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原本的歷史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原來的歷史是什么樣子?”鄭妙謹好奇地問道。
“什么是原本的歷史呢?”徐文穎則是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