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啊,這是!
王璞瞥了郭銘一眼,要不是已經知道了這是只夢魘,他都看不出郭銘有什么破綻。
這家伙完全將一個陷入恐慌,失去理智的形象,活生生演繹出來。
楚夢茹、余幼成聽了,心中更加害怕,似乎有些相信了郭銘的話,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更加奮力掙扎著要下車。
她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比起車上的恐怖鬼怪,外面陽光明媚的環境顯然更加讓人安心。
“老趙,什么情況?”
王璞也朝趙騰駒問道,不知道趙騰駒發現了什么問題,他打量了一下窗外,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趙騰駒指著遠處的田野,問道:“你看到那邊的農民沒有?”
“看到了,沒什么問題啊?”王璞順著趙騰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里有一個農民正在忙著收菜。
隔得太遠,王璞也看不真切,似乎是在收甘藍吧!
趙騰駒說道:“你知道我的能力是破魔子彈,屬于道具型,不過射擊類,對視力也有要求,我的視力也得到了強化,可以看到比較遠的地方。那個農民正在收割的,是頭顱。”
王璞瞳孔一縮。
郭銘不依不饒的說道:“什么收割頭顱,現在青天白日的,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大白天出來吧,別攔著我們,讓我們下車!”
郭銘伸手朝趙騰駒推過來,想要把趙騰駒推開。
“就是,現在大白天,陽光這么大,鬼不是都怕太陽嗎?”
楚夢茹、余幼成也叫了起來,揮舞著指甲朝趙騰駒抓過去。
趙騰駒攔著她們,不讓她們下車,讓她們心中更加多疑,驚恐,將趙騰駒也當成了鬼。
以前看過的那些靈異故事,不受控制的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記得靈車類恐怖故事里面,主人公想要下車逃生,總會有鬼魂出來阻攔。
說不定趙騰駒也是一只鬼呢!
想到這里,她們心中更加驚恐,臉色都有些扭曲起來了,奮力撕扯著趙騰駒。
還好趙騰駒不是普通人,本身也是個練家子,這才能夠從容應對,沒有讓她們找到機會下車。
“這兩個傻女人!”
王璞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耐煩。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怪楚夢茹跟余幼成。
楚夢茹、余幼成第一次遇到這種靈異的事情,被嚇破膽也很正常。
何況現下車上的環境,確實太詭異了,要不是他相信趙騰駒,知道外面環境有問題,不是安全的地點,也會選擇馬上下車。
加上郭銘這只夢魘在一旁推波助瀾。
就連相對理智一點的林暉,也會他們起了疑心,一起動手想要推開趙騰駒。
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讓楚夢茹、余幼成、林暉下車。
先不說外面環境不安全,郭銘這么急著想要帶他們下車,肯定也是不安好心。
“住手,現在外面不安全,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必須等到安全的地點才能下車。”王璞說道,出手幫忙阻攔。
一起擋住車門。
以他的實力,對付幾個普通人自然不在話下。
趙騰駒之前已經跟他介紹過了,遇到夢魘鬼車這種玩意,最怕的就是下錯站和坐到終點。
下錯站,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來到哪里。
萬一進入某只夢魘的地盤,那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
而鬼車的終點,更是一個謎團,至今都沒有人知道。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車輛靠站,幾乎已經心理崩潰的楚夢茹、余幼成,根本就聽不進王璞的話。
在她們眼中,王璞跟趙騰駒就是一伙的,阻止她們下車,肯定是不安好心。
這時,郭銘更是突然間出手,在王璞、趙騰駒身上一拍。
頓時,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郭銘的手,涌入王璞跟趙騰駒體內,讓他們整個人都像是被暫時凍住了一樣。
一不留神,手沒抓穩。
郭銘已經抓著楚夢茹閃電般竄下車。
糟了!
王璞臉色一變,雖然早就注意郭銘的舉動,在警惕,但郭銘的實力出乎意料,剛才那一拍,居然讓他們都像是身體失控了一樣。
他們跟這只夢魘,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是一只遠比夢魘死神更可怕的夢魘。
楚夢茹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整個人緊緊依靠在郭銘身上。
“趕緊回來,那家伙不是人,他是故意要讓你下車的!”
趙騰駒急了,顧不得跟郭銘虛與委蛇了,朝楚夢茹大聲叫道。
“我看你們才不是人吧,讓我們下車!”
看到楚夢茹、郭銘已經下車,余幼成、林暉更加著急了。
余幼成更是哭喊起來:“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去找別人,別找我們啊!”
同伴的順利逃生,讓他們更加驚恐,已經徹底將王璞跟趙騰駒當成了鬼。
“夠了,給我清醒一點,我們要是鬼,剛才直接把你們堵在后座就行了,何必提醒你們來車門口等下車。”
王璞一聲怒喝,直接抓住余幼成、林暉朝后一扔,將他們扔回后座過道上。
“郭銘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同伴,你們被他蒙騙了。還記得剛才我問你們的話嗎?我問你們郭銘的名字,你們都回答不上來,如果他是你們的同伴,你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他的名字,還有,你們能記得郭銘跟你們生活的其他細節嗎?”
余幼成、林暉被王璞一頓怒喝,頓時一愣。
是啊!
為什么他們會記不得郭銘的名字,腦海中也沒有關于郭銘的其他印象?
可是,他們明明記得郭銘是他們的同學,他們一起結伴來青市旅游的。
有些事情不點破還好,一旦點破,那就是細思極恐。
林暉、余幼成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意。
為什么會這樣?
郭銘居然不是他們的同伴?
那他到底是誰?
他們這一路上,到底是跟什么東西待在一起?
王璞的聲音足夠大聲,車外,楚夢茹也聽到了王璞的話。
細一思量,頓時渾身汗毛倒豎。
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未散去,抬起頭,只見一張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笑臉印入眼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