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大門口突然多了具尸體!”
這下人顯然是被嚇的不輕,進門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差點絆倒在地,幸好丁三石站在一旁扶住了他。
“不用慌,好好說!”
任發略一皺眉,出聲呵斥道。
他素來最重家里的規矩,不曾想今日家里的下人居然如此沒有禮數!
“老爺,真不怪小的啊,本來只有兩具尸體,結果我們收拾的時候,大門口的石獅子旁邊突然又多出來了一具!”
這下人順了一會氣,總算是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恐懼,連忙開口解釋道。
此言一出,張楚心神不由一凜。
如果真如下人所言,大門口的石獅子旁還有具尸體的話。
他剛剛自西洋街過來的時候,不可能會發現不了!
要知道,即使此時已是三更半夜,光線黯淡。
但張楚的身體早已不同于常人,靈覺更是敏銳無比。
如此顯眼的尸體光明正大的擺在石獅子旁邊,他居然沒有發現?
這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一起去看看吧!”
張楚起身看向了任發,出聲道。
任發也是個有魄力的,沒有半分猶豫,立刻點了點頭。
隨著張楚的腳步,去向了任府大門處。
.........
任府作為任家鎮有名的財主家,氣派自然不小。
門口左右分別放著一尊石獅子,看上去約莫有數千斤大小,可謂是氣勢非凡。
但此刻在黑夜下,卻不免顯得有些陰森。
尤其是在地上躺著兩具破爛不堪的尸體,石獅子上還依著個不知哪來的尸體時。
更讓人感覺這兩尊石獅子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光滑的大理石眼球襯著月光,幽深無比。
“老爺,丁先生,你們快看看!”
留守的另一位門房,年紀稍微大點,還算沉穩,卻也難掩驚慌之情。
張楚一馬當先,越過門房來到了石獅子旁,看向了那具尸體。
饒是以他沉穩至極的心志,見到這具尸體后心神也不由一震。
倒不是這具尸體有多怪異,而是這具尸體張楚是曾經看到過的!
當日傍晚初到任家鎮,張楚就為此人設計,被他盜走了張一筒的尸骨。
甚至在張楚的猜測中,此人很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的那位風水先生。
可是現在,一切猜測都落了空!
盜走張一筒尸骨的那個老頭,今天居然出現在了任府大門前,還是以一具尸體的方式出現的。
“你們什么時候發現的?”
這具尸體藏在石獅的背光處,任發并沒有瞧清尸體的面容。
見到真的多出了一具尸體后,他立刻問向了門房。
“老爺,剛剛這位公子吩咐后,我和小方正準備將地上的那兩副尸體拖到府中,省的天亮了旁人瞧見。”
“誰知道...誰知道一轉頭,小方就看到了石獅子旁多出了具尸體。”
“他嚇的叫了起來,然后我也看見了,立刻就讓他去喊老爺你們了。”
年紀大些的門房到底活的久了些,見識的也不少。
這會周圍人多也已經鎮定了下來,連忙說清楚了剛剛的情形。
任發聞言,微微點頭,向前走了兩步,觀察起了這具多出來的尸體。
這會光線微弱,任發瞧的不真切,卻也覺得這具尸體的面容有些熟悉,不禁輕咦了一聲。
“去找副燈籠過來!”
心中起疑后,任發立刻對著門房吩咐到。
不過片刻,門房便已送來了照明的燈籠,遞給了自家老爺。
借助微光,任發不由湊上前去,細細打量起了這具尸體的面容,越看竟是越覺得熟悉。
張楚見狀,心中感到一絲不安,正要上前阻止任發如此接近。
冷不防那具本應死去的尸體卻忽地睜開了眼,張開了嘴!
“不好!”
張楚心道不妙,整個人立刻撲了上去。
可惜...還是遲了!
這尸體張嘴吐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煙,竟似宛如活物一般猛地竄進了任發的面部五竅之中。
黑煙入體,便見得剛剛還好好的任發頓時倒了下去!
丁三石在一旁條件反射般扶住了任發,面色中依稀留著茫然,隨后大變。
張楚目中冷芒一閃,一記鞭掌已是打了出去,將那具尸體給打飛到了一旁。
剛剛還口噴黑煙的尸體,在張楚一擊之后毫無動靜。
似乎在完成剛剛那個舉動后,又重新變成了一具死尸。
與此同時,張楚已經看到任發的面色正在由青轉黑,逐漸蔓延至全身。
很快,肉眼可見任發的面上籠罩著一層黑霧,詭異至極!
張楚面色一沉,立刻伸手抓住了任發的脈搏,查探了起來。
卻發現任發體內的脈搏強勁有力,并沒有任何異常。
可偏偏面上的那股黑氣極為不詳,給了張楚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丁三石從一開始的震驚失措后,這會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張楚正在把脈,立刻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小心打擾張楚的行動。
“張公子,老爺怎么樣?”
見到張楚收回手后,丁三石連忙問道。
“身體沒有問題,但是他剛剛吸入的那股黑煙有很大的問題!”
張楚搖搖頭,他根本無法查出任發此時昏迷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宛如活物的那股黑煙。
丁三石聽到了張楚的判斷后,面色已經是沉了下去。
“那現在怎么辦?“
“對方不想讓任發死,起碼不是現在死,等天明帶到九叔那里處理吧!“
張楚轉念間,便已經猜到了對手的目的,讓任發陷入沉睡昏厥之中,恐怕便是對手的目的之一了。
眼下任老太爺尚未尸化,這個神秘的對手必然不會讓任發此時身亡。
只是,張楚等的起,丁三石卻等不起。
任府的存亡俱都系在任發的身上,丁三石早已與任發是生死存亡的關系。
任發一旦遭遇不測,那么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好過!
所以丁三石等不了,他必須盡快救回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