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縫隙,穿過露水折射出七色的光芒映照在綠葉上,剩下的陽光則照在奧維奇疲憊的臉上,告訴他清晨已至。五人離開船舶停留地在旁邊樹林中過了一夜,除卡蓮娜外的四人都守夜了,但只有奧維奇顯得有些精神恍惚。
奧維奇是第三個守夜的人,他想讓瓦爾雅多睡一會就把瓦爾雅那份也一起守了,若不是因為瓦爾雅醒的較早,奧維奇大概會守夜到眾人全部都醒來。洛克拿鏟挖土蓋住昨夜的火堆,弗蘭妮抓了抓干燥的頭發,走出樹林,巡視一周確保安全后回來。
“各位,周圍是安全的。”
奧維奇站起身抻了抻僵硬的腰,“你真的確定嗎?我們昨夜來到這里的時候我可沒有清除腳印。”
“我之前可是北境獵犬影兵團的頭領,清除腳印這種工作自然做完了。”她擺擺頭,“走吧,讓我們回到船只那里,看看有沒有留下的信息。”
五人鉆出樹林,順著海岸線走去。
很快一艘停泊在海岸的木船就出現在他眼中,他停下腳步說:“各位,我們乘坐的船上有人了。”
“那么遠你都能看清?”弗蘭妮極力遠望,只能看見船艙模糊的輪廓。
“一個、兩個……大概有七個人左右。”
“七個人,你能看到有幾個人在船艙上嗎?”
“四個人。”
弗蘭妮拿出準備好的燃燒瓶,“那就簡單多了,我負責封路,那四個人一時半會下不來。卡蓮娜,他們身上有甲,瞄準脖子與頭再射擊。”
“是。”卡蓮娜點點頭拿出身后的弓。
弗蘭妮與卡蓮娜先行動,三人跟在二人后面伺機而動。弗蘭妮借住視覺死角悄悄地繞過海岸的枯木,接近船只,她朝卡蓮娜做出手勢。飛馳的箭矢作為先鋒軍擊中正生火做飯的士兵,弗蘭妮聽到慘叫聲點燃燃燒瓶丟到船艙上。易爆的液體飛濺到易燃的包裹上,火焰如野馬那般掠過,將一切可點燃的全部點燃。
雇傭軍畢竟是雇傭軍,沒有被這種事情嚇到,他看眼同伴的尸體,抽出劍朝卡蓮娜跑去。剛跑出十幾米后就被從一旁鉆出的弗蘭妮截殺了,弗蘭妮踏著尸體拔出匕首,迅速轉身避開接下來的斬擊。第二支箭也從卡蓮娜的弓飛出,傭兵晃動一下,箭射中手臂,迫使他放下武器。
“好。”弗蘭妮回身一腳踢倒他,然后利用打擊技擊暈士兵。
船上的火焰差不多被四人撲滅,此時奧維奇與瓦爾雅也趕了過來,二人利刃出鞘擋在弗蘭妮面前。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瓦爾雅雙手握刀看著從船只下來的士兵。
“那就拜托了。”弗蘭妮抽出插入手臂的箭矢。
瓦爾雅一馬當先沖進人群,避開攻擊,側身揮刀。刀確切擊中鐵肩鎧但沒有被肩鎧阻擋,硬生生地擊碎肩鎧,斬斷肉骨。在瓦爾雅吸引到眾人目光時,奧維奇助跑飛踢踢飛企圖襲擊瓦爾雅的傭兵,然后用劍咬住另人的劍,在幾次轉動手腕下,敵人的劍就被奧維奇彈開,而后一劍斃命傭兵。
“好強。”洛克呆呆地看著二人,低頭看了看手中短小的匕首。他撿起地上的劍想要加入戰斗,結果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揮劍。
第三支箭從卡蓮娜手中飛出,箭頭閃耀著白光擦奧維奇的肩而過,正中傭兵的腹部。卡蓮娜又想拿出箭繼續射擊,這時弗蘭妮拍住她的手臂,“夠了,卡蓮娜。你已經擊敗他了,取走他生命的任務就交給奧維奇了。”
利刃一閃,劍尖刺穿脖頸,從后頸鉆出。奧維奇踹開尸體,甩凈劍上的血,結束戰斗。瓦爾雅這里也手刃了最后一名敵人,她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尸體。
“結束了。”弗蘭妮走過來,看著地上唯有一個活下來還在昏迷中的傭兵說,“洛克,把他衣服脫了。”
洛克脫掉他的鎧甲,弗蘭妮從船上拿來繩子與椅子,把人綁在上,然后一桶海水潑在他的臉上。
“噗,啊啊啊。”他慌張地叫著,眼中充滿驚恐,“別,別。”
“還請各位回避一下,我審問的方式可能有些血腥。奧維奇,為了卡蓮娜的健康,帶她回到船上。”弗蘭妮冷酷地笑著,拿出匕首,“好了,讓我來看看我能從你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走吧,卡蓮娜。”瓦爾雅拉起她的手進入船只。
奧維奇看著這個男人,對洛克說:“你要在這里看弗蘭妮審訊?”
洛克既想要看弗蘭妮是怎樣審訊敵人,又忌憚那審訊時可怕的場景。
最后洛克搖搖頭說:“算了吧,我不想冒犯弗蘭妮大姐,她都讓我們走了,我也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奧維奇望著洛克離開的背影,轉頭看眼弗蘭妮,跟自己打賭說:“他能撐住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嗎?”
奧維奇還是高估傭兵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手上還帶著水珠的弗蘭妮就上船了。
奧維奇淡淡地問一句:“他?”
“回歸大海了。”弗蘭妮甩甩手,“各位,我有新消息了。”
剩下三人湊過來,安靜地聽著弗蘭妮得到的消息。
“第一,這些傭兵確實是馬穆魯三世安排在這里的。第二,昨夜的海員并沒有被殺害,而是被傭兵們帶走了。第三,馬穆魯在龍島上建立一個藏匿處,那里似乎在舉行著什么儀式,那些沒被殺死的海員就是被他們擄走作為儀式的祭品了。”弗蘭妮的話戛然而止,但他臉上還有未盡之意。
“接著說吧,弗蘭妮。”
弗蘭妮低頭看眼奧維奇,“好吧,最后一條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去過北境的人都知道魔法是存在的。召喚法陣本來應該不足為奇,召喚物才值得注意。那個藏匿處正在作為法陣召喚什么,祭品是生命,那么召喚物會是什么東西哪。”她忽然壓低聲音說,“你們還記得北境的傳送門吧……”
在場的人除了洛克,都屏住了呼吸,回想起那令人寒顫的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