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出來了啊。沒想到納茲真的能放你們出龍之森。卡蓮娜與簡阿娜,許久不見了。真是有趣,看來你們兩個似乎被封印了,沒有辦法變成龍形態了。”
“法夫納,我已經失去了簡阿娜的名字,日后請叫我維羅納。還有我們是失去了龍形態,可我們沒有失去龍之力,如果你想要對我們做什么,我們可以輕易殺死你。”
“不愧是為維羅納,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嘴巴沒有變好,看來需要人矯正一下了。”
“把你的手杖收起來,我有信心在你動用你的手杖前就讓你被燒焦。”
“你在威脅我?”
“我在陳述事實。”
“算了,你確實有這個能力,你我沒必要在這個地方動粗。對了,卡蓮娜,你要和我一起離開龍島嗎?我可以讓你不再因體內的龍血而困惑,我會帶你去過個好地方讓你在人形下也能熟練運用龍之力。”
“法夫納,別勸誘她。你的嘴巴最好給我真實一點,不然我就一顆顆拔掉你的龍牙。”
“維羅納,我沒在跟你說話。來,卡蓮娜,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不相信你,法夫納。我有我要找的人。”
“是奧維奇他們吧。”
“嗯。”
“很遺憾地告訴你,就在今日他們已經離開龍島了。”
“他們去哪里了?”
“別著急,卡蓮娜小姐。如果你能夠跟我學習如何在人形下掌握龍之力,我就會將他們的行蹤告訴你。”
“我會的。”
“該死,混蛋。你贏了,法夫納。”
“謝謝夸獎,維羅納。”
陽光照在碧藍的海面上,海浪像一塊被摔碎的翡翠分裂成數塊泡沫。小木船踏破泡沫,順著風在海面上航行,奧維奇一行人就擠在這危險的小船上。這艘小船是從馬穆魯的海邊營帳中撿到的,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勉強能用,因為沒有水手所以他們只能聽天由命,順著風向航行。顛簸的船與時變的風讓瓦爾雅的暈船癥狀更加嚴重,不得不趴在奧維奇身上來緩解眩暈,就連奧維奇都感到有些不適,且這種不適還在加深。
弗蘭妮晃晃頭警覺地觀察四周,然后低頭對眾人說:“你們聽見什么了嗎?”
奧維奇抵抗不適豎起耳朵認真去聽,在海面上似乎傳來一陣陣的聲音,這股聲音有點像海豚的叫聲,可要比海豚叫聲沉一些。奧維奇越是認真去聽,不適感越是加重。
“這是那些塞壬的叫聲,該死。我們應該是被盯上了。”弗蘭妮撕下布條,用圣潔之光覆蓋住布條后用它來擋住耳朵。奧維奇也想讓瓦爾雅這樣做,可發現趴在他身上的瓦爾雅陷入沉睡,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好自己效仿弗蘭妮,免受塞壬的叫聲。
突然遠處的一個水花吸引到奧維奇的目光,弗蘭妮也朝那看去。那是一條與人般大小魚尾拍出的水花,這種水花越來越多,直到把小船包圍。綠色的水草叢海面下鉆出來,而在水草下還有橢球形的東西。奧維奇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水草是頭發,而橢球是腦袋。他們便是塞壬們,有著人身魚尾的塞壬們。他們的腹部果然長著想魚鰓一樣的東西正在扇動,時不時還冒出幾個泡泡。無論男女,塞壬都自然奔放沒有穿著衣服,不過仔細考慮,在海中穿著衣服倒是會很不舒服。
男性塞壬好奇地看著弗蘭妮,女性塞壬則好奇地看著奧維奇。
“弗蘭妮,怎辦?”
“我雖然是北境獵犬,可北境獵犬并不會遇到塞壬,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與她們對話。不過目前來看,他們沒有敵意,我們先表示友好一下。”弗蘭妮張開手臂,揮揮手。
好奇的男性塞壬來到船前,看著弗蘭妮的動作,不自覺地伸出手戳了弗蘭妮的胸部一下。
“呀!”
弗蘭妮像少女一樣發出叫聲,這讓所有塞壬哄堂大笑。弗蘭妮羞紅著臉想要拿出匕首,奧維奇急忙打眼色讓她不要沖動。奧維奇忽然想到船長的行為,他從隔板后拿出航海的糧食,拿出一塊面包與煙熏好的牛肉遞給塞壬。
“喂,你在干什么。那可是我們的食物。”
“沒事,請相信我。我會讓他們開心的。”
塞壬接過食物,大口地咀嚼起來,顯然他們沒有吃過神奇的陸地食物,而對這種有嚼勁的食物十分好奇。奧維奇看到他們的表情便一股腦地把食物都給了塞壬,塞壬接過食物把這些食物分了出去。在一陣風卷殘云后塞壬們點點頭向奧維奇致謝,這時候奧維奇對弗蘭妮說:“弗蘭妮,你有泥土嗎?”
“泥土,我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石頭也行。”
“呃……”弗蘭妮摸索著自己的內兜,終于在兜中摸出一塊石頭遞給奧維奇,“你要這個干什么?”
“等會你就知道了。”
奧維奇向塞壬展示石頭,用手指指向石頭做出手勢,做完之后他抓住塞壬光滑的手,讓她握住船欄順著船推去。女性塞壬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尖銳的塞壬語向塞壬們解釋,而后塞壬們紛紛伸手放在船欄上。
奧維奇收起船帆,讓船順著塞壬的力量去航行。他坐回到船上,忽然被一個女性塞壬抱住腦袋,而后在他頸部吻了一口。女塞壬莞爾一笑鉆入水中消失不見,旁邊的塞壬哈哈大笑繼續推船。
奧維奇摸了摸脖子上的紅印,“唉,這些塞壬真是熱情奔放。”
“是啊,幸好沒有讓你的女友看到。”弗蘭妮挑下眉,“你看看她,她可睡得真香。”
“塞壬催眠了他們,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奧維奇,我們會在他們的幫助下到達馬穆魯島吧。”
“天知道我們會被他們帶到那里去,說不定又是一座荒島。”奧維奇看著昏睡的洛克,“弗蘭妮,我們放下卡蓮娜去解決洛克的身世這真的好嗎?”
弗蘭妮避開奧維奇的目光,“卡蓮娜將會永遠地留在龍之森,我們不能在想她了。”
二人不再說些什么,任憑船破風前行。
輕咳聲打斷男人的思路,他顫抖的手握不住蘸有墨水的筆。從門口進來一個女人為男人鋪上衣物,她輕聲詢問說:“這么晚了,還沒有睡嗎?”
“還沒有結束。”
“天不早了,明天再寫又何妨?”
男人搔了搔頭,無奈地用硬幣壓住頁腳,將筆撂在一旁。他相信,他會把這個故事寫完,但如今時間真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