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
“我想感受一下那個氣氛。”
“為什么？”
“因為三年前只有我一個人。”
王直沉默了。
看著身旁精致的側臉，腦海中浮現出王爽三年前高考結束時的模樣。
別的考生都有家長接送，噓寒問暖，唯獨王爽一個人行走在熱鬧的街上，如同單身狗在情人節時出游。
那時候的她，應該很孤單吧。
“姐。”
“嗯？”
“要不你再高考一次？”
王直還是很開心的。
因為他知道王爽很忙，但依然特地從帝都飛回來陪他，比那個只在微信里發了條轉賬的老爹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王直缺錢嗎？
錢能代替親情嗎！
可笑。
王直冷哼了一聲，按下微信屏幕。
已收款。
“聽說這一屆高考改革后，進階分考核很難。”王爽菜刀如飛，快得影都看不見，迅速削著魚鱗，頭也不抬。
“還行吧。”
王直將豆瓣醬炒出紅油，放入牛肉片。
嗤啦一聲，快速翻炒起來。
“挺謙虛啊。”王爽看了王直一眼，唰唰唰地清洗魚身，“我當年高考時沒做到的事，你幫我做到了。”
“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弟。”
王直單手顛鍋，肉香撲鼻：“姐你那時運氣不好，沒碰上高考改革，要不然別說之江省第一，華夏第一都是你的！”
王爽好笑地嗔了王直一眼：“一段時間沒見，馬屁功夫倒提升不少。”
王直嘿嘿一笑，將辣炒牛肉片盛盤：“說真的姐，你也是因為提前高考，要不然鎮洋中學哪比得上你啊。”
王爽搖搖頭：“今年的司馬嫣和三年前的我一樣，這次高考不拿了全國第一嗎？”
司馬嫣……
149.1的小怪物。
王直自問已經竭盡全力，也只考到147.5分，這149.1分著實夸張。
“你和她關系怎么樣？”王爽放下蒸魚，開始炒花菜。
“還行吧。”
王直自然不會告訴王爽，自己因為不理會這個話特別多的小蘿莉被拉黑了。
鼻尖一嗅，聞到焦味。
“姐，你忘放油了。”
“哦，我做干鍋花菜。”
兩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一邊吃一邊聊著，許久沒見有很多話說，王爽說著她和愛麗絲在海域里闖蕩的一些事跡，王直也聊著這一屆新改革的高考。
“我完全沒想過你能成為之江省高考狀元。”王爽道。
“姐，說這個太早了吧，原能者知識基礎卷成績還沒公布。”王直苦笑。
王爽詫異：“你原能者進階分都快拿滿了，難道還會扣基礎分？”
“兩回事。”王直也無奈。
原能者知識基礎人家初中高中上了六年，自己就半年時間，就算補得再詳細，總歸還是會有些遺漏，100分那是做夢，95分以上真不錯了。
“是嗎？”
王爽也沒多問，隨手劃動了一下手機屏幕，眼眉微微一挑：“全國進階分排名出來了。”
“我看看。”
王直湊過去看了一眼。
1帝都大學附屬中學：司馬嫣，149.1。
2魔都中學：趙兆，148.8。
3羊城武科中學：林可寒，148.5。
8明州中學：王直，147.5。
8恒水中學：王寧，147.5。
第八？
還不錯。
王直很滿意了。
好歹擠入華夏全十，也算倍有面子。
排名前三的是華夏目前最大的三個原能者聚集地——帝都、魔都和羊城，強者輩出，無論是司馬嫣，趙兆還是林可寒，一早已聞名遐邇。
天才少女司馬嫣。
無雙原能者趙兆。
刀法宗師林可寒。
今年這一屆考生中最亮的三顆星。
誰都知道他們很厲害。
只是不知道誰更厲害一點。
“上熱搜了。”王爽道。
“司馬嫣是吧。”王直也不在意。
速度真快，結束才兩小時多一點就上熱搜了。
王爽點頭：“高考出現四個熱搜，排第8的是新高考變革；排第四的是全國高考百強；排第二的是天才少女司馬嫣，還有排第一的。”
“什么？”王直漫不經心地吃著魚。
“1號全能者。”
“咔！”
王直被魚骨頭直接卡到。
脖子一用力，將魚骨頭咔嘞一聲碎斷，拿起王小吉喝了一大口。
該來的還是來了！
“毀譽參半，1號全能者成為高考熱梗了。”王爽看著各路訊息，有些詫異地望著王直：“怎么剛沒聽你提起過？”
“沒有嗎？哈，哈哈，可能忘記了。”王直拿起手機，迅速注冊小號。
“嗯？”
王爽詫道：“有人說1號全能者的設計原型是王……”
“什么！胡說八道！”王直抬頭一瞪眼：“怎么可能會是我！絕對不可能！誰再造謠詆毀我，發律師函！”
王爽看著王直：“人家說1號全能者的設計原型是王寧，你激動什么？”
“我替王寧鳴不平！”
“你跟王寧很熟嗎？”
“當然，我們是好兄弟！”
“她是女的。”
“那就是好姐妹！”
高考熱搜越來越多。
從四條變六條，六條變八條，完把網絡熱搜的排行給爆了，尤其是1號全能者的梗更是在某個小破站大行其道，鬼畜無數。
對于1號全能者原型的猜測各說風云，反正官方也沒個準信，各說各有理。
不過王直這個名字，被提起最多。
誰都不瞎。
尤其是王直之江省決賽的錄像被翻出來后，更是惹人驚呼，所幸沒什么人知道王直闖過戰爭堡壘，知道也不會說，畢竟這是保密訊息，所以就算王直和1號全能者很相像，也沒什么證據。
王直放下心來。
退出了到處發帖的小號。
應該……
瞞天過海了。
真要落實1號全能者這名頭，他以后還怎么出去混，這一屆考生對1號全能者的怨氣估計能把星圖全點滿啊！
“20：00。”王爽看著時間。
原能者知識基礎卷的分數，可以在線查詢了。
武科高考的第一階段700分成績，將塵埃落定。
王直點頭。
正輸入自己的虹光碼編號準備查詢，倏地——
叮咚。
門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