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燚很合作。
只是不肯和王直談。
似乎對這個殺了他一次的人,始終心懷怨恨。
王直也不在意。
他是賊,自己是兵,本就對立。
就算雀燚開啟葵花之秘后專注修煉,把黑盜交給假雀燚打理,他作為真正的創始人,也罪無可恕。
不過將來如果能徹底瓦解華夏的黑盜勢力,也算戴罪立功。
自己的職責,到這里就告一段落。
至于如何剿滅黑盜勢力,雀燚和鄔稚最后結局怎么樣,都與他無瓜了,他的職責是完成任務,剩下交給華夏王牌軍。
“這么快就走了嗎?”
“是啊,王少校,我們很舍不得你。”
看著對他依依不舍的朝天椒隊和滿天星隊,曾一起并肩作戰過,勇擒鰲拜,不對,雀燚,王直心中也有些感傷。
“幫我們再破幾個案子吧,王少校。”
“是啊,我們還要一個連環羞辱案沒破呢……”
王直:“……再見。”
還是山城的軍士們熱情直爽。
魔鬼椒隊和燈影隊的成員們就在軍區大門等著自己,穿好便服,開著車,準備送自己一行去機場。
看看!
這才叫仁義!
這才叫患難與共的戰友!
這才叫——
“王少校,可以走了沒,兄弟們可都餓壞了!”影鬼大喊道。
十三椒老壇酸菜魚。
王直一臉懵逼地看著滿桌子菜,目光投向洛天驕和洛地杰兩兄弟:“這就是你們說的山城味道最正的菜?”
洛地杰爽朗笑道:“山城向來以美食聞名,火鍋,串串更是深入人心,只不過怕王少校吃不慣。”
“吃得慣。”王直道。
“是嗎?那敢情好,等搓完這頓我們再去山城最有名的李王氏串串香火鍋,巴適得很!”影鬼笑著道。
“……我們還要趕飛機。”王直道。
“可以改簽的嘛。”
洛地杰拿了兩瓶酒過來:“正好我那還有幾件疑難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以王少校的能力,相信對這類懸案興趣極大。”
“……完全沒興趣。”
洛天驕笑著走來:“弟,別強人所難了,王少校還有很多事忙呢。”
王直點頭。
洛天驕道:“不回蓉城一趟嗎,小燕子在等你呢。”
王直:“……”
這是之前答應的慶功宴。
像滿天星隊,燈影隊都是友情幫忙,華夏王牌軍是個大家庭,互幫互助,且多一個朋友,路就寬一分。
說不準……
哪天又回川蜀做什么七擒孟姜女的任務了。
“呣……”
王直眼一亮。
有一句說一句。
川蜀的十三椒老壇酸菜魚確實正宗,那酸爽味道和魚的鮮嫩交雜在一起,唇齒留香,胃口大開,令王直大快朵頤。
小兔子沒來,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咔嚓。”
王直拍了張照片,傳給小兔子。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才開心。
除了經典老譚酸菜魚,原創青花椒,金牌番茄魚,至尊香辣魚,花香冰粉,麻婆豆腐,山城辣子雞,少婦辣子雞味道都很贊。
滿足。
唯獨……
“張宇去哪了?”王直左右環顧。
“吐了。”林夏道。
“小伙子虛啊,幾杯酒就不行了,得吃點大腰子補補。”馮滿感慨。
王直看著滿桌的酸菜魚,輕嘆一聲。
酒不醉人……
酸菜醉啊。
慶功宴結束。
王直一行隨即和眾人道別,前往機場。
沒有直飛羊城基地,而是先回東寧市一趟,再轉飛羊城,1號入營到現在已經近一個月,趁著空隙回家看看也是必要的。
不然等第三階段開始,說不準又沒時間了。
最重要的是——
錄取通知書到了!
王直讓楊煬幫忙代收,本來找文蓁芃,結果回M國去了。
雖然不拿錄取通知書也沒啥,但王直還是想看一看帝都大學的紅本本,這可是萬千華夏學子夢寐以求的兩大紅本本之一。
另外,裝修隊一直催著自己打尾款。
得回家驗收一下才行。
要不然……
怎么把賬單發給巍哥。
飛機上,張宇興奮難耐,手機屏幕幾乎沒暗過,手速飚得飛起,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就好似被餓了一個月的狼,終于被放了出來。
林夏倒是很平靜,看不出有任何情緒變化,似乎對回家并不是那么上心。
“不想家嗎?”王直問。
“還好。”林夏道。
“你的微表情不是這么說的。”
林夏笑笑:“真的還好,回家也沒什么事,多半是帶我去街坊鄰居那串串門,炫耀一下,然后去走走親戚,凡爾賽一番,尤其是表哥家。”
表哥林鴻博。
全校風云人物。
曾經。
家里有錢,天賦又佳,一度在林夏的人生中留下濃濃一筆,從小揮之不去的別人家孩子。
不過現在……
煙消云散了。
“能讓父母驕傲,也挺好的。”王直輕道。
自己老爹連半句祝賀都沒有。
一天到晚就只是打錢,打錢,再打錢!
關系太涼薄了!
我王直缺的是錢嗎?
是很多錢!
“或許吧……”
林夏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任務徽章我們拿了25枚,比預計多10枚。”
“因為雀燚和孔爺是一個人,任務有些重復,所以把擊殺假雀燚的10徽章當作獎勵。”王直道。
擊殺是10徽章。
抓捕是15徽章。
嚴格說起來假雀燚并非他們擊殺的。
但任務本身有點偏差。
且王直隊最后任務完成度相當高,幾乎將黑盜連根拔起,完全符合SSS級任務的要求,就算拿滿30徽章也OK。
少拿5枚,也是避免其它學員覺得不公平。
“45枚,我們排第一。”林夏道。
“等結束時,第一估計拿不到,第三差不多。”
王直看了一眼:“這一樁SSS級任務任務耗時比較多,等我們落地已經27號晚上,東寧市逗留一天,到羊城基地28號晚,距離下半輪任務結束就3天了。”
“現在很多隊伍都已經在做下半輪的第二個任務。”
林夏看著王直:“我們其實也可以做。”
“沒必要。”
王直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任務只是任務而已,做自己才最重要,你看張宇,多么從心。”
“這不是從心,是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