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聽史府所在的位置后。
事不宜遲。
韓孟海使了個眼色,和韓孟泉、韓孟璇結賬,飛快離開了天來軒。
三人來到了玉翡街,打聽到了史府,果然前門街道兩旁兵馬匯聚,十分肅穆。
衛兵將史府團團包圍,每隔一段距離,都有衛兵。
韓孟海牢記三伯臨行前交代的話,這一次解救史家姐妹,切不可打草驚蛇,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前門守衛森嚴,不好入府。”韓孟海道:“我們去后門看看。”
一看后門還是有人守衛,韓孟海皺眉道:“連后門也有人把守,真如鐵桶一般。”
后門雖然有衛兵把守,不過只有六個人,相對比較松懈。
韓孟璇自信挽起手腕,露出右手腕佩戴的一個玉制花手串,道:“孟海哥,這六個人交由我來解決。”
言畢,韓孟璇搖動玉制花手串。
一道靈光現,片片桃花瓣從花手串中飛出,集成花雨,落在六個衛兵面前,一陣香風接踵而至。
六個衛兵眼神朦朧,眼前出現一片幻象。
韓孟泉笑道:“孟璇,你的桃香手環用的越發嫻熟了。”
韓孟璇快意道:“這六人中了我的桃香醉,半盞茶功夫不會恢復,我們直接飛入史府吧。”
韓孟璇正待要率先飛起。
一直一言不發的韓孟海,趕忙制止道:“孟璇,先等一下。這史府外界有點不對勁!!!!”
韓孟璇詫異道:“孟海哥,怎么了?有哪里不對勁?”
韓孟海屏息,端視一番后,道:“這史府大院外界可能有法陣結界,等我細細查看。”
韓孟泉也疑惑道:“孟海哥,你會不會過于小心,我沒有察覺到有任何靈氣,法陣的痕跡。何況史國修士并不多,應該不會有人學會結法陣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韓孟海神識一掃后,從儲物袋中,彈飛出一根測靈羽。
筑基期修士神識雖然強大,有一些特殊的法陣,還是無法察覺出。
這時候就需要用到測靈羽。
測靈羽是由北辰仙鶴的羽毛所制。
這種鶴對于靈氣格外敏感,它的羽毛經過煉制后就能制成測靈羽。
測靈羽可以用于測出附近環境是否有布置肉眼不可見,神識難以察覺的特殊法陣,而且不會巨大觸發法陣,引起布陣者的警覺。
呲……
測靈羽才飛入史家院墻不到三尺距離,就觸到一陣火網罩,瞬時間被一道黑白火燃燒殆盡。
這法陣的黑火波段不絕,白火連綿而躥,黑白雙火,演化一道太極陰陽八卦的虛影,十分厲害。
“果然有法陣!”韓孟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孟海哥,依你看這究竟是什么法陣?”
韓孟海眉頭微皺,仔細辨析后,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陰陽離火法陣。”
“陰陽離火法陣?”韓孟泉聽得一知半解,問道:“陰陽離火,這難道就是煉制筑基丹的火焰?”
韓孟海平日熟讀《修仙界諸國大典》所知甚多,講解道:“不錯。陰陽離火這種火,除了可以煉制筑基丹外,也是一種恐怖的火焰。
按典籍記載。這火一黑一白,兩焰涇渭分明,分分離離,合二為太極,分散則成陰陽八卦之像素,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接觸到一星半點,立刻挫骨揚灰,化為青煙。”
韓孟璇聽此話后,玉容大變,她冷汗涔涔而下,方才若是直接飛入史家大院,自己必定觸發法陣,被黑白陰陽火燃燒的尸骨無存。
“史家大院布置這么厲害的法陣,以我們的修為想要破解此陣法,恐怕難如上青天。”韓孟泉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
韓孟璇還驚魂未定,道:“孟海哥,如果實在進不去,我們只能等到祭祀山神那天才出手拯救,不過這么一來,動靜太大,很容易引起躁動。”
“陰陽離火法陣雖然強,倒未必是固若金湯。”韓孟海目光如電,查看了附近的地形,信誓旦旦道:“任何法陣都有破綻,不可能完美無缺。我聽族里的法陣師說過,陰陽離火法陣以八卦矩陣布置,在八卦的坎位是最薄弱的。
我身上帶有家族的烈焰紫雷鐘,以這法器之力,應該可以在坎位撕裂一道口子,這樣我們就能飛入其中,不過撕裂的口子有時間限制,我們速度必須快。”
韓孟泉一聽有辦法,心情激動:“那就太好了。”
三人來到坎位,依計行事。
韓孟海運轉法力,以烈焰紫雷鐘在八卦坎位,順利將陰陽離火陣撕裂一道口子。
呼——
三人飛速從撕裂的縫隙中飛入史府中。
一飛入史府,落地處正是史府后花園。
后花園山石堆砌,假山環繞,百花齊放,又有蒼翠松柏,蘭芝修篁,極是齊整。
韓孟海只見那后花園的一角有一供案,布置香火寶燭,五方令旗,以五行符箓壓陣,布置各色果品。
供案中央有一面菊花鏡,法光成簇,一白一黑兩色火焰在鏡中交映成輝。
韓孟海恍然大悟道:“這正是陰陽離火陣的陣眼所在。原來是一面陰陽離火鏡,是一件中品法器,難怪這史府的法陣能發出這么強橫的黑白陰陽離火。”
韓孟泉垂涎道:“孟海哥,咱們把這件陰陽離火鏡收了吧,這件法器也是件好東西。”
韓孟泉試圖收取那面法鏡,卻被韓孟海及時阻止道:“切不可動。貿然收了陰陽離火鏡,徹底毀了法陣,容易引起布陣者的警覺,我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奪寶,盡可能不要打草驚蛇。”
韓孟璇同意道:“孟海哥說得對。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找到兩個表侄女吧。這史府這么大,怕是難尋。”
“我們分頭找,不管找到與否,半盞茶后在這里重聚。”
韓孟海尾音剛落。
就聽到了假山后有一陣談論聲,漸漸靠近。
三人立刻躥躲于假山亂石之后,蹲下傾聽。
原來是兩個史家的婢女,手里提著什錦食盒,姍姍而來。
一婢女嘆氣道:“二小姐已經三天滴米未進,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小姐吃點東西。”
另一胖婢女,橫眉冷眼道:“管她呢,盡愛耍大小姐脾氣。如今老爺夫人早已不在了,她以為她是誰呢,盡一味矯情做作,真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呢。她一會愛吃不吃,老娘反正沒時間苦苦伺候她。
再說也不用伺候幾天了,后天就祭祀山神了,早死早超生,說不定餓死了就不用活祭山神了。”
那瘦婢女一聽這話,憤懣道:“夏荷,你怎么能這么說小姐呢,小姐平日一直對你不錯,你怎地如此咒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