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下
朱樉磨蹭了兩天時間,才依依不舍向著雅州行軍。
不住回望的朱樉,被峨眉之人看了一清二楚。
峨眉云頂
“師叔,秦王走了。”
一個峨眉弟子來到徐小菲的面前,將暗中觀察朱樉的一舉一動報告給徐小菲知曉。
峨眉弟子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徐小菲所安排的。
聽到回稟,徐小菲讓弟子退下。她來到掌門周依諾的住處。
“師姐,秦王走了。”
周依諾嗯了一聲,什么也沒說。
其實她心里很難受,她也知道朱樉的不住回頭望。
在周依諾看來,朱樉似乎與自己是心有靈犀。因為她也一直在山頂往下張望。
見周依諾沉默,徐小菲開口。
“師姐,秦王吩咐的事情。還是由師妹下山去辦理吧。”
徐小菲主動請纓。因為朱樉的要求,她答應朱樉后。回到云頂也通過了峨眉的內部會議。
峨眉決定為朱樉提供情報,但是負責人選卻沒有定下。這個人選安排,交給了周依諾來選擇。畢竟周依諾是掌門。
“師妹想去?”
周依諾疑惑。她還存了讓徐小菲留下,自己下山的心思。
如今聽到徐小菲主動要求,這讓周依諾有些不好開口。
“師妹留在山上也沒有什么作為,下山還能應付朱樉那個無賴。”
徐小菲說朱樉是無賴,這讓周依諾心里有些不高興。
或許是因為存在單相思的情況,周依諾反駁。
周依諾笑著說道:
“既然師妹認為秦王是無賴,那師妹還是別下山了。以你這傾國傾城之貌,師姐怕你去幫忙,會被無賴給吃了。”
被朱樉吃了?徐小菲內心是求之不得。可面對周依諾,她卻表現出害怕的神情來。
師姐妹兩人為誰下山爭執的時候,朱樉則快到雅州了。
因為急行軍的緣故,加上朱樉有些魂不守舍。進入雅州地界后的朱樉,便下令讓大軍停止前進進行修整。
當然,這是朱樉自己想休息的原因居多。
“大王,前方三十里就是雅州城。何不進城以后在休息,以免勞累將士們再次搭建營地。”
畢竟有近萬人,野外搭建營地都工程量并不小。
這可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建兩個窩棚就解決的事情。
必須考慮水源,當然進了雅州以后根本就不缺水。
雅州的別稱,也叫做天漏。因為這里一年三百五十六天里,有三百天以上都在下雨。
還需要考慮偷襲。建立營地的防守更是重中之重。朱樉一句話,便會讓下面的人忙的不可開交。
作為謀士,劉璉必須要諫言。因為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無謂工作。
“先生錯了,搭建營地看似徒勞無用。可他們又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現在能練習可是好事,以免將來在戰場上才不會吃虧。”
“臣慚愧,謝大王指點迷津。”
劉璉于朱樉說的其他將士一樣,沒有經歷過行軍打仗。現在聽到朱樉這樣一說,頓時豁然開朗。
看來朱樉的能文能武,并不是趙括的紙上談兵。
對朱樉有個清醒的頭腦,劉璉感到欣慰。自己認定的主上,或許真的在裝傻充愣,以迷惑他人。
朱樉笑了笑,對劉璉這個人很好奇。這么多天來,他雖然很少說話。但朱樉能感覺到,他應該真的是一心為自己。
原因,朱樉看不明白。按理,劉璉回到南京必是榮華富貴。跑到西北,跟著自己跋山涉水為了什么?
想不明白,朱樉也難得動腦筋。至少劉璉不會像諸葛享一樣頂撞自己這就很好。
想到諸葛享,朱樉便詢問起來。
“先生可知諸葛正雄去處?”
畢竟朱樉離開神木時,他們兩人還在一起糾纏。
剛開始沒有進入四川之前,朱樉還知道諸葛正雄的蹤影。如今卻是音訊全無。
當初,朱樉等到了劉璉,也等來諸葛正雄。這段時間,沒有諸葛正雄朱樉也沒有任何不習慣。
看來有句話說的不錯。地球離開誰,都會照樣轉。
劉璉搖頭,他早知道諸葛享不在身后。至于諸葛享沒有跟來,劉璉多少有些猜測。
“大王,諸葛享或許是在大巴山迷路了。”
劉璉這話,無疑是在說壞話。背著諸葛享給朱樉上眼藥。
以諸葛正雄曾經在漢中,為進入四川打前站的事情。說他迷路,無不在說諸葛正雄心中無主罷了。
的確,以諸葛享軍師的身份。在戰爭發生時不在朱樉身邊。就這一條,他的軍師生涯,按理應該走到盡頭才是。
無論有多重要的事情,戰爭打響,軍師不就位,還當什么軍師。
果然,朱樉聽了劉璉的說詞,對諸葛享是相當不滿。
“這諸葛享還是太年輕,看來本王當初讓他擔任軍師還是過于草率。”
劉璉不接話,任由朱樉自言自語。
“先生可懂兵法?”
雖然知道劉璉卻是軍事常識。可畢竟他是劉基的兒子。相信耳濡目染下,多少有些軍師謀略才是。
劉璉搖頭,他對行軍打仗還真是一無所知。主要是因為劉璉專研政事去了。
見劉璉搖頭,朱樉大失所望。因為就算自己把大炮弄出來后,也少不了參謀這個職務。沒有軍師參謀,全靠自己根本玩不轉。
“大王,能文能武。有軍師,也是多余。”
劉璉繼續給諸葛享上眼藥。
在他這一路走來,朱樉的軍事素質在他看來并不弱。
當然,這只是他劉璉自己的看法。
朱樉道:“先生不知,本王對戰事也是一知半解。排兵布陣,本王卻是一竅不通。”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朱樉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說,戰爭不是兒戲,一場大規模戰役。如果因為指揮問題,出現失敗。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大王何不自學一番?”
劉璉問道。
朱樉笑道:“先生可真是門外漢了。這些東西,沒有師父如何能學?”
劉璉點頭:“大王言之有理。”
朱樉失去興趣,又加上郁悶,不再想說話。
而劉璉卻像看不見朱樉的臉上滿是惆悵,他繼續開口。
“大王,何不看看六甲中,是否有關于行軍布陣的記載。”
“天書?”
朱樉還真把這事忘了。自己可是有奇門遁甲呀!
諸葛亮,劉基不就是學習過嗎?兩人都是神機妙算,莫非就是來自六甲?
朱樉想到這里,是大喜過望。自己這是不是屬于守著金山在要飯嗎?
一拍腦袋,朱樉急忙往自己的營帳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