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既然相信臣妾,那臣妾請大王陪臣妾去河西看一看草原的風光。”
趙敏其實也很想對朱樉說我愛你,可她真的難以啟齒。
趙敏不是漢族女子,也沒有漢族女子的矜持和含蓄。當初在神木,她與朱樉也有過一次互訴衷腸。
然而,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趙敏反而心砰砰直跳,說話都顯得不利索。
朱樉見趙敏應該是不好意思,造成她說話結巴。
但他明白了一點。
趙敏這是在請求自己。
一個女人,求著自己的男人陪她。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朱樉無言以對。
沉默是金的朱樉,直到良久后才回答趙敏。
“其實本王一直也想去草原牧馬。當初在神木,與愛妃策馬奔馳的場景還常常出現在眼前。”
朱樉牽起趙敏的手,微笑著面對趙敏。
趙敏也站起身與朱樉對立,隨后一頭投入朱樉的懷抱。
朱樉牽強的理由,讓趙敏含淚帶笑。
“大王放心,叔父北上事宜可以讓二哥前去。有二哥在,一切都不用擔心。”
朱樉懷中的趙敏,依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其實,趙敏二哥脫因帖木兒去接應梁王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比朱樉更加妥當。
趙敏并不確定她的叔父,會不會有借船出海的打算。
朱樉去,有風險。
畢竟以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的身份,朱樉去了四川肯定要陪同在他身邊。
要是梁王有心思,想挾持朱樉。麻煩就嚴重了。
要是她二哥脫因帖木兒去了,叔父有別樣心思。肯定會先試探一下二哥。
二哥的身份,在叔父的眼中不一般。在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眼里,他們都是流淌著黃金家族血液的子孫。都身負光復蒙古帝國榮光的使命。
而且蒙古人與漢人一樣,都是重男輕女。
她趙敏,在蒙古只是個列。她在蒙古有一定影響力,全憑她的大哥擴廓帖木兒的鼎力支持。
二哥與自己這個郡主不一樣,脫因帖木兒在蒙古不僅是貴族。是如今在蒙古實力強大的帖木兒家族之人。同樣也是為數不多,被其他貴族所拉攏的戰將。
有二哥在,叔父就算有心思。趙敏只能對他說聲抱歉。
“全聽愛妃的。”
朱樉將頭靠在趙敏的耳旁,輕輕的耳語。
一嘴咬上趙敏的耳朵,趙敏渾身一震,緊接著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笑聲。
“不要。”
朱樉笑著道:“這樣多好看。本王最不愿見王妃哭泣。”
心與心的距離再次拉進。沒有人打擾兩人的世界。
第二日
五萬騎兵如期而至西安。
朱樉接到通知以后,朱樉讓騎兵在城外列隊等候自己。
他隨后帶領趙敏,脫因帖木兒還有數百蒙古騎兵前往城外。
西安城外,一望無際的黑色將整個大地渲染出一股莊重。
這是屬于新軍特有,是朱樉仿秦軍使用的黑色軍服,軍甲。
為了讓那支血不流干,死不休戰的秦軍重生,朱樉可是將西北三分一財政收入用在了這五萬騎兵身上。
光有勇氣,不可能贏得勝利。
這可以說是一支被朱樉用金錢堆出來的軍隊。
能有如此大手筆花錢養兵。
一是西北的財政日益見好,最主要的來源,還是離不開趙敏的私房錢。
人馬帶甲,一人兩馬。這是一支重裝騎兵。
“這就是本王可以摧毀一切的鋼鐵洪流。”
今日的朱樉,也將他秦王常服四爪莽袍脫下。穿上了他為自己設計的黃金戰甲。
騎在汗血寶馬上的朱樉,對跟在他身邊的脫因帖木兒,充滿自信,帶著無限豪邁的說道。
脫因帖木兒見朱樉在自己面前顯擺,并沒有反駁。而是很肯定的點頭。
常年領兵的脫因帖木兒,先不看戰斗力如何,就這數萬人能做到落葉可聞的境地。足以說明,他們是一支紀律嚴格的軍隊。
從這一方面,也能應證出。一支紀律嚴格的軍隊,戰斗力是差不了。
至少,沒有命令不會后退。
以脫因帖木兒經歷過的戰爭,還沒有見過有一支軍隊。在紀律上可以與他面前的媲美。
他也沒有見過,沒有逃跑過的軍隊。
哪怕是名將中的名將,也有失敗的時候。數千年來,就沒有聽說過常勝將軍。
曾經,脫因帖木兒以為有。那就是他的大哥擴廓帖木兒。
可,失敗也出現在了大哥身上。
“二舅哥果然慧眼。”
見脫因帖木兒認可自己的說法,朱樉又道。
“讓你們看看,吃驚的還在后面。”
朱樉說完,拍馬而走。
吃驚!
的確吃驚。
不止脫因帖木兒和蒙古騎兵吃驚。
就是出錢打造這支騎兵的趙敏,也是大吃一驚。
才兩個多月時間不見,整個軍隊就讓朱樉從三軍儀仗隊,變成如今的精銳之師。
趙敏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這變化簡直另人難以置信。
她揉了揉眼睛,定眼看去。
騎兵第一衛指揮使董飛,正下馬半跪在朱樉面前。
果然是真的!
“小妹不知道這支騎兵?”
今日的趙敏,也和朱樉一樣。常服被丟棄一旁,穿上的是與朱樉配對的黃金戰甲。
這樣的黃金戰甲有三件,一是朱樉,二是趙敏和鄧嬌。
從打造好后,三人在王府試穿過一次。這還是朱樉和趙敏,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穿戴。
其戰甲的奪人眼球,不可忽視。
純黃金打造的戰甲,也是這一刻,整個大地上最耀眼的兩顆明珠。
耀眼的明珠被關注,趙敏的神情自然也落入到她旁邊二哥脫因帖木兒的眼中。
“知道。”
趙敏回過神,恢復平靜。
她已經確信,面前這支騎兵。就是當初連馬都不會騎的青壯們。
漢人真是厲害,這就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
“只是,小妹不知道。大王竟然一直在為他們打造軍器。”
脫因帖木兒再次點頭,他手指前方的一望無際。對趙敏說道。
“二哥我就一直納悶,朱樉每天都在干什么。如今看來,他并沒有混天度日。而是將他所有精力,都用在了他們身上。”
“嗯!大王還有一個神秘的火器衛。那才是他最用心的。”
趙敏認可脫因帖木兒的說法。她知道的可比她二哥清楚很多。
“二哥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