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邦!邦,邦邦,邦,一首婚禮進行曲,在莊園內被奏響。
整座莊園大門敞開,迎接著四方賓客。
然而走進莊園內的,卻只有一個又一個各式各樣的怪物。
三樓的陽臺上,巴納德站在那里,接受著眾多怪物們的無聲祝賀。
在他的控制下,莊園內的霧氣稀薄了很多,所以視線自然也就清晰了。
而在他的身邊站立著的,正是莉娜。
只不過此時的莉娜小姐,渾身上下都被濃霧籠罩著,限制著她的行動,只有一張臉色鐵青的俏臉,面對著陽臺下的怪物們。
巴納德志得意滿,挺胸抬頭,仿佛正在接受著大家的祝福。
哪怕那只是一些怪物。
不過終于,有人出現了,一些小鎮內幸存的居民們,其中也有幾個序列者,被怪物們驅趕著來到了莊園,順著敞開的大門進入了莊園。
雖然這一路上居民們死傷慘重,但是當他們跨過莊園的大門之后,就再也沒有受到怪物們的攻擊。
哪怕那些怪物們近在咫尺,顯然莊園中的怪物們都被巴納德約束住了。
這也讓居民們在恐懼之余,終于松了口氣。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莊園側面的圍墻,轟的一聲被人一擊掀翻了。
稀薄的霧氣中伴隨著圍墻倒塌升起的灰塵,張易轉著手中的手杖,當先走了進來。
緊緊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七海優,以及方琳。
其余人則是隔著一段距離。
而在方琳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空空的瓶子,那正是序列一日行者的魔藥。
顯然她已經喝完了魔藥,成為了序列一的日行者。
此時正在搖頭晃腦的感受著,成為序列者之后自身的變化。
“又有新的賓客了嗎?遠來是客,快來一同參加我和莉娜小姐的婚禮吧。”巴納德對于莊園圍墻被拆,沒有半點氣憤,反而很高興前來見證的人增加了。
“你就是巴納德?”張易打量著三樓陽臺上的身影詢問道。
“是的,我就是偉大的巴納德,狂歡吧!”巴納德依舊處于某種亢奮的狀態。
而伴隨著他在陽臺上揮動著手,陽臺下大大小小的怪物們發出了震天的咆哮聲。
在怪物們的咆哮中瑟瑟發抖的不僅僅是普通人,還有序列者們。
就連一開始計劃好要突襲巴納德的雨果三人,此時也是臉色蒼白一片,他們沒想到這里竟然匯聚了這么多的怪物,遠遠超出了他的的計劃。
要突破這么多怪物的阻礙,前往突襲巴納德,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方琳,七海就交給你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序列者了,保護個人沒問題吧?”張易看了看身邊的方琳說道。
“當然沒問題,你要干嘛?”方琳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自然是要,好好的出口氣了,妄圖限制我的自由,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張易說話的同時,整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最后一個字落下,身影已經穿過了足足上百米的直線距離,來到了三樓的陽臺欄桿扶手之上,一手按著紳士帽,一手持著手杖,居高臨下面帶微笑的注視著尚且沉浸在激昂情緒中的巴納德。
剎那間,巴納德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怒火中燒的巴納德注視著方易。
自己原本應該完美的婚禮,就這么被眼前的這個人毀掉了,他打斷了自己計劃好的婚禮進行程序。
本來接下來他應該在無數人的歡呼聲中,單膝下跪向自己的女神獻上結婚戒指的,誰知道這個人卻忽然闖了進來,阻礙了這一切,這簡直不可饒恕。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給我去死吧。”巴納德咆哮一聲,一直懸浮在他身后的青銅古鏡,瞬間噴涌出大量的霧氣。
那些霧氣凝兒不散,向著張易涌去。
張易就那么站在原地,躲都沒有躲,任由霧氣像是束縛住旁邊的莉娜一般,也將張易束縛住了。
只不過束縛住張易的霧氣,就沒有那么溫柔了。
“給我化為肥料吧。”巴納德眼神中兇狠一閃即逝。
霧氣仿佛絞肉機一般的瞬間壓縮。
正常情況下,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張易應該瞬間就化為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塊了。
只不過讓巴納德不解的事情發生了,霧氣并沒有按照他的意志行動,或者說那霧氣纏繞在張易身上之后,竟然就與他失去了聯系。
“這不可能。”巴納德立刻釋放出來了更多的霧氣,更加濃重的霧氣將張易包裹其中。
只可惜霧氣再次失去了聯系。
巴納德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那么,該輪到我的回合了!”
張易輕輕笑了笑,邁步輕巧的跳下陽臺的欄桿,而伴隨著他的動作,環繞在他身周的霧氣就自然的散去了。
隨即張易揮動起了手中的手杖,猶如
擊打棒球一般的向著巴納德一擊掄去。
巴納德的身上瞬間升起騎士之盾,竟然是騎士序列。
只可惜他的騎士之盾也沒有承受住張易的一手杖,輕易就被擊破了。
緊接著就是青銅古鏡也擋在了巴納德的身前,與手杖相撞。
砰地一聲,青銅古鏡被擊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巴納德的臉上,就仿佛一記重拳轟在了臉上一般,巴納德原地轉了好幾圈,向后給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再看他的臉,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哪怕是騎士序列都沒用。
而伴隨著青銅古鏡的被擊飛,莉娜小姐身上環繞的霧氣也消散了,她終于松了口氣。
不過緊接著就看向了巴納德,眼神中的怒氣仿佛要噴薄而出。
眼看著張易已經走向了巴納德,不想將巴納德交給別人的莉娜開口了。
“把他交給我處置,我可以給予你追求我的資格。”莉娜腦袋抬得高高的,明明身高比張易矮,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張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莉娜皺了皺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真是骯臟的男人,那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舔我的腳好了。”莉娜一臉厭惡的再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