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名稱:巨型蜘蛛
動物介紹:巨型蜘蛛實際上并不是蜘蛛,是一種經過基因改造的巨型昆蟲,大小如熊一般。設計用于繁重工作與戰斗,厚重的幾丁質外殼使它很難被殺死,同時長長的鋸齒鐮刃讓它變得非常致命。
每日營養需求:0.56
可獲肉量:108
毒物敏感度:0
可訓練度:中級
移動速度3.60格/每秒
野性:95
免疫性獲得速度:100
最低舒適溫度:40攝氏度
最高舒適溫度:60攝氏度
預期壽命:6年
護甲利器:27.0
護甲鈍器:18.0
近戰每秒傷害:2.83
近戰護甲穿透:18
近戰抵擋幾率:10
遠程攔截幾率:5”
這頭造型怪異的不明生物,正是我們在礦洞深處發現的怪東西。
如果說蟲巢的設計理念是基于蟻族的社會結構,那么洞穴闊步蟲就類似于工蟻的存在,負責日常的洞穴挖掘和清理,身體雖然具有致命毒針設計,卻存在著一個明顯的弱點……
那就是領地意識。
洞穴闊步蟲作為蟲巢培養出來的工蟻,它的活動范圍受到了蟲巢的極大限制。如果我們不靠近蟲巢的預警范圍,致使蟲巢分泌出御敵信息素的話,洞穴闊步蟲就只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干活,連帶薪拉屎的想法都不會有,更對我們的存在視而不見。
巧的是,這些蟲巢由于狹窄的礦洞限制,排成了一個長長的曲折線條,相互之間范圍并不覆蓋。因此我們花了一點時間,就摸清了它們的索敵范圍,毫無壓力地開始清除蟲巢。
具體操作就是我提出來的“引怪—拉怪”的風箏流戰術,不出聲地將它們分散解決。
哥茨很驚訝地問過我,為什么我能把黑暗中聲東擊西、翻滾躲閃運用得如此熟練,把這些具有致命毒刺的怪物玩弄于鼓掌之中。
對此我只能報以微笑。
正所謂“毛多弱火、體大弱門、肥胖弱菊”,這種深入靈魂的王子戰法,都是在無數次丟人中鍛煉出來的肌肉記憶,滿滿地宮崎英高的陰謀……
在我們深入到礦洞腹部的時候,就在為數眾多的蟲子里發現了這頭骨骼清奇、宛如萬中無一練武奇才的家伙。
從數據上來看,這頭和熊一樣大的怪異生物,是蟲巢里專門用于戰斗的兵蟻。不管是鋒利的四臂鐮刃、厚重的幾丁質外殼身軀、高高揚起的駭人尖尾,都證明了它們專精于戰斗的能力。
為了引走這頭來回巡游的生物,我果斷使出了誘菊頭蓋骨,拿手邊切下來的不明膠質扔出去,試圖引走了這只怪物,沒想到來回扔了幾次之后,殖民者系統就突然傳出了動物馴服成功的提示音……
要飯要到了了洗衣粉的驚喜也不過如此吧?
總而言之,這些地下蟲子帶來的威脅,已經被我們徹底清除了。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除了洞穴闊步蟲、巨型蜘蛛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種同樣有三對復眼的甲蟲,體型大概和狗差不多。
但是在我發現的時候,巨型甲蟲已經全部倒斃在巢穴邊上,死得一個都不剩。從分布的情況來看,這些巨型甲蟲應該是蟲巢的工人階級,負責蟲巢的營養供給才對,但為什么就這樣毫無遺漏地全部死亡?
果然社畜的結局就是笑著離開這個世界嗎?
走好,打工人!
這個礦洞的地下,留給我們的是無數的謎團。神秘的死者、繁殖的巨蟲、晦暗的歷史,都讓我想破了頭都無法找到真相。
按最終統計,地下共有14個蟲巢,總共繁殖出了69頭洞穴闊步蟲,一頭巨型蜘蛛,死亡的巨型甲蟲不計其數,其中許多蟲尸已經被融入了灰綠色膠體的蟲巢中,化為了巢穴重新培養造物的養分。
這種人類看來略顯殘忍的行為,在蟲巢的設計思路上卻似乎非常清晰。
最開始,蟲巢需要大量的巨型甲蟲運輸物資、提供能量,實現蟲巢的快遞繁衍。
但到了中期,體型更大、工作效率更高的洞穴闊步蟲就成為了中堅力量,巨型甲蟲反而進入了被淘汰的范圍。
在我們摧毀的蟲巢中,明顯看見了許多正在生長的生物,外觀極為類似巨型蜘蛛這樣的怪物。可見再給它們一段時間,這些蟲巢恐怕就會全員進入巨型蜘蛛時代,培育出強大的戰斗生物,繼續進行征服。
于是我和哥茨黑著臉,將地底下的蟲巢全部摧毀,用手里的工具將這里面的核心物質砸得粉碎,然后合成一塊堆好,又在上面放了一把火。
當濃重又刺鼻的黑煙在洞穴中升起,我和哥茨就帶著被馴服的巨型蜘蛛走了出來,徹底終結了這次的礦洞蟲害事件。
哈里斯震驚地看著我:“馬庫斯,你真打算養這怪物?!”
“本來我還想留下一個蟲巢,作為我們研究的對象的,但是哥茨不同意我的想法。”我略帶不滿地對哈里斯說。
哥茨卻面色凝重地說道:“馬庫斯,不是我不支持你的想法,而是這個計劃的危險性太大了。我們在下面都親眼看見了蟲巢的可怕,一旦被它重新發展起來,又會是一場恐怖的災難。”
蟲巢最危險的地方不僅是怪物,還有它的發展模式。一開始肆虐于雙子鎮時,毫無疑問是在搜集能量資源,促進自身的成長。從一步步進化的程度來看,蟲巢驅使的蟲子從普通昆蟲到巨型昆蟲,每一次都進步明顯,真不知道這樣進化的極限在哪里,而巨型蜘蛛之后,又會是什么樣的恐怖生物?
哈里斯也心有余悸地說道:“這次我支持哥茨!這樣恐怖繁殖的生物放在哪里都行,但決定不能放在礦石鎮!還有,你確定身后這頭怪物不會造成威脅?”
我拍了拍邊上乖乖蹲著的巨型蜘蛛,從它三對復眼里沒有看到任何的威脅。這只基因改造的巨型昆蟲,原本的天性是無條件遵從蟲巢的指令,保衛領地的安全,而在殖民者系統的強勢介入后,這家伙腦袋里的蟲巢概念已經徹底被我代替。
別的不說,剛才在地下面對著圍攻上前的洞穴闊步蟲,巨型蜘蛛可是一夫當關地擋在了我和哥茨面前,一口氣屠殺了六只洞穴闊步蟲,殺得滿地都是滲漏的蟲血和腥臭。
正是由于這個表現,才讓哥茨相信了我已經馴服它的說法,勉強答應我把它留下來。
但對于蟲巢的存在,哥茨是一點都不能容忍。不然的話,我總覺得可以依靠蟲巢的特性,想辦法用殖民者系統制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巨型昆蟲部隊。
設想下,假如某天居心叵測的聯邦政府想要“收購”礦石鎮,并派了大批的部隊前來“說服”,這時候我就可以大喊一聲“我即是蟲群”,隨著整座島嶼土地里涌現出無數的猙獰巨蟲,悍不畏死地沖向迎面而來的鐵甲部隊,讓來犯者體會到天災的可怕……
“固拉多是個好孩子,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哈里斯驚詫道:“固拉多?你還給它起了名字?”
哥茨捂著臉說道:“沒錯,在剿滅了最后的怪物之后,馬庫斯就一直在說什么它已經升級了,所以給了它一個奇怪的名字。”
礦石鎮地區的寶可夢真是獨特啊!
從巨型甲蟲—洞穴闊步蟲—巨型蜘蛛的進化路線來看,我現在已經有了最終進化形態啊!
我驕傲地說:“你就看看固拉多這體格和造型,整個地區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妥妥的戰斗精英單位啊,明顯和譚雅、瘋狂伊文是一個等級的!”
就連光頭男那樣的貨色,在我手里都能升華成“尤里X”這樣的強者,屬實沒有白費他強者的發型。所以巨型蜘蛛在我的手里,肯定也是種族值高達770的神獸!
至于為什么不叫它其他的神獸而是固多拉……當然是因為它不會飛了!
固拉多作為一級神中唯一一只不會飛的,別的神獸大家都在天上飛來飛去,原本不會飛的大鯨魚蓋歐卡回歸原始也飛起來了,但回歸原始的固拉多卻只是變重了!只是變重了你敢信!
所以每次神獸亂斗,只有這家伙孤零零地站在海里和它們對噴……
這種孤獨感,和蟲巢里孤獨的巨型蜘蛛是不是如出一轍?
“那你要把它放在哪里?”
哈里斯還是皺眉,看來并沒有徹底放下戒心。
但是哥茨的心態比他好得多,已經恢復了爽朗的笑容:“不用擔心了,馬庫斯拯救礦石鎮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而這一次他又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不是嗎?”
……哥茨的心態轉換得這么快?
我有點驚訝地看著滿臉胡子的哥茨,暗暗感嘆到基因鎖三階果然名不虛傳,要不然自己也想辦法練一練?
但是當我看到哥茨臉上那種多年老便秘通暢了的表情,還有他身上被血脈解放戳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猛然就醒悟了過來……
好嘛,這家伙只是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身心舒暢后不想費腦筋了吧!
我說怎么這種爽朗笑容看上去這么熟悉——原來是賢者模式的笑容啊!
但老光棍哈里斯默然了片刻,也笑著摸了摸鼻子,“好吧,你說的對。馬庫斯,與其讓你花這么長的時間向我們解釋,還不如去做你想做的事,給我們一個背影就好。”
此刻的朝陽已經升上了天空,層林疊翠中氤氳起了一層的薄霧,將嶺麓蒼虬的馬德斯山籠罩在微白的畫卷中,微暖的陽光照在了我們的臉上,帶來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與幸福。
二傻子般的哈里斯和哥茨,就這樣肩并著肩從礦洞離開,沿著山道慢慢悠悠地離開了。
“糟糕,忘記先問問哈里斯,那個唐納德·莫登到底是誰了……”
等到他們兩個從我的視野里消失,我才猛然想起正事忘記做了,果然弱智光環是會傳染的,像我這樣算無遺策的人都出現了疏漏,看來以后還是離這兩個老光棍遠點比較好。
“固多拉,我們走!”
我一揮手,身材龐大的巨型蜘蛛就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隨著我向邊上走去。
這家伙現在肯定不能放在牧場里,想來想去,我也只能去把它安放在馬德斯山中。而最安全的地方,應該還是我的秘密基地里。
等到天黑了,我再把它帶到牧場的倉庫里住下,就當自己養了條德國黑背,白天讓它看門,晚上讓它守夜,這不就多了一個不用錢的工人了嗎?
我簡直是個天才!
當我來到酒館的時候,電視里正在播放著聯邦海外電視臺的節目,嘈雜的人群吵鬧聲不斷傳來,我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里正播報著一個盛大的城鎮慶典。
我推門問道:“老板,那里是在辦什么活動,看上去怎么這么熱鬧?”
達特老板對于我的突然出現毫無驚訝,他的處世風格一直都是保持距離相處,因此順著我的話答道:“那是夏季海濱慶典,很多富裕城鎮都會舉辦這樣的活動,讓小鎮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好奇地問道:“礦石鎮舉辦這樣的活動嗎,我怎么好像從來都沒參加過?等一下,你們是不是跟我搞什么‘村八分’?”
達特老板沒好氣地說道:“饑荒和蟲災剛剛發生過,大家都自顧不暇,誰有工夫針對你啊?”
達特老板說完,語帶懷念地說道:“像這樣的城鎮活動,很久沒有人舉辦過了。剛來時我組織過,鎮上也還有許多的年輕人……穆奇女兒一家住在鎮上、迪克家的女兒也沒離開,羅德和莉莉婭也過著幸福的日子……”
那可真是一段幸福的日子,特別是和現在家家戶戶都缺人的情景相比……
“老板,樓上的宿屋空著的吧?借我上去洗個澡再睡個覺,今天可是累慘了。”
即便是看到我渾身邋遢的樣子,達特老板也眼睛都沒抬,波瀾不驚地問道:“馬庫斯,你不要總覺得自己就能解決所有的事。這次也許你能解決,但下次呢?在永無休止的問題面前,人總是脆弱的,所以不要故意讓這份脆弱變得孤獨。”
我眼皮一跳,怎么聽達特老板說話的意思,是又知道了事情的內幕了?
“老板……你知道了?”我試探著問道。
達特老板毫不掩飾地說道:“都是愛蠻干的人,偏偏還誰都信不過,只對自己過于自信……”
我無奈地坐在吧臺椅上,雙手攤開在面前,“我現在可是小鎮上的代理警長,有事情需要的時候沖在前面。所以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對了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們獨自會上山?”
達特老板板著臉說道:“因為這兩天來我這兒的人都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