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過了。”
“吃過了還不趕緊帶路?”
鳴人掏出繩子給風奇綁了個結結實實,“前面,走!”
佐助將起爆符扔在土屋的每個角落,特別是承重點,多來幾張,又給百翁老夫婦,看起來死透的西莉亞搞了波起爆符下葬儀式。
看得風奇眼皮子狂跳。
這…這是人干的事兒?!
鳴人習以為常,而且土屋的污穢令人惡心,抓著風奇來到村外,“你們組織都干什么的?”
佐助見四周無人引燃起爆符。
爆炸聲震天響,村民們尋聲找來,土屋只剩殘垣斷壁。
烈火熊熊,驅散陰暗,他們卻彳亍不前。
識時務者為俊杰,風奇明白組織絕不是這少年少女的對手,自己也算是組織內的強者。
卻連人家一個照面都頂不過…
拿什么斗?
“拐騙路過的人,有勞動力的就抓去做工,沒勞動力的…如果是男的,就殺了,混雜著一些肉類,賣出去。”
“啥!?”
鳴人頭皮發麻。
隨后而來的佐助神色沉靜,他吃的,保證都是純野味。
“暴利生意,我也是前年入組織才知道這事情的,沙漠,每天都有人死去。能發橫財…也就跟著干了。”
風奇語氣越來越平穩,自己本不是好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受人蠱惑便加入地窯組織。
在這砂忍村、風之國大名府難以觸及的地方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接下來自己大概會死。
既然如此…
拖些伙伴下去,不寂寞。
“像她一樣漂亮的女孩,會有其他安排。”
風奇說道:“組織,在前方,那個被墻圍著的村子。”
鳴人和佐助沉默著不說話。
被惡心到了。
兩人眼前,沙丘下方,那被黃沙高墻圍著的村子。
沉默中。
佐助忽然拔出草薙劍。
一劍…刺穿風奇的心口。
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場,風奇甚是沉靜。
唯有劍身回退時…
帶走生命的最后余暉。
血,濺落在沙地上,迅速干涸。
撕裂的痛,自心口而蔓延全身。
風奇軟倒在地。
“嗬…嗬…”的抽氣聲。
生命盡頭,他圓鼓鼓的瞪著眼,眼白充滿了血。
雙手緊緊的捂著胸。
卻緩緩的…沒了抽搐,以及痛苦的掙扎。
“…一個不留。”鳴人說道。
佐助沉默不語,點點頭。
封印空間。
九尾忽然皺眉,“小鬼的憎恨…有點強烈。”
“嗯?”
悠米受不了那股勾起他噩夢的混雜味道,逃到這兒,隨時等鳴人呼喚自己出去。
結果消息沒等到。
九尾卻說…坐騎心中的憎恨。
增加了?
悠米舔舔爪上的毛。
“一些盜賊,其實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九尾說道。
魔典空間里的魍魎吃得有點撐,說道:“神,我可以共享一下怨者生前的一點點信息,您要看嗎?”
悠米:“滾!”
九尾放下鍵盤,正兒八經的討論,“臭貓,依我看,由他們去,這事沒有危險。”
回想曾經重重險惡的忍界,他說道:“只有經歷得多了,才明白怎樣的解決方式可以帶給世界根本上的改變。”
千年時光…
九尾不得不說,老頭子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人們缺少同一個優秀文化的熏陶。
世界是亂的。
他從臭貓小鬼的所作所為看到了可以改變世界的能力,卻也需要鳴人和佐助…有足夠多的人生閱歷。
味道,是嘗出來的。
路,是走出來的。
人生,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唯有清楚缺在哪,才能明白自己該做什么。臭貓,還記得你說的那句話?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慈母多敗兒啊!”
悠米:有道理,等等?!
“什么叫慈母多敗兒?”
“啥?”
九尾裝傻充愣,搖搖頭,抱起鍵盤繼續搓,聊會兒天的功夫,對面自定義五個電腦居然抱團中推了。
不可忍!
悠米鉆出去看了一眼…
單方面的屠殺,上百個鳴人一股腦涌入敵人基地,佐助開啟寫輪眼,無懼武士、未知名的叛忍們沖殺。
依靠寫輪眼的動態觀察,他如在刀光劍影中跳舞,每出一招,必是絕殺!體術用到極致。
身如泥鰍,抓頭砸地,反手貼起爆符。
與柱子哥不同。
鳴人一肚子怒氣,卻也沒有用太多忍術,一具具影分身將敵人淹沒,螺旋丸一顆顆的砸在人身上。
簡單粗暴。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
悠米僅是看一眼,便匿了。
放出魔典,讓魍魎自個兒去吃,吃得飽飽的,才能為貓的事業添磚加瓦。
殺人這事兒。
悠米不喜歡干,畢竟一招瞬間暴斃還好,要是打個半死不活的,那臨死前的掙扎。
真真是…
噫——
半晌。
鳴人和佐助殺完了。
兩人背靠著背,坐在最高的土房房頂,明明不累,卻總覺得精疲力盡。
這座藏污納垢的村子。
地窯組織的基地。
血在烈陽下干涸,混著沙土,是最接近黑暗的顏色。
“你說,這樣的,還有多少?”
鳴人垂眸,看了眼手上、衣服上的血,沉默后,看向蔚藍的天空,熾熱灼烤著沙漠里的一切。
佐助默然。
“長門的理念,也不盡然吧…”鳴人閉上眼。
“對或者不對,我們都要走下去,鳴人…”
佐助站起身,俯瞰血淋淋的戰場,這是他第一次殺這么多人,不適只是一瞬間,“我們得向前走,只是在克仙文明發展的道路上,我們忽視了最重要的一環。”
“…沒錯。”
鳴人斂去心中的那份惆悵,“教育,規矩,我們要好好想一想了,單純的武力,僅令各大國恐懼。如果克仙文明下依舊是遍布今天這樣的黑暗,那么,覆滅是早晚的事。”
“進去吧。”
佐助跳下房頂,望著眼前緊鎖的鐵門,抽出草薙劍,一劍斬斷!
刺眼的陽光。
里頭的人們衣衫不屢。
十之八九的人,面黃肌瘦,渾身上下,每一處完好的地方。
他們遮著眼,只能通過指縫,看到久違的光明里,站著兩個人。
單馬尾。
雙馬尾。
地窯,陰暗之處的窯子。
“這些干糧,是地窯組織的存貨,一人一份。”
佐助從封印空間取出一包包面餅,一袋袋水,挨個分發下去。
十三人。
有男有女。
金發雙馬尾的黑眸“少女”,猶如天使,他們牢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