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凝滯。
雨哲雨漩長門互相看著,三個人都是紅發。
小南驚訝的看著雨時:“你是之前被自來也老師……”
“是。”雨時打斷了她的話。
“總之非常感謝你們,幫我們解決了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我叫彌彥,是剛建立的曉組織首領。”彌彥伸出手來。
“我只是一個雨隱刺客……”雨時依舊盯著雨魔的尸體,并不想跟他們多接觸。
“不用客氣,我叫雨哲,這是我妹妹雨漩,他是雨時!我們是出來緝殺叛忍的。”雨哲將自己的衣服披在濕透了的雨漩身上,并且出賣了雨時的姓名。
“既然這樣,雨魔的尸體就讓給你們吧。”彌彥顯得很大方。
雨時并不這么覺得,最有價值的雨魔殘魂已經被長門奪走,賞金反而不那么重要。
忍者們自從殺死第一個人的那天起,已經接受了死的覺悟,很少有人會產生不甘的怨念,除非感情極其豐富的人,或者足夠實力的強者,像另外兩個叛忍就沒有殘魂產生。
“長門……你們的頭發顏色一樣哎!”小南看了看三人。
長門微微抬頭看著兩人,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些親切感,像是來自血脈中親和。
“我叫長門……你們好。”長門仍舊有些內向怕生。
“你的眼睛……”菊丸在雨哲的懷里瞇起眼睛,拉長了調子:“很像洋蔥卷啊!”
雨哲連忙捂住了菊丸的嘴:“對不起,這位是貓咪老師……”
六人客套完,就地架起了篝火取暖療傷,雨魔的黑雨跟毒血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皮膚上一塊一塊的腐蝕出來的黑斑,需要挖掉之后涂藥。
山椒魚毒血箭也給他們帶來了一點點眩暈的感覺。
“哪一瓶才是解毒劑呢……”小南翻著雨魔的忍具包,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
“一瓶都不是,像他這樣的人,身邊怎么會攜帶解毒劑。”雨時看了看小南手中的藥劑。
山椒魚解毒劑在村里也算是限制級物資,只能以貢獻兌換,在三層塔的醫院里才會有,平時也是見到病人之后才會配置,配方都記在醫師的腦子里。
“沒事的小南,我們身體壯,扛過去就行了。”彌彥勉強一笑。
“我這里有。”雨時從忍具包中掏出一小支透明溶劑扔了過去,是殺死雨十封的戰利品。
彌彥愣了一下,看著沒有任何說明的溶液,不知道怎么辦。
雨時沒有說話,信不信由他,自己只是還他一條命,免得將來發生了沖突,心里有愧意,劍會變遲鈍。
彌彥忽然一笑,毫無顧忌的將解毒劑注射進了體內,剩下半截給了長門:
“人與人之間應該擁有信任!”
“信任陌生人會死的很慘。”雨時如此回道。
“你可不是陌生人,我們之間有過羈絆的!”彌彥咧嘴一笑。
雨時冷冷的看著他單純的臉,覺得他以后肯定會死的很慘,也許忍者的三百種死法還要加一種……蠢死的。
很快解毒劑發揮作用,彌彥又打起了精神,用力一抱拳,站起身來:
“現在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剛建立的組織‘曉’,寓意著黑暗中即將來臨的光明,我們組織致力于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讓人們摘下不信任的面具,了解對方的感受,促進忍界和平……”
又來了……雨時非常排斥這種無腦的言論,甚至想早點離開,扭頭卻見到其他人仿佛如聞天籟,一個個聽的都非常認真。
如果填上一杯濃茶,簡直就跟雨時在風之寺聽經一模一樣的場景。
“加入我們曉吧……我們的力量越大,和平就會越早的來臨!”彌彥張開懷抱。
曉組織三人組看了過來。
“可是我們是雨隱忍者。”雨哲有些猶豫道。
“沒有關系的,我們是個松散的組織,并不強制要你們叛村,事實上已經有好幾個雨隱忍者加入了我們,而且我們自己也是雨隱忍者呢!”彌彥指了指自己的護額。
“呃……那么我們有什么義務呢?”雨哲抓了抓頭,好像有點意動,關鍵是他妹妹很想去。
“暫時沒有任何義務,也無需繳納任何費用,有時間的話就來聽聽我們的聚會,拉近互相之間的距離。”
“我們三個正在執行清理任務,將那些敗壞了雨隱名聲的殘暴之徒通通擊殺,改變忍界對雨隱的印象,不再對雨之國產生排斥跟恐懼……”
“同時我們也會慢慢開放我們的忍術庫,所有加入的人都可以無條件的學習忍術……雖然現在也沒幾條……”
彌彥目光真誠。
“我拒絕。”雨時在兄妹開口之前,提前說道。
“啊,為什么……”小南瞪大了眼睛,她預想中這三人會毫不猶豫的加入這個大家庭,本就是同齡人,還幫助他們擊殺了雨魔。
“愚蠢而幼稚……能改變雨隱村地位的只有力量,半神曾經的路是對的,只可惜他還不夠強,只能將雨隱的實力提升到讓忍界顫抖,他們才會畏懼我們,他們才會重視我們,踐踏我們國土之前,才會衡量得失,屠殺雨之國人民才會掂量后果,恐懼來自力量,這……才是真正的和平!”
這話不是雨時自己想的,他很懶,只是照搬了雨恕的教導,這也是斷罪組織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不!!!你理念才是錯的,戰爭只會加深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將仇恨不斷的延續下去,我們可以游說諸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理念,我們的想法,如此心與心相連,貫徹和平的信念……”彌彥將手一揮急忙反對。
“只有力量才可以將一切事物轉化成可能。”雨時搬出從因陀羅石像上看到的這句話。
“不,理解是兩顆心的真心相待,不是一顆對另一顆的敲打,只有人與人之間貫徹愛,才能得到和平!”彌彥針鋒相對。
“人類的思維并不相通,你們的行為是在挖垮雨隱的根基,使得村子更加羸弱,不是刀鋒與鮮血澆筑出來的忍者,只會更加弱小!你們幼稚可笑的理想,只會讓自己死的很慘!”雨時對道。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和平,若是我們的犧牲可以減少所有人的痛苦,那便是心甘情愿!!”彌彥眼中燃燒火焰,不是怒火,而是對于信念的燃燒。
雨時欲言又止,他不擅長說教,從雨恕那里得來的理念說完,再說下去可能就要罵人了。
“怎么樣?現在你愿意加入我們嗎?”彌彥伸手道。
“忍界資源就這么多,一只會吠叫的狗是沒有資格跳上桌子跟人類分肉吃的,他們只會把你剁成肉塊放進火鍋,啃的只剩骨頭,然后指著你說:看一直自不量力的肥狗。”雨時如是說。
眾人都愣住了,好好的辯論,怎么突然就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