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勤勉的鬼之國居民啊!大半夜的還在營業!”雨魯顯得很興奮。
“嗯,他們是在練筋骨柔化嗎?”雨時看著小鎮內各種奇形怪狀的居民,有的腰都反方向90度折了過來,還在勤懇的刨著地,有的腦袋耷拉在胸口,仿佛頸椎已經斷裂,卻還在揉著面條……
更多的則是四肢屈折,以各種反常的姿勢行動著,這個架勢雨時只有在暗雨院的練武場,學徒們練習筋骨柔化時見過。
“哧哧!哧哧!!你們兩個神經是麻繩搓的嗎?這里很不正常好不好!!!!”菊丸大叫著,渾身毛都炸了起來。
“有什么不正常的,不就是一群普通的村民嘛!”雨魯滿不在乎的向前走去,雨時緊跟其后。
“哪里正常了啊!!!你見過哪個人把腦袋抱在手里看戲的!!!”菊丸大叫著攔在兩人前面。
“是這樣嗎?”雨魯將自己腦袋拔下來抱在懷里,他比這群人還要怪。
“哧哧哧哧!我不管你了,小時我們在外面等他回……”菊丸話還沒說完,卻見雨時也把腦袋耷拉在肩膀上,手臂反折了過去。
“啊啊啊啊!!!幻術幻術,你們中了幻術,讓我幫你們解了。”菊丸齜牙咧嘴的上去就要咬。
雨時打開了寫輪眼,“并沒有幻術,不過他們體內有黑色的,類似查克拉的能量流動。”
說話間,雨魯已經走進了小鎮范圍內,喧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了下來,村民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扭過頭看著雨魯。
一個小孩子低著頭玩著皮球,沒看好路,一頭撞在了雨魯身上,把腦袋都撞了下來,滾了出去一米遠,摸索著撿回懷里抱頭痛哭。
“小朋友,頭一定要放好哦,不然掉地上會弄臟了,回家媽媽會罵的。”雨魯幫著孩子將腦袋裝了回去,并且以細線縫合固定好。
“我的頭……不掉了!謝謝大個子叔叔!!”小孩子拍了兩下腦袋,果然牢牢穩穩的。
“回去吧!”雨魯站起身來,也把自己腦袋裝回了脖子上。
雨時也走到雨魯身邊,菊丸太過害怕,躲進了雨時的衣服了,撐起了一個巨大的肚皮,讓他長得像懷孕三年的孕婦。
“多謝二位……不知你們是哪里來的人啊?”一個年過六旬,整個后腦勺都像是被拍扁的葫蘆的老頭走了過來,言語間充滿了警惕。
“哦,我們是隔壁鎮的樵夫,深更半夜的一不小心迷路了,誤入這里,話說……你是平田大叔吧,我小時候來這里參加過秋祭典,吃過你做的山藥汁烏冬面呢!”雨魯哈哈大笑,一眼已經認出來當年一起擺過攤的大叔,不過他好像并沒有變老很多的樣子。
平田大叔愣了一下,看了看天上:“深更半夜?明明是大白天的,不過你竟然認識我?我已經快十年沒有做烏冬面了,現在都是我兒子在做,剛剛是我的孫子,小田。”
“哦!是嘛?小田好像有點不舒服啊。”雨魯沒有糾結天色的問題,繼續問道。
“哎……說來話長。”平田大叔一言難盡的樣子。
“啊,正好肚子餓了,來兩碗烏冬面慢慢說吧。”雨魯又向旁邊的面攤。
“平成,有兩個客人來了,上兩碗烏冬面!”平田大叔對著兒子喊道。
“是客人嗎?!已經有好多年沒來客人了呢!我一定要做出最好吃的烏冬面!嘿吼嘿吼!”平成將自己腦袋甩到了脖子后面,以免鼻孔中低落的鮮血滴進面里,純熟的技藝讓他即便沒有了視野,也能將美味揮發出來。
沒一會兒功夫,兩碗山藥汁烏冬面就端上了桌子,上面臥著一個蛋和滿滿的叉燒牛肉粒。
“請慢慢享用!”平成熱情道。
“多謝。”雨魯將兩碗面都端給了雨時,雨時拍了拍菊丸,但是菊丸怎么都不肯出來。
“你不吃嗎?”平成問道。
“嗓子不舒服。”雨魯摸了摸自己斷成兩截的脖子。
“真是可惜呢……”
雨時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拿起筷子,毫不介意的準備開吃。
“啪!”平田老頭抽出煙袋桿子,想敲雨時手,卻敲在了桌子上。
“哎……孩子還是太心急了,忘記跟邪魔大人祈禱了呢!”平田微微瞇起了眼睛。
氣氛瞬間凝滯,雨時手緩緩移到劍柄之上,忽然又鬼使神差一般,雙手合十閉目祈禱道:
“污穢現實,冥界凈土,生者痛苦,死人安寧……”
“居然是神職大人!小民有眼無珠冒犯了神職大人,請大人降罪!”忽然平田和平成父子跪拜了下去。
“不用這樣,我們不過是路過而已。”雨魯連忙將兩人攙扶起來。
雨時拿起筷子繼續吃面,不得不說山藥汁濃稠爽口,面條十分勁道,牛肉粒顆顆飽滿,是外面兩百兩都吃不到的美食。
“大叔,說說這里發生的事情吧,十多年前我來這里的時候,可不太一樣。”雨魯問道。
“哎……原本的巫女拋棄了我們,失去了庇佑的村民生活越來越難,沒有巫女,生病只能自己扛過去,糧食也沒有水源灌溉,最嚴重的還是各種野獸鬼怪襲擊村民……”
“若不是祭祀大人的出現,我們這個城鎮恐怕已經在鬼怪的襲擊中毀滅了,感謝邪魔大人,感謝祭祀大人……”兩人虛空劃出倒三角,雙手合十,開始贊美魍魎。
“鬼怪?現在還有嗎?”雨魯看了一眼雨時,他仿佛根本沒有在聽,并且已經開始吃第二碗烏冬面了。
“是跟人差不多的東西,但是沒有痛覺,沒有思維,只想著攻擊人,怎么打也打不死,感謝邪魔,祭祀大人已經將它們趕走了。”兩人感激涕零。
“邪尸。”雨魯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但是你們又是怎么會……生病的呢?”雨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示著他們的異樣。
“哎,這要從十幾年前說起,一群自稱是木葉忍者的混蛋,來到了我們村子,我們還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沒想到一夜之后,他們便留下了一場瘟疫詛咒,我們就都得了病,即便是祭祀大人都沒有辦法治好我們……”平田大叔摟著自己的孫子,淚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