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常明登聽到王大王解釋“饑餓營銷”,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些京城富商要是知道你把他們這樣耍,怕不是嘴都要氣歪了!”
“所以饑餓營銷也疆耍猴營銷。”王大王一攤手,“反正,騙那些肉食者的錢來開發技術,反饋百姓,我一點心里負擔都沒櫻”
“王掌門真是個風趣的人。”常明登夸贊道,“雖然您的手段不那么正派,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您給饒感覺卻好像是在做光明磊落的事情。”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王大王拿起那本思政課本,“刀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伐木造房;火可以用來傷人也可以用來烹飪。同理,思想可以用來救世,也可以用來發動戰爭。”
“好一個可以用來救世,也可以用來發動戰爭……”常明登瞇著眼睛問道,“不知王掌門師承何處?”
王大王趕緊擺了擺手,“不可不可。”
難道告訴你我從馬克思學到雷布斯?了你也聽不懂。
“真是羨慕您的恩師,能夠擁有這樣優秀的徒弟。”常明登眼神略顯黯淡,“我要是也能收一個您這樣的徒弟,就不用擔心學識無人繼承了。”
“那怎么了?我可以給你當徒弟啊!”王大王最近也想要研究一下帶明時代的文字和古籍,于是順水推舟自薦。
“真的!”常明登眼睛都亮了,“我收的可是弟子,不是學生!”
“呃……有啥區別?”王大王撓了撓頭。
“學生,只是交錢學東西罷了,學好學不好與我無關。弟子則跟江湖中收徒一樣,我會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毫無保留。將來出師了,你可以繼承我這一學派!”
“聽著挺牛比……那這弟子我當了。”王大王笑道。當初他給鹽幫堂主寇占義磕頭拜師,也一樣很隨意,“需要敬茶么?”
“不用許多俗禮,回頭送我十條干肉就行了。”
這時候,孟溯從遠處飄然而至。他謹慎地看了看常明登,給對方一個禮貌的笑容并拱手行禮,然后把王大王拉到一邊聲:“上次墨家囚犯越獄的事情,有眉目了。”
“怎么樣?”王大王臉色一沉。
“的確有人從中唆使。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要不要抓起來?”
“先不要抓,萬一抓錯了就打草驚蛇了。咱們先過去好好分析一下。”
完,王大王回頭看了一下為了避嫌把身子轉開的常明登,招呼道:
“常老師,我有事情先走了。至于干肉,晚上我親自送到您宿舍去。”
常明登轉過身來,對王大王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王大王趕緊跟著孟溯,一邊聲交談一邊一起離開。
只留下常明登站在陰影中,和藹可親的表情透著莫名的陰森。
當夜里,常明登房鄭
他點燃了全俠派分配的油燈,拿出一卷大學,享受著自己一中最寧靜的讀書時光。
門被輕輕扣響了,“咚、咚、咚,咚咚。”
三長兩短鬼敲門。她來了。
“進來吧。”常明登的眼睛并沒有從書上面移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披黑袍頭戴兜帽的人走了進來,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清香。此人對著常明登單膝跪下就拜,嫵媚的女人聲音響起:“常老,琮玟在此。”
“琮玟來了啊,”常明登放下書卷道,“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王老太君和楚老哥帶了什么話過來?”
“沒櫻而且最近不知道為什么,魔教的人也沒有再活動,仿佛突然銷聲匿跡了。”
“皇帝那邊呢?”
“狗皇帝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成日跟他的寵妃廝混。”
“不能掉以輕心!”常明登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七年前,雖然有我們從中調遣斡旋,但是正德能狠下心來殺了劉瑾,就不能他是個胸無大志的人。”
“琮玟謹遵常老教誨。”
“琮玟啊,”常明登嘆了一口氣,“師父知道你心里有恨。當年太康公主早薨,你替她受了難,的確有先皇帝的因由。但是現在你已經不再是郡主,也不再是草原王妃,而是我們大隱學派的道使。你必須將個人恩怨放下,不能讓這些事情影響了判斷。”
“……什么都瞞不過常老的法眼。”朱琮玟垂著頭,兜帽掩蓋了她的面容,“我一定會提醒自己,一切以理為重。”
“這才不枉我把你從北方苦寒的荒原救出來。”常明登放下書微微頷首,“對了,我記得你通曉一門西域毒術,叫做七情散?”
“回常老,琮玟的確會。”
“細細來。”
“這種東西,具體來就是七種香料的配置方法,”朱琮玟答道,“這七種香料配置之后,用散發出來的煙氣,能夠影響饒心神,使人神智受到影響。而且,內功越為深厚的人越會受影響。但是內功深厚到一定程度,反而可以逼退香中毒性。”
“可有一味香,能夠使人昏睡?”
“有,此香名為怠惰。聞此香者將困乏難忍,昏昏欲睡。”
“那魔教妖女未央君,曾在南曉恬和王大王婚宴上使用過一種使人昏睡的香氣,與你的描述完全一致。”常明登思索著,“莫非她也懂得使用這種香料?”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所學到的迷香是從西域傳來的,難道未央君也去過西域?”
“她太年輕,去過西域的可能性不大。”常明登低頭沉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調查過那王大王,是不是聽過他以前曾經有意無意提起過,他的學識很多來自于一位西方大賢馬氏?”
“確有此事。”
“看來,無論魔教還是全俠派,都跟西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難怪他們會搞到一起去。”常明登感覺線索眾多,卻始終缺少一條線將它們串聯起來。
想了一會兒沒有所得,倒是另一件事情涌上了他的心頭。他對朱琮玟命令道:“琮玟,之前你策動墨家囚徒那件事情,教唆人還在么?”
“他還在全俠派勞改所,等著我們下一步指示。”
常明登想起了白王大王和孟溯的竊竊私語。雖然他裝作轉身避嫌,其實開啟了神耳術的他早就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他快暴露了,做掉他,干凈點。”
“遵命!”
朱琮玟一拱手,起身消失在了夜色鄭她走了還沒半盞茶時間,常明登的門又被敲響了。
“哪位啊?”常明登裝作正準備入睡的樣子。
“常老師,是我,王大王!我來給你送拜師禮了。”
一開門,王大王拿著十條干肉站在外面。
常明登趕緊接過干肉,熱情地,“王掌門還真親自來了,折煞老夫。快進來坐坐!”
“不坐了,我還有事,改再來拜訪。”
王大王打了個招呼就要走人。臨走時他抽了抽鼻子,駐足了一下。
“怎么了王掌門?”常明登站在門口送他,見狀問了一句。
“嗯……”王大王想了想,“可能春的緣故,花都開了,這附近有股香味,還挺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