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揚類似威脅的威脅白江選擇無視,等到他走出去之后自己就坐到椅子上,認真地看向一臉純真的周寒酥。
“酥酥,哥哥問你一件事。”
“嗯嗯,你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們老師說了,不能對別人撒謊。”
周寒酥重重地點點頭,沖他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
“哥哥問你,你為什么不愿意靠近陽臺?”
白江的開門見山對周寒酥并不好用,只見她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瞬間低下了頭,攪動自己的衣角,眼睛時不時地向他看過來,黑亮的眼眸里透著糾結。
“怎么了?沒事,你告訴哥哥,哥哥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哥哥和爸爸媽媽。”
“真……真的嗎?那說好了,不能告訴他們。”
周寒酥伸出來小拇指要和白江拉勾勾,白江沒笑,鄭重其事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周寒酥拉勾。
“本來我是不害怕在陽臺上玩的,可是有一天我忽然看見有一個人站在陽臺上,他長得很奇怪,我說不出來。就只知道他一直沖我打招呼,我以為他是哥哥或者爸爸媽媽的朋友,就跟他打了聲招呼。可后來我發現爸爸媽媽甚至是哥哥他們都看不見這個人。”
“我從心底里對那個人感到害怕,就不敢再靠近陽臺一步。后來他就一直想讓我去陽臺那里,說是他太寂寞了,都沒有人陪他玩,讓我過去和他一起玩,他會送我好多東西。”
周寒酥說到這兒,皺了皺眉,有點害怕。
“你沒答應是嗎?沒答應就是好孩子,陌生人就不應該隨便理他,不然說不定就是壞人。”
周寒酥宛若一個小大人一樣嘆了一口氣,“后來我爸爸媽媽找來了一個奇怪的人,穿的奇形怪狀,在家里跳的舞也奇形怪狀的。他結束以后讓我拿著一張黃色的紙走到陽臺上。我當時見到那上面沒人了,就走了過去。”
“可等那人跳完舞之后,我就看見那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背后,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周寒酥清清嗓子,盡量模仿出那個“人”的嗓音:“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我害怕,就跑回了客廳,可那個人他就開始對我笑。”
周寒酥回憶結束之后,整個人就像是情景再現一樣,那個人此時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對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笑的陰翳。
“沒事,有你哥哥陪著你,那個人不敢對你亂來的。”
周寒酥看了一眼白江,想了想撅起嘴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了一句話,“就是那個人把我推下陽臺的,我記得他還說什么只要我死、他就成功了一類的話。”
“沒事沒事,那個人現在沒纏著你,你哥哥也在你身邊陪著你。你等過幾天回家的時候就會發現那個人已經被爸爸媽媽趕跑了,他再也不會對你做出什么壞事了。”
“真的嗎?”
周寒酥停止快要哭泣的表情,愣愣地看著白江。
白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微笑著摸了摸周寒酥毛茸茸的小腦袋,“放心吧,我從來都不騙人。”
“那我相信你,你是好人!嗯……是顏色很漂亮的人!”
顏色很漂亮?是在說他是個好人的意思嗎?
白江有點哭笑不得,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或許是看到白江和周寒酥之間其樂融融的樣子,以為他們兩個都已經談完了,周浩揚拿著沒有洗的飯盒走了進來。
“怎么樣?”
“沒事,酥酥很乖。這幾天讓伯父伯母多陪陪她,然后你帶我去一趟你家。”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手感怎么樣。”
周浩揚幽幽的聲音穿到白江的耳朵里,倒成了一種變相的奪命音。
原來剛剛他忍不住摸周寒酥的動作被周浩揚給看到了。
連忙咳嗽兩聲,“毛茸茸的,不過比起這個,你的關注點是不是偏移了重心?”
周浩揚盯著白江,撇了撇嘴繞過白江走到床邊,摩挲手里的食盒,眼睛里滿是周寒酥甜美的笑容,“放心吧,我明天就帶你去我家看看到底是哪路蛇鬼牛神傷害我妹妹。”
“嗯,那我明天再過來找你,到時候可能需要在你家住一晚。”
“讓他把家里的人都散了,只留你一個人。”
白江剛說完,徐婭的聲音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于是他趕忙又補了一句,“對了,記得把你家里的人都散了,就我一個人在那。”
“只剩你一個人?”周浩揚詫異地看著白江,“你想干嘛?我家的錢都放在銀行里,沒放在家。”
白江反手就白了周浩揚一眼,如同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覺得我會因為這點小事偷你家的東西??”
周浩揚轉念一想,也覺得沒錯。白江自己一個人能輕輕松松拿出來將近二十萬塊錢,就說明了他根本就不缺錢,所以沒有必要把所有人支開只剩他一個人在家里翻箱倒柜。
“你看著不想那樣的人。”
“這不就完了?”
“那明天我準備完所有的東西之后再給你發信息。”
“嗯,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講清楚,我去你家只是住一夜,如果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會及時轉告你。但我也不確定我的猜測到底正確不正確。”白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一本正經地對周浩揚說。
“好。”
和周浩揚告辭之后,白江就一個人坐上了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徐婭,有把握嗎?”
窗外天空的顏色變成了火燒過得草原,橙紅一片,看起來格外乍眼妖嬈。
白江手上的玉鐲緩緩升起一縷別人看不到的黑煙,徐婭的身形出現在白江的屋子里。
“只是去看看的話還是有把握的。不過我怕到時候一旦打起來,你就是那個遭殃的人。”
“怎么說?”
“我沒見過那鬼是什么樣的,說不定那鬼比我們更強。憑借它在周寒酥身上留下的痕跡來看,并不是一只高出我很多等級的人,說白了其實就是和我是一個等級的,但比我入等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