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已開啟,本任務為單團隊劇本,正在連接小隊成員
連接人員已就緒,正在協調精神系統
一切已就緒,正在傳輸
劇本為單團隊模式,所有小隊成員降臨區域將會隨機分配
傳輸已完成,劇本開啟
天空灰蒙蒙的,云層厚重遮住陽光,吝嗇的只讓少許光線照在破敗不堪的大地上。
灰色石磚壘砌成厚厚的墻體,歪斜著向上延伸。
在這中間,一棵枯樹孤零零的屹立著,干枯雜草環繞著它,三具石棺沒有秩序的躺在周圍,像矮墻一樣將它圍住。
咚——
咚——
悠揚又寂寞的鐘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三具石棺上厚重的石蓋緩緩打開,就像巖石一樣砸在地上。
李諾緩緩起身,揉搓著一頭亂發,掃視周圍,隨后虛著眼念道:“完蛋……”
“怎么了?”清脆細膩的女聲從旁邊的石棺傳來,茶白扶著棺材兩側站起身,轉動瞳孔,看著眼前的凄涼。
同一時間,馬爾杰從最后一個棺材邁了出來,看著四周的景象沉聲說道:“確實完蛋了。”
“嗯……”李諾點頭,和馬爾杰一起陷入沉默。
茶白嘆了口氣,無奈著說道:“所以……到底完蛋什么?”
李諾把埃米爾的面具調整為隱藏狀態,同時說道:“這兒應該是《黑暗之魂3》的初始場景,我要找的蘑菇是《黑暗之魂1》的怪物,在這個世界好像不存在……”
馬爾杰冷眼笑道:“哼,我就說去《八方旅人》吧。”
嗯……
是的,他們最后還是選擇了《黑暗之魂》。
主要目的只有一個,找到殘血者進階的素材“會行走的蘑菇”,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多余的計劃,畢竟這個劇本的難度可能有點無法承受,即使定了計劃也沒什么意義。
《黑魂》與《血源詛咒》是同一脈細,出自一個名為宮崎英高的老賊之手,統稱魂系列。
作為一款動作角色扮演游戲,魂系列與其他同類似游戲的區別就在于,它更純粹。
不釣魚、不打牌、不撩妹,沒有成噸的聲望值,沒有嘈雜的技能點數,沒有炫酷到爆表的招式。
有的就是一把武器,或披金戴銀或瘋狂裸奔,遇到敵人要么面對面硬扛,要么做個慫貨到處玩背刺,看似簡單實則難度極高,但又干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
敵人很強,小兵幾刀就能干掉你,精英兵騎著你腦袋扇你,boss更是能讓你懷疑人生,但只要些許調整一下裝備,并且熟悉套路,幾乎所有boss都能在一分鐘解決,但即使這樣,如果碰上五個以上的敵人扎堆,那你還是只能當個弱雞。
說殺就殺,說死就死,不會打到半血放動畫,打到空血QTE。
受盡苦難后的成功,換得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成就感,這就是魂系列,堪稱業界革新的一種游戲形式。
其中的代表作就是《黑暗之魂》。
說到此處再來嘮叨嘮叨這個游戲的大體劇情。
黑魂系列其實就是個披著西方皮的東方玄學神話故事。
首先,天地渾濁,沒有白天黑夜,被古龍統治。
然后出現了火,打破了世界平衡,有了白天黑夜,有了生和死。
四方勢力分割了火的力量,這其中,太陽王葛溫獲得了最大的一塊王魂。
他在龍類的叛徒白龍西斯幫助下擊敗了古龍成為神族,然而這個世界是靠火來維持的,火沒燃料燒不下去了世界就會回歸之前的樣子,而要延續世界需要不停續火,而火的養料是靈魂。
在這個世界中,一個生物越強大,蘊藏的靈魂數量則越多。
為了續火,先是用古龍來燒,直到古龍幾乎被燒光,太陽王葛溫便自己跳進火爐里,用自身的靈魂來延續神族的統治。
至此之后,每當火要熄滅,為了給世界續命,就必須把靈魂最多的、最強大的人來當柴燒,這個過程名為“傳火”。
被選中的傳火者被稱為“薪王”,世界就這樣一直輪回。
直到《黑暗之魂3》來到。
原定這一代的薪王洛斯里克王子不愿意繼續傳火。
火一度接近熄滅,導致整個世界幾乎沒有正常人存在,全變為了活尸。
火祭場的防火女被迫叫醒了以前傳過火后被燒成殘渣的歷代薪王,而他們也因為各種理由放棄了傳火。
于是防火女便讓一個連當柴火資格都沒有的灰燼,將各個薪王抓回來,強行給世界續命。
所以簡單地說,這就是一個,捉人,燒人或者自焚的故事。
以上是原游戲的基本內容,下面要說的是楊塵對李諾敘述的事情:
——據他所知,“無盡回廊”的《黑暗之魂》分為兩個版本,一個是認真的,一個是扯淡的。
楊塵就說了這么多,因為涉及到一些不能說的事情,只能到此為止。
李諾步出石棺,自顧自念道:“先不管蘑菇的事,首先咱們得找個能……”
嗖——
一發冷箭襲來,插進了李諾的腦門。
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石棺里。
這次,李諾機警的把腦袋微微探出石棺,卻見茶白坐臥在地昏迷不醒,身邊躺著五具穿著黑袍的干尸。
馬爾杰此時也從另一個石棺探出腦袋,兩人相望一眼,沉凝兩秒,互道:“你也死了?”
他倆眉眼緊皺,統一躍出石棺,跑到茶白身前,李諾給她注射了一管血藥。
茶白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眸,看到李諾和馬爾杰時忽的神色一變,“你們不是死了么?”
“這個……”李諾緊張的掃視著地上的尸骸,“剛才發生什么了?”
茶白道:“剛才一發弩箭射穿了你們兩個的腦袋。”
她的眸子向著地上的尸體瞟了瞟,“就是這五個人干的,這群人不會說話,只知道盲目的攻擊,我雖然贏了戰斗,但是……”說到此處,她頓了一下后,神色中出現了少有的緊張,“好奇怪,他們的攻擊我根本感應不到危險,更無法預料他們的行動模式,作戰過程中我的后背被砍了一劍,然后我感覺到所有的力量幾乎都消失了,就像血槽見底的錯覺。”
李諾蹲在地上檢查著敵人的尸體,看著一張張干癟的臉孔,他的發跡冒出了冷汗。
“茶白……一劍砍得你血槽見底這事……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