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過后,紅綢拉下,天善堂的金字招牌正式出現在百姓眼中。
見狀,圍觀的百姓一窩蜂的沖了進去,不管是有病的還是沒病的,都想到里面看個究竟。
不過這些圍觀的百姓不知道的是,此時,街道一角,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孟凡正在遠處看著這一幕。
“天善堂一開,我看你妙手回春坊還能得意多久!”
嘴角一翹,孟凡轉身離開。
這十幾天他先是暗中命賈云買了一間大商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讓木器店的伙計們做了藥柜藥匣等等,而且用的都是上等的檀木。
別的不說,就沖這一點就要比妙手回春坊高上好幾個檔次。
而且孟凡還重新置補齊各種藥材,這才使得天善堂能夠再今日搬家。
當然,能夠這么順利,完全是因為銀子足夠多!
短短十來天的功夫就砸了將近兩萬兩銀子,試問哪個商號能做得到?
.......
另一邊,妙手回春坊的總店,一名學徒正繪聲繪色的說著什么,他的面前還有幾名掌柜和大夫。
“今天開業的就是以前在東街拐角處那個瀕臨關門的天善堂?”
“師傅,好像就是那個!而且這個天善堂看起來很大,估計花了不少銀子!也不知道那個毛頭小子在哪里找的金主!想當初那小子的天善堂可是最慘的一家,沒有之一。”
說話間,學徒的眼中滿是嫉妒。
他嫉妒的不是其它,而是同樣的年紀那個孫思邈都能做大夫,而自己只能做個學徒。
“天善堂,哼,一個沒有背景的藥鋪竟然敢開在如此繁華的地段?銀子多就很了不起?在齊州府開藥鋪你得有官家背景才行!”
十分不屑一笑,妙手回春坊的大掌柜轉身喚來了另一名藥童。
“你去找幾個垂死的病人,告訴他們天善堂那邊能瞧好!明天我們給這個毛頭小子好好上一課!也讓他背后的金主知道不是有銀子就為所欲為的!在齊州,藥坊這塊我司馬家說了算!”
“是,師傅,我這就去辦!”
一聽,學徒大喜不已,立刻跑出了大堂。
這還不算,叮囑完了這個學徒之后,妙手回春坊大掌柜又喚來了一名賬房老先生。
“老李,你立刻給族中管事寫一封信,讓他們告知云天侄兒,就說齊州府這邊出現了個刺頭,需要打壓打壓!云天和齊州刺史關系不錯...查封一間藥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好的,大掌柜!”
就這樣,賬房先生離開之后,大堂里只剩下了七八名年約五六十的老大夫,他們都是司馬家族的外聘精英。
“明天你們若是碰上了疑難雜癥不要瞧,直接推給那個天善堂,明白嗎?”
“掌柜的,您放心!不出三天,那天善堂必倒無疑!一個毛頭小子,簡單的病估計都費勁,更不要說那些疑難雜癥!”
“很好!”
大掌柜臉上的得意再次重回臉上。
多年來,他們就是這么控制齊州、北海兩地所有藥坊的,百試不爽,沒有一家能撐過十天!
.......
與此同時,歷城縣,
一批又一批的藥材運送到了孟府和新建那座倉庫里
直到忙了許久,樊虎和樊晴才來到了高茹煙的面前,
“夫人,這批甘草和金銀花都是上等貨,老板說了,下一批明天就到!”
望著高茹煙,樊虎和樊晴的眼中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才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高茹煙便將生意上的事情徹底捋順不說,還以極低的價格拿到了上等的藥材,簡直就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好!明天還是按照那個價錢付給他們銀子!生意初期絕不對不能拖欠貨銀!”
“夫人放心,我們的銀子還有很多!”
“那就好!”
高茹煙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示意二人可以下去休息了。
不過轉身的那一剎那,是個人都能看出高茹煙絕美的臉上似乎多了一些憔悴,眼中更是有焦慮之色。
“夫人這是怎么了?眼下我們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公子回來定會大吃一驚,怎么您?”
想了想,樊晴留步,再次開口。
“唉,也不知道相公在齊州府那邊怎么樣了?高家有沒有為難他!再過幾天就是鄉試的日子.....”
聞言,高茹煙長長一嘆。
雖然這一段日子很忙,可她只要一有時間就滿腦子想的都是孟凡。
“夫人放心,有咬金兄弟陪著公子,肯定沒什么問題的!”
樊晴安慰道。
他們都是江湖人士,自然知道程咬金的實力有多強。
“主要是擔心高家利用官府來壓人!王縣丞不就是很好的例子?高長遠一句話,他就沒少給我們孟府找事!”
來回踱步,高茹煙越發擔憂。
若不是這邊事情走不開,她真的很想去齊州府那邊探探情況。
“那....夫人,要不我明天給公子飛鴿傳書問問什么情況?”
見到高茹煙實在擔憂,樊晴想到了一個注意。
“飛鴿傳書?孟府沒有豢養信鴿,就算你找其它信鴿相公也收不到,要不然我早就給相公.....”
聞言,高茹煙苦笑搖頭。
這個方法她不是沒想過,可自己和孟凡之前一直住在高府,才搬出了幾天,哪里有信鴿可以用?
“那怎么辦?”
樊虎和樊晴犯難。
“算了,算算時間再有幾天就到鄉試的時間了,明天拖那些藥商打聽打聽,說不定他們齊州府那邊有人!”
高茹煙心累,轉身回房。
“是,夫人!”
望著高茹煙離去的背影,樊虎和樊晴兩兄妹無奈對望,如果自己能幫上什么忙就好了,可現在....
“嗯,等等,妹妹,齊州我們似乎還有一個朋友,托他打聽打聽,說不定.....”
搖頭的功夫,樊虎忽然眼前一亮。
“朋友?哥,你說的是尤俊達尤大哥?”
“沒錯!或許我們想辦法聯系到他,以他在齊州府的江湖地位說不定能保住公子不受官家欺負!”
樊虎想到方法,神色頓時輕松了許多。
“那還等什么?趕緊給尤大哥寫信!可就不是不知道數年了尤大哥還記不記得我們?”
“試試看!萬一記得,公子豈不是.....有了靠山?”
樊虎當即拉著樊晴離開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