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陛下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為了讓舉子們好好表現？可這也....”
再次看了一眼文書，蘇成還是有點發蒙。
只見文書上赫然寫著，
“此番無論是文試還是武舉，應試的舉子均會被云裳公主暗中挑選，凡是被選中者，將會成為大隋駙馬。”
再回神，蘇成的眼中多了一絲憂慮。
“公子如此優秀，這萬一云裳公主瞧上了公子怎么辦？之前她就曾去了孟府公子若是被點了駙馬，那夫人豈不是要成為偏房夫人？”
雖然云裳公主美貌天下無雙更是大隋第一美人，甚至才情也不低，也能配的上自家公子
但不知道為什么，
直覺告訴蘇成，隋主突然傳下的這道旨意絕不會那么簡單。
“算了，這些都是公子的家事，我只需要將此事告知公子就行！”
思忖片刻，他當即取出筆墨書寫了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處，左相府，大堂，
主位上的楊素臉色陰沉，側位上的楊素之子楊玄感更是暴跳如雷。
“父親，隋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對云裳的意思，他為何還要傳下這般旨意？”
雖然這道旨意沒有明確要指婚，只是說云裳會暗中觀察，如果瞧不上也不會強行安排。
但如此舉動已經放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隋主不愿意將云裳公主嫁入給楊家。
“憑什么試問天下世子誰人能比我更適合云裳？”
楊玄感氣到了極點，若不是對方是當今隋主，估計早就提著刀出門了。
“冷靜一些！”
終于，過了許久，主位上的楊素這才陰沉開口。
“父親，冷靜？如何冷靜？云裳公主對我楊家有多重要您心里應該清楚，她若不入楊門，您就如那高颎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淪為棄子！”
“混賬！”
聽到楊玄感這般反駁，楊素抬手就要一巴掌，可最后還是停在了半空沒有打下去。
雖然他知道有些話不能這么說，可自家兒子說的卻是實情。
想當初高颎也是開隋九老之一，位居左相，多少年來風光無限！
可最后結局呢？
面對隋主，高颎連一點牽制的手段都沒有，只能乖乖的去了江州。
楊家絕不能步這樣的后塵！
更何況，他已經不止數次在隋主面前表達了自己兒子的心意，但隋主并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態度確實令人難以捉摸。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緩緩放下手臂，楊素的臉色依舊陰沉，但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惱怒。
他的這個兒子平日里雖然紈绔一點，但并不是沒有腦子，相反他的心機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非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如此憤怒！
“父親，隋主是想把云裳公主嫁給那歷城縣縣令孟凡！”
“嗯？”
楊素眉頭一挑。
“父親，那一段時間您與晉王殿下北上領兵抗擊突厥不在長安有些事情并不知曉！兩月前，云裳公主曾孤身前往了歷城縣，甚至還在孟府住了一段時間！”
訴說原委的時候，楊素拳頭緊握，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還有這樣的事情？”
楊素無比詫異。
這事他是真的不清楚。
“這還不算，隋主竟然派了大內侍衛一路相隨，這說明什么？而且此番會試，孟凡又是舉子！”
每每想起這件事，楊玄感就感覺自己氣的快要爆炸。
“歷城縣縣令孟凡？怪不得隋主給了他一個正五品的縣令！”
楊素有很多之前一直有疑惑的事情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那你就沒有做什么？據我所知，這孟凡并沒有什么背景，只是書法不錯而已！”
再轉身，楊素瞇眼。
“父親，我曾花銀子買了暗影兩名殺手想要在半途了結了那孟凡，結果被一個神秘人給壞了好事，再后來暗影直接退了單子！”
面對自己的父親，楊玄感實話實說。
“你就再沒動作？”
楊素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線。
如果此事換做是他，不把孟凡殺了決不罷休。
“父親，再后來那孟凡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多，我擔心動作太大會讓隋主察覺，故而.....”
“你....讓我怎么說你好！有些事情一旦出手了就不能再停下來，現在倒好？他已經直接威脅到了你駙馬的地位！”
此時，楊素的臉上已經滿是殺機。
他是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如果沒有此事，孟凡的各種被封他只會順著隋主。
但現在，孟凡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楊家的利益，
如此，孟凡不能留！
“父親”
“行了，此事你不用再管，孟凡會在進京赴考的路上發生意外，死于山賊之手！”
姜還是老的辣，留下這句話后，楊素拂袖出了大堂。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多謝父親！”
望著楊素離去的背影，楊玄感由怒轉喜。
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手段，既然父親說這孟凡進不了京，那他就一定進不了進！
所謂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歷城縣，孟凡并不知道因為隋主的一道旨意，長安城里再掀波瀾，
甚至還有人講矛頭對準了他。
此刻，他真的是無比頭疼。
整整一天，程咬金就像狗皮膏藥那般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大哥，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大哥，你不會偷偷溜走吧，話說長安我還沒去過.....”
類似于這樣的聲音一直嗡嗡嗡的在耳邊回蕩。
“大哥，此去長安路途遙遠，萬一碰上山賊匪寇....豈不是.....”
終于，在程咬金這句話說完之后，孟凡決定得找個理由徹底斷了這貨的念想。
“也不是不帶你去，只是長安局勢復雜，以你的能力去了未必能自保，如果你能將那三十六路天罡斧全部練回了，就帶你去！”
他這般說道。
話說這是程咬金的死穴。
想當初這廝一激動只記住了三招半，后來孟凡不止一次的給他演示過，可程咬金死活記不住，甚至到現在為止也才只記住了前六招。
如此，程咬金想要在短短的時間里學會全部幾乎不可能！
“真的？大哥說得是真的？只要將那斧法學全了就帶我去？”
然而，出乎意料，
這邊，程咬金一聽，大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