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黃老身上的變化，茍富貴與寶兒大驚，極為擔心。
一眾夜行者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維持著九孔白蓮煉幽陣，不斷提升著此陣的威力，看著陣內的茍富貴三人一豬，仿佛在看陷入了陷阱的獵物，一個個無比興奮，露出了格外殘忍嗜血的目光。
白蓮教的滅門之仇，今日終于可以報了！
無相門將再一次被他們白蓮教滅門！
今夜，牛黃老必死！
茍富貴與牛寶兒，長得都極為不錯，可以先不用死！
只要牛黃老一死，茍必安已經生死不明幾年了，他們會立刻殺上無相峰，再一次踏平無相門山門，雞犬不留。
就算到時候茍必安沒死，回來了，也沒什么。
整個無相門到時候只剩他茍必安一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至于他們早早便會重新躲起來，在暗中一直欣賞著這一切。
牛黃老看到茍富貴與寶兒的表情，內心無比鎮定。
“少主，寶兒，不要慌！”
牛黃老話不多，但這話語帶來了強烈的安全感。
牛黃老降低了飛騰的高度，近距離護在了茍富貴與寶兒身邊，看向了這些夜行者們。
看著在他們的操控下，陣內的毒氣越來越濃烈，人死的越來越多，死煞之氣越加強大，九孔白蓮煉幽陣的威力越來越強大，牛黃老的神色越加堅定，全力催動了武功。
“我老牛不信，區區超凡上品的降神香，以頂級巔峰武者性命為祭，便能讓我武功修為大跌！”
牛黃老全力催動無相心經，揮動著雙拳施展著大力牛魔拳的內練之法，無比倔強，充滿斗志。
哪怕這天塌了，他都要將這天頂回去！
他的身后是少主與寶兒，他必需要頂住！
無比強烈的虛弱感自他的身體內每一寸地方，自心靈深處，源源不斷的涌出，影響著他的心智，直至影響到了他的武功修為，造成他的武功修為在衰退，在下降。
這便是降神香的神奇詭異之處，格外強大難纏。
因此，此香才有了降神之名，連武神的武功修為都可以降下來。
不過，這種無比強烈的虛弱感，牛黃老很熟悉。
這些年來，牛黃老守護在少主身邊，少主每一次月圓之夜腦疾犯了的時候，他都會傾盡所有的內功修為輸送到少主的腦袋里，為少主治療腦疾，緩解鎮壓腦疾帶來的痛苦。
十幾年如一日，每次月圓之夜過后，他的一身修為便會耗得干干凈凈，會有無比強烈的虛弱感完全籠罩了他的身心。
這種情況對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大忌，都損耗極大，極為不好。
但牛黃老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沒有任何一個強者，尤其是古墟十大高手這樣的強者，會有牛黃老這樣的遭遇。
為此，這些年來，牛黃老的武功修為進步極為緩慢，幾乎是在原地踏步。
哪怕他昨日解開了心中的一個大心結，對武道有了極大感悟，卻同樣因為積累不夠，無法讓內天地強大到極致，然后天人合一，成為武道宗師。
但僅僅是成為準宗師，牛黃老便非常高興了，更對讓他解開心結的少主無比感激。
此刻，哪怕他中了大名鼎鼎的降神香，但他相信，這降神香影響不了他太多。
“不夠！這種程度的虛弱對我來說，還不夠！”
牛黃老低沉的吼著，無相心經與大力牛魔拳完全結合，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頭太古魔牛。
這頭太古魔牛，哪怕身陷無盡煉獄，諸般枷鎖加身，卻依舊不會屈服，依舊倔強，依舊在奮力反抗。
牛黃老心中的魔性更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讓他的超凡變化更加恐怖黑暗，讓他的雙眼變得赤紅，格外不屈，格外倔強。
降神香給牛黃老帶來的強烈虛弱感在牛黃老如此奮力反抗之下，竟然硬是起不到作用了。
牛黃老的修為下降到了化勁巔峰，他重新降為超凡巔峰武者后，修為不再下降，氣息不再衰弱。
超凡巔峰，對牛黃老來說太熟悉了。
在超凡巔峰這個境界等級，要承受無比強烈的虛弱感，對牛黃老來說同樣無比熟悉。
感受到牛黃老的這番變化，茍富貴與寶兒大喜。
但這足足四十五名夜行者的面色卻變了。
他們沒想到，牛黃老如此強悍，如此不屈。
牛黃老的意志竟然恐怖如斯，太堅定了。
牛黃老的超凡變化，化身為太古魔牛，同樣太恐怖了。
大名鼎鼎的降神香，竟然只讓牛黃老的武功修為下降了不到一個等級。
不過，只要牛黃老不是準宗師，哪怕是超凡巔峰，對他們來說，都可以接受。
此刻，他們布置的九孔白蓮煉幽陣已變得格外強大，快要達到巔峰。
借助這陣法的力量，圍殺僅是超凡巔峰的牛黃老，不算太難。
何況，他們相信，牛黃老雖然修為不下降了，但降神香的力量必然還影響著牛黃老，會讓牛黃老的戰力受到影響。
事實確實如此。
牛黃老此刻得一直分心，全力抵抗降神香自身體各處及心靈中涌現出來的衰弱感。
一旦沒抵抗住，修為會再次下降。
若是武功修為降到超凡圓滿，哪怕是牛黃老，能釋放心中魔性，有極為強大的超凡變化，在今夜這個九孔白蓮煉幽陣前都難以再抵擋。
那樣的話，茍富貴這三人一豬便危險了。
便在此時，茍富貴終于出聲了。
茍富貴就在寶兒身后，貼在寶兒的耳邊低聲細語著，讓寶兒幫自己傳音入密給牛黃老。
今夜這九孔白蓮煉幽陣，茍富貴已經記下了，甚至可以優化提升一番。
茍富貴如此了解此陣，己方還有牛黃老這樣的強者，寶兒與大香豬都不弱，自然想到了破陣而出的辦法。
此刻茍富貴說的便是破陣之法。
牛黃老聽到寶兒給他傳音入密，轉敘的茍富貴的破陣之法，當即心中大喜。
無論寶兒還是牛黃老，都絕對信任茍富貴。
下一刻，牛黃老發出了低沉的吼聲，宛如牛叫。
哞！
牛黃老身形暴起，揮動雙拳，直撲向位于右側陣心的那名超凡夜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