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體增幅之光,與肉眼無法察覺的無色疾風之力,兩股神秘的力量在場中二人的身體上肆意躍動。
呂虎堯打出了戰意,笑著說道:“不賴嘛!能夠憑借這股自己吐出來的氣化為風之力,增幅自身的速度,并且再通過迅捷的速度來強行逼出我的破綻,這種戰斗技巧,我還真是從未見過。”
方飛也是笑了笑,用只有二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客氣了,你的這個天賦,也是邪門的很啊……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通過受擊來增幅力量和防御力吧?而且它……在短時間內被攻擊的次數越多,增幅就越大!”
呂虎堯壞笑道:“在短時間內,一共可以疊加十層力量增幅,隨后會在五秒鐘之內慢慢散去。”
方飛:“哦?那也就是說,你的天賦天生克制我嘍?”
疾風之力增幅身體速度與輕盈,可以大幅度提升敏捷度,但是敏捷并不能提升戰斗力,只能相應地提高他“逃跑”的速度罷了。
想要對戰斗有所幫助,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將疾風之力附加在胳膊與手腕上,加快速度,從而在一定時間內,發出更多次數、更快頻率的攻擊。
換句話說,在同樣的時間段里,出拳的次數增多了、增快了。
同一時間內方飛出拳越快,對敵人造成的傷害也就越高。
但是,敵人是擁有特殊天賦的呂虎堯,方飛能在別人出六七拳的時間內就打他十拳,這同時也讓呂虎堯更快地積攢起來十層力量與防御增幅。
呂虎堯一拳轟出,方飛在此翻身后退,與呂虎堯周旋,等到黑光黯淡一些之后又繼續上前攻擊。
呂虎堯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倒是覺得,你的能力也很克制我啊!”
積攢起十層增幅之光的呂虎堯,力量是很可怕的。但是,每當方飛看到呂虎堯身上黑光顏色最深的時候,就會轉而用腿攻擊,方便他自己借力打力,且戰且退,呂虎堯的渾身力氣,根本無法實實在在地打到方飛的身體上。
每次被他周旋一陣之后,黑光散去,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方飛欺身而上,在速度的加持下,雙臂雙腿上下翻飛,速度快得令人看花了眼。
方飛說道:“我的天賦,我管它叫風息。你的呢?這個黑光有名字嗎?”
呂虎堯再次積攢出十層力量增幅,舉拳上前,小聲說道:“我管它叫霸印。”
方飛呢喃了一聲:“霸印……中二病?”
呂虎堯:“……!!”
被人說成中二病的呂虎堯生氣極了,手上的力氣發揮得更大了!
方飛說道:“在不使用槍械和其他武器的情況下,僅就格斗肉搏而言,我覺得我們兩個的天賦能力是互相克制的!”
呂虎堯是有些傲氣,但是這絕不代表他傻,相反,他的內心像明鏡似的,如此簡單的相互克制,他又怎么能看不出來?
呂虎堯說道:“啊,確實是啊。你的攻擊打不傷我,反倒會讓我更強,而我又追不上你,每當我霸印出現的時候,你就會跟我拉開距離,我根本夠不到你……”
方飛狐疑道:“那要不……不打了??”
呂虎堯有些懵逼,說道:“那……要不就,不打了吧。可是……咱們的隊伍由誰來領頭?”
兩人都是在場近百名參賽者中的天才,是好苗子中的好苗子,天才中的天才,自然都是同樣的傲氣,誰也不肯“寄人籬下”,做他人的帳下卒。只希望自己可以做這場比賽的勝者,再做這支大軍的“統帥”,做比賽最后的勝利者。
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如此,都希望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是團隊天生的領導者與核心!
嘭!
霸印之拳轟出,撞上已經化為龍卷的疾風之力。
一陣沖擊聲響之后,風揚起的沙塵漸漸散去,兩道下蹲著的身影,也慢慢出現在圍觀眾人的視線之中。
“怎么回事?”
“誰贏了?誰贏了!”
“不知道啊……他們兩個突然就停手了……”
“………”
城中央,呂虎堯與方飛各自站了起來,向對方走去。
方飛周身的風旋還未散去,映襯著他輕盈的身形與步伐。
呂虎堯那并不夸張壯碩的標準身材,龍行虎步,走起路來帶著一種莫名的霸道氣息。
二人在中間交匯,短暫的對視之后,竟然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中,握了握手。
“什么!怎么回事!”
“剛剛不是還打得難解難分嗎?怎么突然……”
呂虎堯淡然一笑,環顧四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朗聲說道:“我們兩個這一戰,不分勝負……”
方飛:“既然如此,我們就各帶一半人,從兩個方向同時包抄過去,如何?”
在場的眾人攝于二人之前的威勢,不敢反抗。
在不使用槍械的情況下,光是身體力量就如此恐怖,戰力如此高超。若是使用槍械,又是何等威力?
天才,也是分等級的。
在場之人,有普通人,也有天才。而呂虎堯、方飛這一類人,則是天才中的天才!
沒有強者之心的人,總是盲目的,一旦有人領頭,便會隨波逐流,從眾而為。正如現在,他們自愿地團結在兩名“頭狼”的統領之下,自詡為狼群,可是在上位者的心里,他們只是一群炮灰。
幫助強者達成目的的炮灰。
呂虎堯邪笑道:“好,那我們兩人各自領著一半人,到時候可要比一比,誰淘汰的人更多!”
方飛與呂虎堯看了看底下裝備良莠不齊的眾人,眉頭緊皺,覺得棘手萬分。
能否獲取裝備,也是實力的體現。方飛赤手空拳逃命,到現在也能湊齊一身物資,而有的人,即便運氣好,撿了一身裝備,也守不住,這就是實力使然。
底下那些人的實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只是這其中某些人頭上沒有頭盔,有的人身上沒穿防彈甲,還有的人槍上一個配件都沒有。
可想而知,這里邊或許還有人連子彈數目都不太夠用吧?
他們來參加這場英雄會盟,或許也只是抱著渾水摸魚的目的,希望能待在大部隊里,得到保護,這樣才才不至于在野外被人輕易淘汰。
裝備不足,或許連子彈都不夠用,這樣的隊伍,還怎么打仗?
人群中有善辯人心之人,從表情上看透了呂虎堯與方飛的顧慮,出聲說道:“若是裝備問題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唰!
一時間,包括呂虎堯和方飛在內,場上近百道目光,全都看向出言之人。
呂虎堯和方飛異口同聲:“哪里?!”
被近百人注視著的孫夫抬起了頭,大大方方地看向呂虎堯和方飛的方向,神神秘秘地說道:“一處西南方的小莊園……”
…………
監控室。
顯示屏上映顯著洞穴大廳里的場景。
唐連長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好熱鬧啊,武林大會嗎?……
小李,你去把技術研發組的人給我叫過來。”
小李敬了個禮:“是!”
唐連長臉上滿是焦急:“快呀!”
不一會兒,監控室大門打開,六名穿著天藍色工作服的技術人員走了進來。
這六位,是來自于華夏軍部的網絡藍警,是最巔峰的那一批網絡高手,研發比賽系統,自然離不開他們的鼎力支持。
唐連長主動上前,與六位藍警握了握手,說道:“同志們,你們看大屏幕上……”
看著屏幕,領頭的藍警一驚:“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參賽選手聚集?!”
唐連長連忙招呼六人坐下,順便拿了幾瓶水,遞給眾人,說道:“他們聚在這里,是要一起圍攻一支參賽隊伍的,我請諸位來這里,是想要問一問,這樣算不算是破壞比賽平衡?畢竟林鎮守當時給你們下了命令,所有比賽規則也只有你們最清楚……”
唐連長滿頭冷汗,被圍攻的隊伍里,可是有張軍司家的親兒子,另一個女生很有可能是林鎮守的親閨女啊!
這要是被一百人圍攻淘汰,等林鎮守知道這事兒,會不會對我有什么想法?會不會怪我辦事不力啊?!!
都怪我當時太年輕,還想著來監管比賽是一個閑職,當時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參賽選手里有十分之一都是那些大佬家的兒孫子侄,這要是得罪了某位,我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啊!
六名藍警中的長官,拿出了電腦包中的手提電腦,徑自走向控制臺,把電腦打開之后,拿出一根數據線,連接在控制臺上。
手指一陣飛速敲動,代碼在屏幕上亂飛。各位監控人員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打擾到藍警工作。
藍警一頓操作之后,他的電腦屏幕上顯現出了一幅地圖,地圖上零零散散的紅點,都代表著一名參賽選手。
藍警看著那幅地圖,笑著說道:“唐連長你不用擔心,林鎮守當時說過了,哪怕是這場比賽亂成一鍋粥,戰場變得無序,也不需要我們來維持秩序……”
唐連長大驚:“啊?為何?”
無序歸無序,可是這現在哪還是普通的無序?已經發展到一百人結盟圍攻一支隊伍的局面了啊!
藍警微笑著,笑帶春風:“野外的世界,本就是無序的……讓孩子們提前體驗到這種無力感,正是我們遼沈省這次比賽的目的。”
唐連長:“……”
藍警繼續說道:“即便這場比賽不亂,我們藍警也會出手干涉賽場,讓這場比賽亂起來的……這是林鎮守的意思,也是中央的意思。
這場比賽,就是為了讓這群孩子們成長起來……提前見識過這些殘酷,總比以后出了城,在野外被人陰了好吧?”
唐連長沉默了……
藍警:“監控部門的同志們,接下來,你們要注意觀察這些參賽者了。”
座位上的數十名監控員齊聲說道:“好的。”
唐連長不經意間轉變了心態與想法,走到藍警長官近前,微微欠身,問道:“同志,你剛剛讓監控組認真觀察,是要……?”
藍警笑著說道:“參賽選手們的剩余存活人數已經降到了三百左右,而有一百人此時正聚集在這塊被我們稱為萬穴魔域的地方,他們從這里出發,走山路直沖,呃,陳行熙小隊所在的這間倉庫,如果不在山林中迷路,直插過去,可以省去大量的時間,大概只需要二十分鐘就能過去。”
唐連長伸長了脖子,看向藍警電腦上的地圖,在那連綿起伏的山脈隔絕下,沿著地圖上繪為黃色標識的馬路前進,需要步行數個小時才能繞過山脈,可是,如果從翻山的話,山脈最窄處,應該只需要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通過!直接從西南部的萬穴魔域到達中部森林,陳行熙小隊所在的破舊倉庫!
唐連長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是,同志,這些參賽者,為了安全起見……應該不會貿然進入山區吧?”
藍警淡然一笑:“所以我們要幫他們一把,讓他們盡快結束這場一百人滅六人的鬧劇……在亂戰之中,我和我的五位藍警隊員,會干涉比賽,引起這一百人隊伍和其他兩百位參賽者之間的騷亂,激化沖突,最終……
林鎮守給的指標,是淘汰至只剩兩百人,然后就結束第一場比賽。”
唐連長心里吐槽道:比賽的負責人不是我嗎?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藍警倒是對全局一清二楚?
⚆_⚆?
唐連長說道:“第一場?后邊還有第二場?”
藍警看了一眼地圖,隨后關閉地圖,開始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又出現了唐連長一個字都看不懂的代碼,說道:“是啊,這場比賽,我們使用了最新的虛擬模擬引擎,通過最新式的虛擬艙,直接把參賽者們的腦電波提入賽場的虛擬空間,而且,內外時間不同步!
參賽者在那個賽場上會經過五天五夜的戰斗,而在現實世界,只不過是一個白天罷了。現在,在虛擬賽場里,馬上就要迎來第四天的黎明了,在這最后兩天,我們必須要引導他們,互相亂戰,淘汰掉一百人,結束第一場的選手對抗賽。”
唐連長說道:“藍警同志,這會不會有些……過于無情了。畢竟,他們都是我們遼沈省未來的棟梁,我怕這次經歷了這些,給他們建立了不正確的三觀……這對他們的未來……”
藍警笑了笑,不再敲擊代碼,而是轉身面向唐連長。
能說出這樣的話,藍警才真正對唐連長報以肯定,才敢確定唐連長是一個真正切實為這群孩子們考慮的人。
戰斗力可以不高,戰略意識也可以不那么敏銳,但是這群孩子們,是華夏的未來,絕對不能給他們樹立不好的價值觀……
唐連長現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這群孩子們在這場比賽之中對抗過于激烈,見識了太多的“陰謀詭計”,導致他們以后成為適者之后,對同袍們不能信任,不能把后背放心地交給袍澤……
這是最可怕的!
藍警笑著說道:“放心吧,唐連長。第一階段的選手對抗結束之后,是第二階段的魔獸對抗,這八百個孩子再也不分彼此,共同對抗虛擬空間里的魔獸……如果這還不行的話,接下來還有第三階段啊。”
唐連長疑惑道:“還有第三階段?”
八百人放在賽場上大亂斗,然后第二階段再讓八百人組成陣線共同對抗魔獸。
多鬧人啊?
這會讓孩子們的精神意志多么緊繃啊。
兩場比賽還不夠?
接下來還要來一個第三階段??
藍警微笑著:“選手對抗在現實世界是一天時間,魔獸對抗也是一天……我們當時宣傳的時候說了,比賽可是有七天的哦。”
唐連長:“……”
藍警:“接下來的五天,就不是在這虛擬系統空間里了。到時候林鎮守以及遼沈省的諸位領導都會過來,給這些孩子們上一課、讓孩子們互相聯誼。
經過共同面對魔獸的這一次戰役,再加上領導們的寒暄,孩子們就會理解我們的心意了,而且到時候,我們藍警會出面向參賽者們集體道歉,告訴他們,這場對抗賽是我們在暗中攪動,目的是為了讓他們經歷一場風雨……這樣一來,他們就絕對不會對同齡人報以不信任的態度了。”
唐連長聞言,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林鎮守和省領導們真的是煞費苦心啊!多虧有他們……”
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參賽者,唐連長在心里默念道:也幸虧有你們這些可愛的孩子們……
快快成長起來吧,成為華夏的脊梁!
藍警不再搭理唐連長,開始認真工作,對他手下的五名隊員說道:“大家都一起過來,把賽場空間的核心轉移到這間破舊倉庫的附近,然后……”
任何事物都有他的核心,正如人有心臟,電腦有CPU,汽車有發動機等等。這和虛擬空間,也有他的核心,或許,可以把它理解為……游戲的總服務器。
六位藍警開始共同輸入代碼。
………
賽場。
陳行熙回到倉庫,在門口輕輕說道:“暢兒姐,出來一下。”
林鴿暢疑問道:“嗯?叫我干嘛呀?”
陳行熙掀著門簾,身子還在倉庫外,只把一個頭伸了進來,說著:“哎呀,別問,讓你出來你就出來。”
王爾山聞言睜大了眼睛,壞笑著瞎起哄道:“哦哦~我們的隊長把暢兒姐叫出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們說啊?”
林鴿暢小臉兒一紅,吞吞吐吐道:“王爾山!你給我閉嘴!沒有的事兒,你不許亂說!”
林鴿暢生日并不大,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小一兩個月,大家是因為照顧她、寵著她,才叫她“暢兒姐”,實際上她也只是一個小女生,哪里見識過這種場面,被人一起哄,臉蛋兒就紅了。
陳行熙冷聲道:“王爾山,你再亂說話今晚三組守夜都由你一個人來!”
王爾山一聽嚇得夠嗆,連忙投降:“別別別!哥,我會猝死的。我不說了,不說了。”
說完,王爾山還伸出右手,在自己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林鴿暢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倉庫內,王爾山小聲跟陳行燁說道:“嘿,小燁,你跟你哥是雙胞胎,你最懂他,他……是不是對暢兒姐有想法啊?”
陳行熙一邊愛撫著自己的八倍鏡,一邊說道:“爾山,這你大可放心,哪怕是深夜的時候我哥和暢兒姐單獨坐在那個小帳篷里,我也相信他倆只是在研究明天的戰術而已。”
王爾山一驚:“嗯?為啥?”
陳行燁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因為我哥是一個鋼鐵直男……”
“你見過一個女生主動要把筆記借給你,你還說人家女生今天真奇怪的嗎?
我哥就是……”
王爾山:“⚆_⚆?………”
倉庫外,林鴿暢氣鼓鼓地問道:“干嘛啊!都怪你,他們肯定都誤會了!”
陳行熙雙手背后,突然伸出右手,笑著說道:“給你。”
在他手里,是一串銀白色的項鏈,吊墜是一只張開雙翼的小鴿子,嘴里銜著一小根橄欖枝。
鴿子的羽毛白潔無暇,像是天使的翅膀,純潔而又美麗。
林鴿暢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哇,你為什么送我項鏈?!”
陳行熙說道:“在一個兌換點看到的,只有女生可以佩戴,所以只能給你啊,反正也不貴。”
林鴿暢:“嘻嘻,多少錢啊。”
“不告訴你。”
“你快說!”
拗不過林鴿暢的陳行熙乖乖投降:“好好好,告訴你。不貴呀,就五個金幣。”
林鴿暢雙手叉腰:“五金幣還不貴?!!”
陳行熙淡然道:“我們滅了好幾支隊伍,我有錢。”
錢全都在隊長身上。
每次想到這里,林鴿暢都想要搶劫隊長!
陳行熙繼續笑著說:“項鏈我選了銀白色的,這個吊墜嘛,還必須要求購買者自己設計,可麻煩了。”
林鴿暢瞪大眼睛,看了看小鴿子吊墜,驚喜道:“這是你做的?!我還真沒想到!”
林鴿暢心道:這只鴿子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沒想到竟然是陳行熙設計的。
陳行熙笑著說:“我看你名字里邊有個‘鴿’字,所以就畫了個鴿子,我水平有限,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就只能做成這樣子了。”
林鴿暢心里歡喜,嘴上則是說著:“也就一般吧。看在你孝敬暢兒姐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戴著吧。”
陳行熙說道:“那就好,你戴上吧,我再出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兌換點,順便搜幾片房區,找一找敵人。”
說完,陳行熙轉身就走。
林鴿暢張了張嘴,想要喊住他,卻沒有出聲,心道:送我項鏈難道不應該幫我戴上嘛?讓我自己戴?哼,鋼鐵直男!
活該你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哼!
林鴿暢自己戴好了項鏈,把吊墜塞到衣服里邊,生怕被隊友看到。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怕人發現的害羞心思。
………
陳行熙走后三十多分鐘,五人坐在倉庫里聊天兒。
突然,只覺得大地震動一陣,沖出倉庫,眾人都瞪大雙眼,張大嘴巴,眼中滿是驚恐。
“那……是什么!……”
倉庫北邊不到幾十米的密林中,一道血紅色光柱拔地而起。
直插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