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陽光,要比平時更明媚三分。
別問我為什么,上過學的人都知道。
周六可是放假的日子啊!
心情美美的,自然就覺得陽光更加明媚、燦爛了。
一大早,陽光正好照射在陳行熙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
陽光為什么會癢?
好像有人在捏自己的鼻子,又好像是在用什么東西,在自己的鼻頭劃來劃去。
陳行熙迷迷糊糊,做了一個不是很美好的夢。
在夢中,被某林姓“小可愛”逼迫,給她買了所有口味的奶茶。
這一買不要緊,竟然花光了他一個學期的零花錢,導致陳行熙后來連個戰意石的碎渣都買不起。
陳行燁三品的時候,自己是三品。
陳行燁四品的時候,自己還是三品……
蒼天啊!這可真是太恐怖了!
陳行熙猛地睜開雙眼,看到林鴿暢正趴在自己的床頭,用她的頭發撥弄自己的鼻頭,越來越癢……
不光是鼻子,感覺心里也冒出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陳行熙沒來由地回想起高中畢業聚餐的那晚……
路燈下,兩人的旖旎……還有那根拂過他脖頸的青絲……
陳行熙傻傻地笑了起來,心跳開始加速。
不對?!
林鴿暢怎么可能進得來男生宿舍樓?
陳行熙雙手搓了搓眼睛,定睛一看。
只見陳行燁踩著自己的椅子,雙臂和腦袋趴在自己床頭,正拿手指在自己的鼻子上戳啊戳。
心中竟有些失落。
陳行熙腰一挺,坐直身子說道:“小燁,大早上的,吵醒我干嘛?”
該死的,我為什么一開始會把小燁看成暢兒姐?
撓了撓頭,任陳行熙想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陳行燁笑了笑:“哥,今天是周六呀,新生大比!”
媽耶!
我怎么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陳行熙嘴硬道:“咳咳,我當然記得了……
可是,去的太早也沒有什么用吧?
畢竟,一開始的比賽,應該都是沒意思的對抗……
比如……兩個一品的同學的對決?”
新生大比,采取完全隨機的匹配機制。
但是,這里邊還是有一些“門道”的。
像是那些三品的“天驕”,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初期的賽程中的。
不然,第一場比賽萬一就把最巔峰的那幾名參賽選手匹配到了一起,那豈不是直接就讓觀眾享受到了“冠亞軍之戰”的視覺盛宴?
看過三品的戰斗,只會覺得其他人都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
你讓那些一品的那些選手還怎么混?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所以說,初期的比賽,要么是普通選手之間的“菜雞互啄”,再就是雙方實力差距十分懸殊的比賽。
強強對決的戲碼,是不會上演這么早的。
陳行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哥,初期的比賽雖然無趣,但是我們也不能不到場啊!
萬一……有你的比賽怎么辦?”
陳行熙:“(๑ʘ̅дʘ̅๑)!!!”
差點忘了!
若是匹配到自己的比賽,而自己還在寢室睡覺的話,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直接打入敗者組的!
想到這里,陳行熙腰部一挺,雙手在床上一撐,整個人就躍了出去,從上鋪,直接平穩地“著陸”在宿舍的地面上。
輕如鴻毛,沒有給樓下的同學造成任何噪音困擾。
(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時值八九月份之交,龍京的天氣還沒有完全脫離夏日的高溫,哪怕是早上,氣溫也并不涼。
因此,陳行燁早上起床的時候,便打開了宿舍的門窗,通風換氣。
屋門大開,衛濤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門,便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就看到陳行熙的“雜技動作”,驚道:“嗯哼?玩兒得這么大?
行熙你這是……為了新生大比做熱身運動?”
陳行熙滿頭黑線:“我……就是下個床而已……
咳咳,時候不早了,我先洗漱,馬上出發!”
趁著陳行熙洗漱的時間,衛濤與陳行燁閑聊著。
陳行燁:“衛濤,你怎么沒有和你的室友一起去看比賽?”
衛濤撓了撓頭:“我那三個室友連適者都不是,昨晚又通宵打游戲來著,現在還在睡覺呢……
他們說,等睡醒了再去,或者干脆就在宿舍里看重播。”
陳行燁無奈地笑了笑:“這么說來……我們這些修煉的適者,和不修煉的同學住在同一間宿舍里,還真是有些不方便呢……
畢竟,接觸到的東西有很多都不太一樣,作息習慣什么的,也是會有沖突……”
陳行熙從衛生間走出來,隨手拿起衣柜里的一件外套:“走啊,去叫龍霄一起。”
衛濤驚道:“嗯?洗漱這么快!”
陳行燁鎖了門,三人上了五樓,輕輕敲了敲沈龍霄的門。
剛敲兩下,陳行熙便看到門旁邊的門鈴:“單人寢就是不一樣……竟然還有門鈴。”
連戳三下門鈴之后,沈龍霄才走過來開門……頂著一個“雞窩頭”。
于是,陳行熙三人都坐到了沈龍霄的大床上,感受著單人寢室與四人寢室床鋪的差距。
順便,等沈龍霄洗漱。
男生洗漱都是很簡單的。
洗臉、刷牙,順便把雞窩狀的頭發洗了一下,加起來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四人出發,剛到門口,準備鎖門的時候,隔壁的門正好也被人打開。
面容冷酷如冰的艾呈祥,穿著整潔的衣物,帥氣的臉上,卻頂著一對黑眼圈。
充滿了違和感。
看到沈龍霄,艾呈祥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微怒道:“你很吵。”
寡言少語,冷酷無情的艾呈祥,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
這讓陳行熙等人十分驚訝。
他說……“吵”?
是在說誰?
順著他的視線來看,應該是……
沈龍霄?
沈龍霄一頭霧水:“啊?我沒說話啊我……”
艾呈祥咬著牙說道:“我說的是你睡覺的時候!”
沈龍霄更懵了:“我沒和你睡過!你不要瞎說!”
艾呈祥:“……”
“哼!”
艾呈祥冷哼一聲,帶著怒氣,直接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家教極好的話,此時艾呈祥應該有一萬句臟話要說。
艾呈祥又后,三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沈龍霄。
沈龍霄焦急地解釋道:“我真沒有和他睡過!真的!”
《易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句話是在勸誡“君子”,應當剛毅堅卓,發憤圖強。
其中的寓意,十分契合適者的修煉之路。
因此,龍京大學戰斗學院的這座廣場,被命名為“君健廣場”。
陳行熙曾經來過這里,就是和戰院新生起沖突的那天,去操場的路上,曾經過這里。
當時,陳行燁還好奇,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大一片空地?
廣闊至極,空曠至極。
只有正中心,立著一個“大鼎”狀的裝飾雕像。
現在,終于明白了。
這里,便是新生大比的賽場!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這里的地形,便如“滄海桑田”,變化巨大。
四周的地面裂開,從地底下冒出一排又一排的座椅,圍繞著中間的巨大場地,形成了一個超大規模的露天賽場!
衛濤驚道:“據說這里的座椅,完全可以容納大一到大四所有學生就坐。
不過,大三、大四的學長,一般都正在實習。
只供大一、大二的學生觀賽的話,座位數是絕對綽綽有余的。
而且,聽我室友說,這里的每一個座位的位置,都經過精密的計算和設計,任何一個座位,都是絕佳的觀戰位置。
所以,我們隨便找個位置坐就可以啦!”
四人找到了一排無人的空座,各自坐下。
陳行熙掏出手機,給林鴿暢發消息道:“暢兒姐,你來賽場這里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在附近留幾個座位啊?”
林鴿暢回復得很快:“不用啦,我和我的室友們一起來的,就不和你們坐在一起啦~”
陳行熙:“嗯嗯。”
將手機放回兜里,陳行熙心中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失落。
“我……這是怎么了?”,陳行熙心中疑惑著。
鎧沙吐槽道:“你這是失戀了。”
陳行熙:“放屁!我還沒戀愛呢,哪來的失戀!”
時間很快到達八點,不知不覺之間,賽場的觀眾席,已經逐漸滿了起來。
看來,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
觀眾席中,又有一處平臺緩緩升起,比普通的觀眾座椅要高出不少。
巨大的平臺上,排列著約有一百個紅色座椅,與藍色的觀眾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行熙心中暗道:“那里……應該是主席臺吧?”
從坐在那里的人的服裝與外貌來看,他們多半就是校領導和各學院的領導了。
如果陳行熙開啟鷹眼,應該可以看到張盛軍與王開金的身影。
不過,他不敢……
在觀眾席這么放肆,說不好是會被安保人員攆出去的……
主席臺的正中央,還有一處高臺。
那里坐著的,竟然是兩名看起來像是學生的人。
學生……可以坐得那么高?
廣播響起嘹亮的聲音。
“各位學校的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早上好。
我是新生大比的解說員,新聞學院大三的左杰朔。”
嗯?竟然還是一個小帥哥?
旁邊的女生,也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大家好,我是音樂學院大二的蔣婕媛。”
左杰朔:“我宣布,新生大比……
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