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欺騙……完美搭配!”
“哈哈哈哈哈!”
黑衣魔術師大笑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支魔術棒,在右手舞出一朵好看的棍花,左手輕輕推了下白色面具的下巴,下一刻,身影一幻,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高塔之上,一道人影幻現。
他張開雙臂,在高處擁抱著夜風,看起來十分愜意。
“被夜風吹拂的感覺真是舒適呢,這里,就好像我的舞臺一樣!呼,好喜歡這種感覺,鮮花、掌聲,它們在向我招手……”
魔術師一躍而起,身體像滑翔傘一樣在空中停滯了瞬息,右手的魔術棒精準地刺出,棍尖恰好對上塔尖。
他竟然以倒立的姿態,在塔尖上搖曳起來!而支撐著他全身重量的,就只有那一根小小的魔術棒。
哪怕是最頂尖的雜技表演師,恐怕也不敢在這種高度的塔尖上如此放肆。
過了一會兒,黑衣魔術師似乎是玩兒夠了,從塔尖上瞬移而下,來到到塔頂的閣樓上,這里,正是白塔之上懸掛著鐘表的那個閣樓小房間。
腳下,是一塊可以打開的隔板,不過它此時顯然是被人從下邊死死鎖住了的。
平時只有鐘表偶爾出故障的時候,修表匠才會攀爬上來,打開這道隔板,站在這里修理壞掉的鐘表。
換言之,這里可以理解為一處“密閉空間”。
除非……有人能夠像這位黑衣魔術師一樣,順著塔頂的天窗從空中飛進來。
修為高深的適者可以短暫飛行,但是,在城市居民區的上空飛行勢必會被巡邏守衛者發現,使用空間系的瞬移技能,同樣也會被人感知到空間元素之力的翻涌,更何況,這個小區本就住著許多適者。
任何一點如螢火般微弱的適能異動,都無法在這里瞞天過海!
除了魔術師本人之外,沒人知道他是如何上來的,既大方磊落,又悄然鬼祟。
或許,就像他自言自語時說的那樣吧?
幻覺,和欺騙……
魔術師站在四面鐘表之間,輕撫著鐘表背面的厚重外殼,緩緩呢喃。
“不是在這里嗎……不!離這里很近,很近……”
他抬起頭,望向閣樓之上。
“原來‘它’就在那里,有意思。看樣子,在建造這片小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計劃好了這一切,把‘它’嵌在這座白塔的頂端,封在錐形塔尖的墻體當中。”
魔術師壞笑起來,陰森的笑聲宛如鬼鳴,驚起了幾只早春時節的歸鳥。
鳥啼聲中透著驚恐,而魔術師的笑聲中盡是得意和期待。
“嘿嘿,我能感覺得到,‘你’就在這里……雖然不知道你的真貌究竟是何物,但是,我能夠依稀察覺的到,你的本質,同樣是幻覺……哈哈哈,天助我也!得到‘你’之后,我的幻覺之力將會登峰造極!”
“封在水泥墻中,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欺騙的力量,甚至可以扭曲現實!”
欺騙現實。
魔術師的力量可以欺騙磚墻,讓常規的物理規則遭受蒙蔽。固態物體被欺騙,暫時失去其特性,變得像液體那樣,任由人的手臂深入其中,取出沉在水底之物。
魔術師掌中的魔術棒驟然消失,白手套也被他緩緩摘下,他的掌心,浮現出一道虛幻的神秘紋路,閃爍著微光,照耀在他頭頂的天花板上。
時間靜默。
過了半晌,魔術師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整個人好像筋疲力盡了一般,幾滴汗水,沿著面具的縫隙流淌出來,浸濕他黑色衣裝的領角。
宛如一聲沉重的鐘鳴。
“這墻……有問題!”被反震到的魔術師喘息道,“到底是誰設計和建造的這個高塔花園?!筑成這塔尖墻體的水泥當中混合了某種結界材料,竟然可以抵抗我‘欺騙之力’!”
“不過也好,至少我剛剛穿透進去半個手掌的長度……每日前進半掌之距,遲早可以取出封在里邊的那個東西!嘿嘿,‘幻’之力……”
魔術師手一抓,從空氣中握出一張卡牌,舉到頭頂,讓它映著月光。
“幻之假面,王庭的7號牌。如果再得到這股新的幻覺力量,我的魔術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嘿嘿,在得到你之前,就讓我先去查一查,這座小區背后的故事吧……”
魔術師身形一轉,化作一只漆黑的鳥,消失在星空之間。
那聲嗡鳴并不怎么震耳,很輕很輕,但卻能傳出很遠。
“嗯?”鍶潞掱機鍴樶赽ΗΤτp://.δ/ι/Ζ//.℃/o/m
陳行熙正拉著林鴿暢的手漫步在小區外的路邊,向公交車站走去,聽到這聲輕響,他的身體猛然緊繃起來,鷹眼張開,望向身邊的高塔花園小區。
林鴿暢柔聲問道:“怎么了?”
“似乎是有結界,被誰觸碰了一下。”
“結界?會不會是你的錯覺啊……”
陳行熙篤定道:“不會!一定是有人觸碰到了某種結界!”
結界被觸動的感覺,陳行熙不會忘記。
當年鎧沙從天外降落的時候,就是穿透了天空上的守城結界,落到他面前的。
后來陳行熙專門查閱了相關書籍才知道,奉天城的周邊幾乎沒有任何強大的飛禽類魔獸族群繁衍,因此結界的上空部分比較薄弱。若非如此的話,或許鎧沙當時就會死在結界外壁上。
“算了,我們走吧。”陳行熙收起鷹眼,向前走去。
“啊?不是說有結界被觸動嘛?你不管它了?”
“剛剛那股結界波動很弱,應該不是城市結界。這個小區不是住著很多適者嗎?我猜可能是某個適者家里的什么小型結界吧……”
陳行熙心中暗暗記住那個方向,步子絲毫未停。
夜幕下,鎧沙從他的影子里鉆出半個身子,歪著頭問:“剛剛那個……你真的不管了?”
陳行熙笑著,在心中對鎧沙說道:“等等看吧,如果真的是有居心叵測者在搞破壞的話,他遲早還會再動手的。”
“好吧,聽你的。”
鎧沙一扭頭,鉆回影子里。
月影朦朧,兩人牽手而行,享受著二人世界。
此時,龍京大學校內,還有兩個人“翹首以盼”。
北區,擂臺場館。
黃司冷著臉,心中疑惑:“陳行熙…怎么還不來向我挑戰?”
“他該不會是忘記和我約定的切磋了吧?”
南區,人文學院辦公樓,副院長辦公室。
張盛軍板著臉,心中疑惑:“陳行熙…怎么還沒報名?”
“這臭小子該不會是忘記這幾天學生會招收新成員的報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