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456章雙魂
“有的人不會這樣?”陳行熙重復了一遍呂風的話,很是不解,“呃,什么意思?”
呂風望著天,風無形無相。
他看著虛無縹緲的風,就像是看著自己。
思緒,飄向過去……
ps星辰:其實,這里我本來想插一個番外來著,像是之前衛濤、艾呈祥還有玉哥那種小番外,簡單講述一下呂風過去的故事和之前的經歷,大概兩三章不到……但是,我覺得我不能那么水……
所以,就在這里簡單概括一下子,一章以內解決,不影響劇情連貫性即可。
如果之后有機會,再專門更新幾章他們的番外,大家想看誰的故事,都可以在評論區發一下~
呂風聲音輕緩,沉聲敘說著自己的過去,像是在說給陳行熙聽,又像是說給自己。
“我沒有天生天賦,但是,我似乎又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可以操縱一縷微風。”
“爸爸告訴我,這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天賦’,只不過,這個‘天賦’比較特殊,‘它很弱,弱小得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這是爸爸他的原話。
的確如此,在我之前,我爸爸、爺爺、曾祖……他們在兒時的某一天起,也都覺醒了這種奇怪的力量,可以駕馭一縷微弱的疾風。
他們以為這是適者的天賦,拼命地去追逐那縷虛無縹緲的風,憧憬著成人禮的到來,幻想未來的自己可以揮手卷起呼嘯的狂颶,但是,當他們正式成為適者的那一刻,卻迎來了同一個結局——風,絲毫未變,和最初的時候一樣弱小。”
“這像是老天和我們呂家開的一場玩笑,它不是真正的‘天賦’,我們更不是什么所謂的天選之子,竟然能在槍械覺醒之前就掌控一絲天賦之力……一切都是虛妄和騙局。
年幼時,我們可以操縱這縷風,隔空翻開桌上的那紙書頁。
成為適者之后,依舊如此……
僅僅如此。”
“對于適者來說,這道弱小之風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我使勁吹出的一口氣,都要比它更強。
爸爸跟我說,沒必要太過在意它,我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玩具,但千萬不要把它當成什么適者的手段或是工具……在戰斗中,它毫無用處。”
“當時,有一陣風吹過我的臉龐,輕撫著我。”
“那一晚,我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替它正名。
我做到了,雖然事后虛弱地昏迷了兩天一夜,但是,我在父母面前,用‘微弱之風’把客廳的一扇窗玻璃吹裂成了滿地的碎片。”
“爸爸和爺爺很高興,他們把我抱起來,舉得高高的,說我是呂家的天才,是家族未來的希望。他們說,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資質不夠,無法發揮出這縷風的全部力量,所以,它在他們身上,才那么微弱。
而我不同,我將會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呂家之風,將在我手中掀起最狂暴的龍卷。”
“從那天起,我就與掌心的這縷微風成了朋友,開心的事、難過的事,我都會和它分享,而每當我說完心里話時,它就會輕輕拂過我的額頭……我們,就是彼此的唯一。”
“我每天都期待著長大,期待著成人禮后成為一個真正的適者,期待它以真正的全盛姿態展現在我面前……不光是為了爺爺和爸爸的期望,也為了我自己。
我把它當做摯友,我希望它可以早日和我并肩作戰。”
陳行熙靜靜地聽著呂風的自述,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猜測。
他能察覺得到,呂風語氣中微妙的情緒變化……接下來,故事可能要發生轉折了……
“高中的時候,我被選入學校的特殊班級,可以提前學習一些有關修煉的知識,還在老師的引導下試著提前掌握狙擊槍的體系技能。
很快,我就學會了第一技能——十字眼。
這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可以很輕松地在大自然狂風的吹拂下,凝聚出獨屬于我的一縷風旋,無色的空氣,因‘它’的存在,在我的感知中就像是有了色彩一樣。”
“它是我的摯友、戰友,它和我心靈相通,我們意念合一……
風,在我的眼中凝成一道十字紋路,幫我指引著方向。”
“在那里,我認識了很多……”呂風停頓了一下,語氣加重,咬著牙道,“……‘朋友’。
我和他們講了我和‘風’的故事,但是,他們都在笑我,取笑我異想天開,幻想出一個本不存在的摯友。”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解釋這種感覺……或許,就算我解釋了,他們也不會聽、不會信吧?”
陳行熙漸漸握緊了拳頭。
他沒有經歷過這種被人誤解和視為異類的事,但他可以和呂風共情,雖不至于感同身受,卻也能夠理解那種孤獨感。
他開口道:“后來呢?”
“后來……學校里發生了一次意外,火勢蔓延了半層樓,火源是從走廊盡頭的那間倉庫燃起的,據我所知,那間屋子里似乎存放著許多‘禁物’,其中,就有一塊火屬性的靈石,它吸收著火焰能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燃,而救援最快也需要三分鐘才能到達。”
“靈石爆炸了,它卷起滔天的火浪,下一秒,我和教室里的所有同學都將被烈焰吞噬。”
“我的胸前,突然閃爍起翡翠色的光芒……”
“后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當時,我眼前一片漆黑,腦袋里充滿了眩暈感,隨后整個人失去意識。”
“他們說,我的身前突然生出一面風墻,狂風把火焰阻隔在外,救下了我和我身后的全班同學。”
“只是,自我那次蘇醒之后,它就變得微弱不堪,像爺爺和爸爸所說的那樣,即使我拼盡全力,也只能召喚出勉強翻起一頁書的微風。”
“它透支了自己的力量,救了你。”陳行熙沉聲道。
“我寧愿它不這么做……再之后,我在成人禮上解開了槍械的枷鎖,那一瞬間,我感知不到它了……”
“爸爸和爺爺的身上,至少還存在著一縷微弱的風,而它,徹底離開了我,無論我怎么努力,也無法尋覓到它的絲毫蹤跡。”
“仿佛它從未存在過……可我分明記得,它曾經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和證明。”
牽絆在一起的雙魂,逝去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