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談談。(第1/3頁)
呂穎站在臨市市中心一個小區居民樓的樓下望著三樓位置,那戶人家開著燈,偶爾還會有一個居家男人的身影去廚房里忙活,等忙活的差不多了,三樓的燈隨即熄滅。那是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一度差點被當成新房,假如那天呂穎沒有看見他帶著毒品,也許,今天還會是那棟房子的女主人。
但,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今天呂穎來的目的并不是和這個男人重歸于好,而是祈求。
當、當、當。
呂穎走進了樓道,在三樓敲響了房門,等屋內傳來一聲‘誰啊’的時候,她聽見了門鎖擰動的聲音,隨后,一個臉上有一些胡茬,看上略顯瘦弱的人出現在了門口,還有那屋子里代表著溫暖的燈光。
“咱們談談吧。”
這是呂穎能說出來的最正常語氣,要不是極力壓著心里的火,這會兒應該大嘴巴呼他。
“不好吧,這大晚上的,到時候你說出點什么話來,我也接不住啊。”說話間,他竟然還挺瞧不起呂穎的把腦袋揚向了右上角。
“我不是來找毛病的,我是來和解的。”
他不太相信的問道:“啥?”
“和解。”呂穎又一次重復了自己來的目的。
話說到這,那個男人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竟然往后退了一步,讓開半個身位,眼看著呂穎走了進去。
今天來,呂穎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養活了這么多年的女兒被眼前這個混當誒奪走吧?別的不說,他會帶孩子么?
“能不能……”
“不能。”
呂穎剛說了一句話而已,立即被眼前的男人給懟了回去,此刻倆人都剛進屋,連坐都沒坐下,甚至沒有像樣的寒暄。此刻她立即瞪起了眼睛說道:“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能不能別搞你,把孩子給你留下,對不對?”男人自作聰明的說完這句話走回了房間,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門口的呂穎說道:“你說什么都沒用了,孩子我要定了,還有,別以為你又找了個男人撐腰就行,老子要是高興了,連你們那個小攤都叫人砸了,大不了誰也別過好日子!”
有些人想死的時候你攔都攔不住,他甚至都不問問這件事會給呂穎造成多大的傷害,更不顧忌這個女人實在什么樣的環境里走到的今天,中間吃了多少苦才能讓自己從一個鬼又變成了人,而他,卻只沉浸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快感里,那種能親手操控別人命運的感受,他過具有吸引力。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廢話,那是我女兒,我憑什么不能要回來?”
“我才是孩子的父親!”
呂穎氣的直咬牙:“你就是不想給我活路唄?”
“你說對了!”
“為什么呀!”呂穎不解的問道:“我已經躲你躲的遠遠的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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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顧及當初你是怎么害我的,還不行么?”
“不行!”
“當然不行!”
他望著眼前的女人,惡狠狠的說道:“誰讓你當年看見了我的東西,誰知道你會不會從這離開后轉頭就去舉報,要不是早就知道你說的話沒人信,呂穎,你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知道么?”愛讀書吧
“你說什么??”呂穎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的說話你聽清楚了,少跟我裝蒜!”他惡狠狠的張開嘴:“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清楚,從看見那東西以后就應該知道我不是個好人,反正也不是好人了,那就不如壞到底,把你變成一個就算拿了證據也不會有人信的人。”
呂穎顫顫巍巍的看著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這樣就沒人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了。”
“殺了你?”
“要是我偷偷的發現了你,而不是在孩子幼兒園門口大張旗鼓的和你打起了來,你以為我真狠不下心?可結果不是這樣,你死了,警察會立刻懷疑到我身上,因為當年你是在即將結婚的時候跑了,我又找到了女兒。呂穎,你認命吧,把女兒給我,在自己的案底再加上一個被人索要回孩子的罪名,到時候即便你拿著毒品公安局報警說我販毒也不會有人信了,那樣,你也就安全了。”
“我不!”
呂穎大喊:“憑什么要這么對我,憑什么啊!”
“憑什么?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道理可講,有因果報應?那都是老實人自己說出來騙自己的,我就見過有人販毒販了好幾年依然活的好好的,你說,這算什么?要不然那些人為什么要騙你吸毒,還不是想騙你的錢、騙你的人,等你的人和錢都歸了人家,最后在利用你的身體去給人家掙錢么!我給你下藥不過是希望你閉嘴,如果你不跑,往后所有的貨我都會提供給你,也不需要你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了,我比那群混蛋高尚多了!”
“放屁……放屁!!!”
“這是什么道理,這是他媽是什么道理啊!!!”
呂穎,一個女人讓眼前這個男人欺負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那些荒唐至極的話在他嘴里說出來是那么自然,根本不用加以考慮,像是你被欺負了就是自己的錯,就是自己不夠強大,而不是應該報警,去尋求幫助。呂穎以前很信這一套,起碼在叛逆期的時候她也很推崇這些叢林法則,可事后他變了,尤其是碰上了童年。
那個非法入侵的男人不光占據了自己的出租屋,還為自己照顧女兒,甚至幫助她戒毒,也就是說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人的心里還是有善意的,問題是,那些壞人呢?他們憑什么一直沒完沒了的欺負人!
呂穎不愿意去想了,她已經覺著自己無路可走了,失去了女兒就像是毀了自己的整個世界,那可是個懂事到連媽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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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男人都會主動回避的孩子,期間有點多少心疼的瞬間、呂穎又有多少次賭咒發愿的要對人家好就更不用說了,如今怎么可能將其拱手讓出?
終于,她亮出了自己最后一張底牌,哪怕這張底牌已經亮過了:“你就不怕我舉報你么?”
“舉報我什么?你能舉報我什么?”他殘忍的笑著:“舉報我販毒啊?這話怕是在知道我來搶女兒的時候已經對警察說過了吧?可結果怎么樣呢?我是污水處理廠的工人,有正當職業,無不良記錄,你說舉報就舉報?當警察是吃干飯的?還是認為自己是警察的線人?想得美!就算是警察要找線人,也不會找你這樣的。”
“呂穎,聽話,乖乖的把女兒給我送回來,到時候咱們倆也不用太難看,至于以后……我跟你保證,只要女兒送回來,你和那個男人愛怎么樣怎么樣,你不是還能再生孩子么,再給他生一個就是了,為什么非要霸占我的孩子?你不是喜歡講道理么,那你給我講講,這又是個什么道理……”
他話還沒說完,呂穎突然沖上前去,順著口袋掏出了一把就在樓下不遠處買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一刀扎進這個男人的腹中。
這是第一刀,正如陳達分析的那樣,兇手行兇時目標明確下手兇狠,可她并不是一個殺人狂。
那個男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兇悍,說動手就動手,連點預兆都沒有就敢直接殺人。
呂穎快速把刀拽了出來又從這個男人的腹部扎了進去,這兒,陳達分析錯了,兇手并不是已經擁有了特別多的殺人經驗這才知道將刀刺入人體時實際上并不需要太大力量,導致死者腹部沒有刀柄撞擊出淤青的原因就是兇手是個女人,力氣本就不大。
噗!!
第三刀下去了,那個男人繃緊了身體忍著全身的疼痛將軀體蜷縮到了極限后,突然全身癱軟的放松了下來。只扎三刀更不是兇手可以清晰的計算傷害又或者什么連環殺人犯的儀式,而是,她已經不需要第四刀了,人死了還用第四刀么?當然不用。
等那個男人不再動彈,呂穎松開手快速從房間內離開,臨走時還去廁所找了一條冒進裹住了滿是鮮血的手。那一秒,她才明白當年的童年為什么要東躲西藏,打車回轉的過程中呂穎幾乎不停的看著街邊,還差一點將紅綠燈當成了警燈的精神緊繃。她的世界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按照電視劇里所演的套路,等過兩天尸體發臭以后,所有警察就會來找自己……
跑不掉的,跑不掉的,如今連離開臨市都要去派出所報道,真要是當成黑戶逃離,以后那小丫頭的人生也就伴隨著自己一起毀了。
以前的呂穎或許不在意女兒的人生,那是她連自己的人生都沒辦法在意,現在不同了,她可以回了自己,卻不能毀了那個自己一直愛著的人,那可是在產房了足足三十六個小時才生出來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