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是你家的人?”這個少年打開自己的折扇,看上去瀟灑至極。實際上在徐承重眼里就是個傻冒。
哪有人在大冷天下著雪還帶著扇子的,這不是傻這是什么?
“你怎么直接就動手?而且你還朝著我家眷動手?”徐承重沒有感情的聲音在他們的耳旁響起,仿佛閻王索命一般。
“那是他們沖撞到了本少,我告訴你,在京城本少能看上她是你的福氣。把她兩帶回去,我好好的替你管教管教。”
他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還從沒在北京城見過那么美的女孩子,所以他決定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她奪過來。
“你確定?你先說一下你是誰吧。”徐承重已經氣到笑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那么無謂的人,看來這京城也不過如此嘛。
“這是哪里來的土老冒,連本少都沒聽說過。你說給他聽!”這個貴公子直接從旁邊點了一個人,讓他來回答。
“這……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張靈,靈少。”一個狗腿子回答道。
可是徐承重腦海中根本沒有這個家伙的記憶啊,跟皇后有關系,但是那又如何。
“你是勛貴?”徐承重問了一句,首先他要確認這個家伙的身份,如果是勛貴的話,自己還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叔是勛貴,我叔是壽寧侯張鶴齡。”他還有一絲驕傲,但是徐承重聽了以后有些想笑。
“你去跟我哥說,咱們妹妹被人打了,別在外面玩了。”沒辦法,徐承重現在毫無身份,自然需要有人來替他出頭。
然后徐承重就從旁邊的一個家仆手里奪過刀,直接就劈了上去。眾人都驚呆了,張靈液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真的敢在皇城下動刀,這不是找死嗎?
“壽寧侯又如何,給老子死!”徐承重瘋起來任何人都是拉不住的,別說把壽寧侯搬出來了,就算是皇后來了,徐承重今天也要把這個家伙廢了。
張靈連忙把旁邊的一個嘍啰推上前來,被徐承重一刀砍斷了一條手臂。然后徐承重繼續追殺張靈,兩人就在鬧市追逐。
“都給我停下,干什么呢。”一隊巡檢司兵馬上就來臨了,畢竟這里是京城,管理還是很嚴格的。
“給我圍起來,混賬東西,居然敢對本公子動手。陳禮,你不把他們幾個給我抓緊去,你這個總旗也別當了。”
張靈什么時候吃過那么大的虧,而且還自詡是在自己的地盤里,結果被人狠狠的打臉。
徐承重有些后悔,怎么沒把這家伙給劈死呢。這下麻煩了,不過自己倒要看看,這京城的水有多深。
“來來來,快點下啊。”而京城的一座青樓里,徐鵬舉正在與人對賭,可是自己家的家仆過來說徐承重和徐鳳翔被人欺負了。徐鵬舉當場就把桌子掀了,隨后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旁邊的幾個家仆一聲不出,徐鵬舉如果嘻嘻哈哈的,就證明他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一旦他一言不發,那么就代表他認真了。
“你們,為什么在鬧市欺壓勛貴,這還是京城嗎?把刀放下,否則殺無赦!”這個叫陳禮的總旗用實力證明了什么叫做狗腿子。
就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隊人馬往這邊過來了。看見來人的時候,張靈不禁露出了笑容。
“叔叔,我在這里。我被這個混蛋打慘了,你終于來了。”張靈一邊哭一邊往那邊走去。
一個穿著蟒袍,看上去還很富態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他就是壽寧侯張鶴齡,被稱為京城雙魔的張鶴齡。另一個跟他并稱京城雙魔的是他的弟弟,建昌伯張延齡。
壽寧侯張鶴齡是弘治皇帝朱佑樘的小舅子,張皇后的弟弟。自古以來誰跟皇帝扯上關系,那都不省油的燈。
而他們兄弟倆把這種紈绔的行為發揮到了極致,說他們欺男霸女都已經算是夸贊他們了。這兩個家伙在京城可謂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哪怕是一向嚴厲的大明言官御史對他們都束手無策,就算這些言官的彈劾奏本再多,弘治帝也是無動于衷。甚至有人在金鑾殿上當場彈劾,都要撞柱以明自己的決心了。弘治皇帝依舊是留中,擱置再議。
沒辦法,雖然弘治皇帝只有這么一個老婆呢。而張皇后也只有這兩個弟弟,從小就愛護的很。弘治皇帝也不是沒有想過懲治他們,但是每天晚上只要張皇后枕邊風一吹,一切都變成了無事發生。
畢竟皇帝也是人嘛,要求不能太高。弘治帝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奈何張皇后護短成性。正是因為有著皇后護短,所以這兩個混賬才敢那么放肆,在京城越發肆無忌憚。
不過那也是對別人而言,在徐承重眼里。張鶴齡又算什么,皇親國戚很了不起嗎?過不了多久自己也是了。
“什么人敢對我張家的人動手啊?”張鶴齡走了下來,然后看著眾人問道。他心里也有火氣啊,在京城,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人敢欺負他的,難道是嫌活的不耐煩了嗎?
“給我把他拿下,不,直接射殺他。”張鶴齡笑了一下,人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又一隊人馬圍了過來,直接將全部人都圍起來了。現在一天小小的街道已經里外三層的被人給包圍了,都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
“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魏國公府的人動手,張鶴齡你小子長本事了啊。敢對我家的人動手?你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家。”
敢說出那么猖狂的話,除了徐鵬舉還有誰?徐鵬舉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嬉笑之色,他看到了徐鳳翔臉上的傷,直接心痛了起來。自己妹妹長的可是非常可愛的,現在直接被毀容了。
這個時代毀容了是什么體驗?這是沒有辦法挽回的,可以說如果處理不當,那么徐鳳翔以后要帶著這道傷痕過一輩子了。
“大哥,就是那兩個家伙動的手。”徐承重心里也生氣了,他有些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