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回道:
“好吧,我就猜到你小子會給出這樣的回答,那我只好外聘202空降師的情報軍官貝特少校了,他的靜謐寶石匹配率有89%,作戰經驗也還算豐富。”
溫特斯點點頭,對著辛克敬了一記軍禮答道:
“那么容屬下告退,抱歉,老爹。”
銀翼大隊中的每一名軍人都習慣性地把辛克稱之為老爹,因為辛克的的確確在幕后為銀翼大隊爭取了很多利益。
從銀翼大隊的組建,新式武器裝備的列裝,再到為銀翼大隊所作出的貢獻進行積極宣傳,都有辛克為之努力的汗水。
而且在每一次作戰任務制定中,辛克為了確保手下不置身于險境,經常和各個高級將領據理力爭,最終得以修改了一些非常危險的作戰要求,他是一名愛護士兵的好長官。
辛克苦笑著擺擺手道:
“去吧,你們年輕人好好玩,任務報告書我會幫你們審核和修改一遍,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假期吧。”
在轟炸機機倉內部的開闊地上,顛軍出身的中隊長杰尼斯喊來了克萊茵和溫特斯,讓他倆負責整隊工作。
三人站到了一處高臺上,克萊茵呈跨立姿態,對著臺下鬧哄哄的軍人們喊道:
“全體都有!列隊!”
剛剛還四散閑聊的軍人們在聽到克萊茵的命令后,如同恢復秩序的蟻群般迅速地跑到了自己的位置。
各小隊中的班長先是整齊地列出一條筆直的基準線,其余士兵再根據班長的位置,有條不紊地填充進逐漸成型的標準隊列。
不出三十秒,十二排井然有序的隊列赫然出現在機倉內部。
“注意——立正!”
“刷!”
下面的軍人們神情嚴肅地并攏了軍靴,雙手貼于大腿外側,腰桿挺拔地站直了身體。
“向右轉!”
“刷!”
二百多名空降機動突擊兵整齊劃一地向右轉去,每個人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克萊茵用浩氣凜然的眼神掃視了一圈隊列,高聲喊道:
“向前對齊——向左轉!”
“敬禮——禮畢!”
“刷!”
所有人的手都在同一時間快速地從眉間落在了大腿外側。
克萊茵把手掌抬到了眉間,然后緩緩放置在大腿外側,用肅然的語氣命令道:
“全體——跨立!”
士兵們先是齊刷刷地把雙手置于腰后,然后雙腿岔開約半米,紛紛把頭顱抬高至30度角。
克萊茵念出這道口令后,作出了一個停止間右轉動作,對著杰尼斯敬了一記軍禮,用嘹亮的聲音喊道:
“少校閣下!銀翼大隊所有成員列隊完畢!”
杰尼斯回了一記軍禮,對著臺下的軍人們喊道:
“孩子們,稍息!”
在全隊作出稍息動作后,杰尼斯嚴肅地念道:
“注意我們的紀律!絕對不允許擾民!絕對不要討論友邦的皇室話題!要統一遵守顛文克雷聯合王國的法律!有任何問題,應該怎么處理?大聲地告訴我!”
“絕對保證遵紀守法!第一時間聯系聯軍憲兵!”
臺下的軍人們從容不迫地念出了統一的答案。
杰尼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眾人揮手示意道:
“今天的任務到此結束,你們可以去浪了!”
“鴨嚯!!沖鴨!駿馬們!!”
在機倉里回蕩起E小隊副隊長哈利的裊裊余音,然而他的身影早就一溜煙出現在了門外。
前一秒還在隊列中嚴整待命的軍人們,下一秒就像一群脫韁般的野馬,形成一股洪荒之流向著機倉外涌去。
陳墨也在解散命令下達的一瞬間,立馬撒丫子瘋狂地奔向自己的吉普車,他打算把那些蹭車的小氣鬼統統甩掉。
見勢不妙的溫特斯和史畢爾趕緊邁開步子往陳墨的方向追去,兩人在路上一邊推搡一邊往吉普車跑去,在半途中就已經為了副駕駛座而大打出手。
兩人掐了還沒有一分鐘,一陣冰冷的女聲傳了過來:
“誰想和我搶副駕駛座?出來練練?”
溫特斯和史畢爾的動作慢慢停滯了下來,因為他倆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兩人慢慢放開了互相阻撓的雙手,自動騰開了一條通道。
溫特斯把右手放到腹部,以一副紳士姿態緩緩彎低了腰,對著從背后款款走來的克萊茵作出了邀請的手勢,史畢爾也畢恭畢敬地俯身說道:
“沒有!沒有!我們這不是急著去給您搶個座位嘛,這是您的寶座,我們可不敢覬覦,您請,大小姐,恭候大小姐上座。”
克萊茵冷哼一聲,一邊摘下手上的黑皮手套,一邊慢悠悠地從二人身邊踱步而過。
“他媽的,彪娘們......”
低下頭的史畢爾發出了細小的埋怨聲,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人給纏繞住了。
史畢爾回頭一看,發現副隊長艾瑪.阿芙羅拉正笑嘻嘻地挽著自己的臂彎。
淡粉暇色的清秀童顏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只見那嬌小的足踝輕輕踮起,薄薄的水靈絳唇緩緩輕啟道:
“隊長,要不要上我的吉普車?”
有著一襲銀色波浪卷長發的阿芙羅拉正緊緊地挽著史畢爾的手臂,那嬌小的身材配上猶如童顏般的清純嫣笑,其嬌萌靈氣的可愛形象讓很多男性軍人為之傾倒。
若非她的衣領上掛著“丿”字形的少尉軍銜領章,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名不過及笄之年的純真少女。
然而阿芙羅拉的軍官證上已經列出了她的真實年齡:20歲。
史畢爾恍惚了一會,趕緊開口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溫特......”
這時史畢爾才發現剛剛還在旁邊的溫特斯突然不見了蹤影,他叫苦不迭地掙脫開阿芙羅拉的雙臂,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回道:
“不用......”
阿芙羅拉的柳眉一豎,那副甜美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哈?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史畢爾咽下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的意思是......不......不勞大駕......”
阿芙羅拉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那張清純可人的臉直接沉了下去: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阿芙羅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身后抽出了一條粉紅色的繩索。
史畢爾驚恐地看著那條緩緩抽出的繩索,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容答道:
“啊......好好好!我……很高興,我倆一起走吧。”
阿芙羅拉一聽此言,臉上馬上恢復了閃閃發光的笑顏,她親昵地把史畢爾的手臂一把扯在懷里,拽著史比爾邊走邊說道:
“嘿嘿,我聽說文敦辦了一場布偶娃娃展覽會,你陪人家去看看嘛,再說了......”
等到二人逐漸走遠以后,在一個汽油桶的后方,慢慢出現了溫特斯那張緊張的臉。
溫特斯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自言自語道:
“一個是傲嬌,一個是病嬌,這個世界還會變好嗎......看來只好開自己的吉普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