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劉玘又給他介紹了若干有關生育方面的衛生知識,當然是同樣假借那個仙師之名。
古代女人生產,絕對如同過鬼門關一般,死亡率非常高,這里面有人類獨立行走引起的自然進化,造成了女人盆骨生產困難。
不過還有相當部分是由于衛生知識不到位,防病治病知識匱乏。
南北朝時期,州郡縣一級學堂已開始開辦有醫學課,學生學習若干年全部免費,與經學生一樣。
到了隋唐時期,這種醫學教育制度已經非常發達,在世界上絕對遙遙領先。
劉玘的想法是,為了提高李瓚的政績,從兩方面著手,從縣一級開始對那些產婆進行集中的衛生知識培訓。
從國一級開始,開始醫學生教育培養。在劉玘看來,既然南北朝時期政府可以推廣,現在絕對可以試行。
這有兩個好處,一方面可以解除百姓的痛苦,第二方面可以提高官吏的政績。
“產婆教育?培養醫學生?”李瓚一聽,覺得非常稀奇,而且還很有道理。
“劉郎,你這想法雖然好,但是好的醫學博士可不好找!”李瓚說道。
“暫時就在本地找一些有名的醫工,把這個醫學班辦起來,然后再慢慢的尋找名醫,據晚輩所知,有兩個人非常不錯,比如華佗、張仲景,別看這二人年輕,不過他們善于學習,醫學知識很高超。
如果把這兩點做好,不但可以降低嬰兒和產婦的死亡率,就是百姓的死亡率也可以大大降低,當然,晚輩的師傅還教了一些防病治病之法,改日晚輩把它整理出來……”
劉玘所講的這些東西,李瓚當然是聞所未聞,他只是一個經學生。
“有遠見,明日我就與荀功曹商量,先把這醫學班辦起來,學生先招三十人,這樣,上計簿上面也才好書寫成績!”李瓚說道。
他也感到面子上的活也很重要,這三百個郡國,考核結果下來,即便不進入前十前二十,怎么樣也得排在前面五十一百吧?
“府君要想獲得上等的考核,這上計簿一定不能用原來的,晚輩在壽張重新設計了一套賬簿,府君看過之后便明白,總得有一些變化才能脫穎而出!”
“哦?這些日子很忙,還未來得及進行上計,既然如此,就把壽張縣的上計放在第一位,我看就后日后開始,用三日時間先把壽張縣的上計處理完畢!”
劉玘一聽,先把壽張縣的上計搞完最好,自己也就了完一樁差事,然后自己可以專心辦其他的事。
第二日上午。
劉玘把上計掾所負責的計曹相關事務進行了檢查和布置,這里有三位佐在具體辦事,他們都是臨時抽調而來。
計曹和其他的曹不同,它并不是一個永久性的機構,他平時并不存在。
因為這可沒有什么國家統計局,地方統計局,但是這些工作同樣要有人來做,因此每到上計之時,都是抽調幾個人負責這項事務。
當然,一般而言相對固定,一般可能要干大半年,比如說像壽張縣的魯安,幾乎就相當于專職的了。
所有的資料都是由各曹分別掌管,而到了快要上計前的兩三個月,就會抽調人來處理。
平時里也可能會派人做一些整理工作,總的來說,古代的統計工作并不重,因此大多是兼職。
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他準備趕往郡學,今天是算盤班開班的日子,王佐是第一期的學生,跟他一起走,其余二人要等到下一期要到一期,自然是羨慕不已。
剛走郡府門,突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牛車上:粟良、李尚!
咦?奇怪的很,這兩小子怎么早上到?你們這應該是中午或者下午到才對呀!
“在下參見劉郎!”二人趕緊跳下牛車過來行禮。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來,我給你二人介紹一下,這位是戶曹王佐,現在計曹辦事……”劉玘給他們做了引薦。
李尚尤其興奮:“劉郎,我總算沒看錯人,走,中午找個地方喝幾杯!”
“好啊,不過你二人先去找荀功曹辦入職,然后去見過府君,對了,我已請示府君,你二人暫時就在傳舍住,這可比住吏舍自由多了!”
“哦?那可就多謝了,對了,你應該也住在那里吧?要不我倆還住一間房舍如何?”李尚一聽,尤其感到興奮。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王佐說道:“李佐,劉郎現在是府君佳婿,住在太守閨閣中!”
“府君佳婿?我的天!劉郎……你!這可是真的?”李尚一聽,那眼珠子驚得差點掉下來!
劉玘淡淡一笑:“此事尚需我伯父同意,反正也差不多!”
“佩服,看來明年你肯定就是長吏了,不過最好是在京城為吏,我們二人也好跟著你,你要是在外地,必須要用當地人,我二人倒沒依靠了!”李尚一聽,臉上頓時無比羨慕。
粟良搖搖頭道:“話不能如此說,劉郎將來肯定是要當兩千石,我等就做其門下或從事,不作曹長,也就不受籍貫的限制了!”
漢代,太守的部分幕僚一樣食國家俸祿,可以辦理一些臨時性的差事,他們并不受籍貫的限制。
當然,很多太守干脆養一部分食客,這些人比做吏待遇更好,對漢代太守而言,就相當于一個郡的土皇帝,不存在缺錢用的問題。
“也是這個道理,我如何給忘記了?劉郎是宗室,兩三年就可以當上太守都尉……”李尚說道。
“別說這些廢話,快去入職,我還要去上課呢!辦完手續之后到郡學來找我……”劉玘趕快打斷了他的話。
“好,我二人馬上就去!”李尚不敢再耍嘴皮子,趕緊拉著粟良離開。
來到郡學,那些上計吏早已等候多時。
于是又有人張羅著行拜師禮,然后收了束脩禮。
這個束脩禮可多可少,不過最少的也要幾塊肉另加幾斗酒,一般還要給一兩匹絹帛,當然多則不限。
劉玘大致看了一下,原定的二十來人,既然來了差不多四十人,有好多人根本不是吏,而是一些商賈,有的則是沒有找到事做的學生。
每人差不多送了兩千錢的財物,總共倒收了八萬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