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找一家酒店歇腳。”楚天拉著李夢雪朝鎮里走去,徑直來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老板娘,給我開一間客房,就三樓天字間吧,再來兩只烤羊腿,一罐羊奶酒。”楚天找了個位置坐下,頭也不抬的對著柜臺里的中年婦女叫到。
“好勒,客官您稍等片刻。”老板娘微笑著應了一聲,開始吩咐后廚。
然后拿著茶壺走過來給楚天他們倒茶:“客官居然記得我們這小店最出名的羊奶酒和烤羊腿,想必是常來的吧,只是我看著兩位竟然毫無印象……”
“哈哈,我確實常來,倒是老板娘不記得我了。”楚天笑著對眼前這個和藹的婦女說道。
在楚天穿越的前幾年,當他還在被劉干臣苦苦追殺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路過了這個偏僻小鎮。
有一次他被劉干臣打成重傷,也是這個和藹的老板娘收留了自己,可惜最后還是被劉干臣發現了,隨手就殺了這個老板娘,然后再把自己一掌拍死。
雖說自己還是被拍死了,但是這份恩情楚天一直記得,只是以前來這家酒館無論他給老板娘多少錢,第二天都會重置消失,所以一直沒有真正感謝她的機會,現在他逃離了循環,終于可以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了。
老板娘干笑兩聲,正想要和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面善的少年再嘮叨兩句,酒店的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三個山賊突然闖了進來。
“呦,老板娘,今兒個生意不錯啊!”為首一個提著長刀的大胡子語氣夸張,故意拉長了聲調。
其余客人看到這一幕,全部識趣的退出了酒店,而且大部分都沒有付錢。
只剩下了楚天和李夢雪兩人。
老板娘卻沒功夫理會那些趁機逃單的客人,而是連忙上前,對著那個大胡子說道:
“三位爺,這個月的月供我們已經交了啊……”
“我知道,爺今兒來不是來收你月供的,我們老大要娶第三房姨太了,特地叫我們來您老這里買點羊奶酒……”
大胡子拔出了在鼻孔里淘啊淘的食指,然后放到嘴里舔了舔,似乎有些滿意那微咸的味道,滿臉愜意。
“是這樣啊,那黑豹大哥是要幾壇酒?”
“十大壇,運酒的馬車我們已經停在門外了,這是酒錢!”大胡子說著把手伸進了兜里,掏出了十個銅幣。
“大爺,這可使不得啊,我們這是小本生意,禁不起您這樣折騰啊……”老板娘一看那十枚銅幣,頓時臉色一變,語氣哀求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李夢雪覺得有些奇怪了,對著楚天問道:“楚天哥哥,怎么做個買賣都做得要死要活的,人家結婚都不肯賣酒,這老板娘未免太小氣了點吧?”
“哈哈,十個銅幣就是半小壇酒也買不到,他卻要十大壇,你說這不是要了老板娘的命嗎?”楚天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切,把手里的茶杯放在嘴唇抿了抿。
“哦?那這些山賊也太可惡了。”李夢雪皺起了眉頭。
這時那個大胡子山賊有些不耐煩了,斜了老板娘一眼道:
“老板娘,平時我們虎踞山對各位鄉親也算厚道吧?從來只劫富商不動平民,我們豹哥更是敬佩你兒子參過軍,平時月供也只收你八成,這會兒我們豹哥娶親了,讓你賣幾壇酒都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實在太多了,小店承受不起啊,要不我送五壇給黑豹大哥,權當是給他的結婚賀禮……”老板娘苦著臉道。
十壇酒實在是太多了,一旦這樣白送出去,下個月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了,根本周轉不過來,這可不是要了這個小店的命嗎。
“不行,大哥讓我們來買十壇那就是十壇,一壇都不能少,你不賣我們就自己拿了,你們兩,上!”大胡子對著身后的兩個小弟吩咐道。
“哎呦,爺,你們可不能這樣啊,我們是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老板娘張開手攔住了兩人,哭喪著臉。
“走走走,別擋道!”大胡子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不耐煩的說道:
“您那好兒子十五年前就死了,我們黑豹大哥佩服他,這些年才對你照顧有加,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說句不好聽的的,你兒子活著時再風光,難道現在還能從墳里跳出來?”
“太過分了,我說你們,欺負一個婦人算什么東西?”這時李夢雪實在是忍不住了,跳出來指著那個大胡子的鼻子罵道。
“呦,剛剛我居然沒看到旁邊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冰雕玉琢的小姑娘,抓回去給黑豹大哥當第四房姨太,咱們虎踞山的二把手豈不是非我莫屬?哈哈哈哈哈哈。”大胡子看著眼前冒出來的小美女,頓時淫笑了起來。
“嘁!我說你們還是趕緊滾吧,要不然本小姐生氣了你們就走不了了!”
李夢雪鄙夷的看了大胡子一眼,看得出來眼前那個男人不過是個長得壯實一些的普通人而已,根本不是修煉者。
“行行行,四姨太,我們都聽您的,這酒我們不要了,只要您跟我們一起回山,給正好趕上咱們黑豹大哥大婚,來一個一箭雙雕,一炮雙響,嘿嘿嘿……”大胡子說著伸出臟手朝李夢雪抓了過來。
“這位大爺,這不關這個小姑娘的事,酒都在后廚,你們搬了走吧,何必又找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麻煩……”老板娘爬了起來,攔在李夢雪和山賊中間,眉眼間滿是擔憂。
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要被擄了去,誰知道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給爺起開!煩人!美人和酒,爺全都要!”大胡子再次推開了老板娘,這次用勁更大,將桌都撞翻到了地上。
“可惡!”
只見李夢雪忍無可忍,握起粉拳一拳砸向了大胡子的肚子。
那大胡子看見這個小拳頭卻是不躲不避,想著等對方打完再嘲笑一下對方是在給自己撓癢癢。
可是事與愿違。
那小粉拳哪里像他想的那般柔軟暖和,砸在肚子上簡直就像是一個千斤重的鐵錘,將他整個人砸飛出去數丈,直接跪倒在了酒店門外,。
他肚子里更是一陣翻滾,青的黃的黏黏糊糊往上涌,連昨天晚上吃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狗哥!”兩個小弟看著自己的大哥被打成這樣,頓時舉起了手上的長刀。
“停!”大胡子抬起手掌,低喝一聲。
兩個小弟愣在了原地。
“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修煉者大人不要見怪!”大胡子一頭磕在了地上,把額頭頂在了自己剛剛吐出來的那一淌散發著惡臭的污穢里。
那兩個小弟再傻也看出了此時的情況,也紛紛跪了下去,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