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早被徐晨此詩詞念愣了,就連蕭憐也拉了拉徐晨的袖子問:“這詩詞,真是你所想的?”
徐晨也一臉詫異的看蕭憐,你們都沒聽過宋代詩人辛棄疾么?不過又忽然想到,大明王朝的皇帝都沒姓朱,那明朝前宋沒有辛棄疾也不是什么怪事。
“算是吧...”徐晨有些不好意思。
“還請公子接著賜教,詩音這第三不足之處。”詩音端正了態度,語字也從指教轉為賜教,對徐晨可謂有著極大的尊重。
“這第三不足之處,就是詩音姑娘琴藝過于精湛。”
“詩音不懂,請公子詳解。”透過簾子還能看到詩音有在微微低頭。
“詩音姑娘的琴藝技巧可謂高超,一曲下來,我并未聽出有任何失誤,可是...”徐晨覺得口干,見蕭憐面前那杯茶還未動過,他伸手過去端起來就喝,整得蕭憐有些臉紅起來,哪有拿別人姑娘的茶杯喝水的。
“可是?”
“可是詩音姑娘太懂了,在我眼中,詩音姑娘早已有能力自己作曲,不該在他人的曲子下費功夫,因為有時你并不了解作曲之人的意會和感受,自然也奏不出作曲之人所想表達的曲意,那為何你不去嘗試自己作曲呢?”
“詩音琴藝并不行,怎能自己作曲呢?”詩音一聽,內心有些慌張。
“相信清風館的全部人都覺得詩音姑娘琴藝一絕,詩音姑娘又何需謙虛呢?”
“或許在琴藝上,詩音或許可拿得出手,可并不代表詩音做出的曲子能夠讓大家接受和喜愛啊...”詩音緩緩道。
徐晨哈哈一笑:“我在路邊夸一朵花好看,那自然也有人會說這朵花不夠美麗,詩音姑娘,能讓全部人都接受的表達不叫表達,所以你又何必說自己做的曲子沒人喜歡呢?你作出的曲子應該討自己的喜,迎合自己的歡,不必在乎大家會不會喜歡這個問題呢?”
“公子我...”
“也別太擔心大家會不會喜歡這個問題,相信詩音姑娘作出的曲子或許有人不喜,但是亦會遇見伯樂的。”
詩音眼睛看著徐晨,頭緩緩低了下來輕聲道:“詩音受教了。”
“客氣了。”徐晨見此事過去,自然連忙坐回椅子上。
“還未請問公子姓名!”
徐晨見狀只好苦笑著又站了起來:“小生姓徐,單一個晨字,徐晨便是在下。”
詩音嘟喃著徐晨的名字,然后又說:“徐公子,如果有一天詩音作了一曲,不知徐公子可會是我的伯樂?”
“如果詩音姑娘需要的話。”徐晨打著哈哈。
詩音也不糾纏,抱著琴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施了一禮說:“今日詩音有些心神失守,不好在臺上再彈曲藝,我會請其他姐妹給各位公子奏曲,詩音退下了。”
說完不給大家反應的時間,便下了臺,這倒是讓徐晨有些想不到。
徐晨剛落座,張公子便拱手開口:“人不可貌相,徐公子竟然對音律之道如此了解,是我剛剛有些孟浪了。”
見這張公子拿得起放得下,也是個豪爽之人,徐晨不禁起了結交之心:“還未請教?”
“我姓張,也單一個云字。”
蕭憐推了一下徐晨問道:“話說那個詩詞真是你作的么?”
徐晨眼珠子一轉,也問:“怎么,你在其他地方聽過?”
“這倒沒有,就是問問。”蕭憐紅著臉沒說話。
而另一邊,林妙妙則眼睛冒花的看著徐晨,對徐晨更為崇拜了。
桌上的幾人都紛紛和徐晨客套交流感情了起來,這也讓徐晨不禁頭疼,他是最煩這些東西的。
沒多久樓臺上又新上了一位女子奏曲,看模樣似乎很激動,畢竟通常這個時候都基本是詩音的主場,現在她卻能上臺頂替詩音,也是說明她的能耐了。
也就這個時候,徐晨身邊靠近一個丫鬟,丫鬟低聲道:“徐公子,詩音姑娘有請。”
雖然聲音不是特別大,但是也足夠徐晨這桌人聽見了,大家看徐晨的眼色都有些不一樣了。
徐晨咳嗽了一下問:“詩音姑娘是有何事么?”
“詩音姑娘并未說,不過詩音姑娘說徐公子剛才說過如果她需要的話,徐公子會去見她的。”丫鬟此話說完,徐晨苦笑了起來,他只是客氣客氣啊。
“我能帶蕭大小姐和妙妙姑娘兩個人一起去么?”徐晨問。
“詩音姑娘只會見徐公子一個人。”丫鬟笑著回答。
蕭憐推搡了一下徐晨,笑著說:“快去吧,別讓詩音姑娘久等了。”
“是啊,快去吧!”林妙妙也附和。
“好吧。”徐晨只好起身,順便和張云說了一聲,就跟著丫鬟的走了。
“我看啊,那詩音姑娘是被徐公子迷住了。”有一文人開口道。
“我也覺得,這么久以來,我就沒聽過詩音姑娘接待過誰。”
蕭憐等徐晨走了之后,臉色有些冷了下來,尤其聽到其他人的閑聊。
丫鬟帶徐晨到一個房間門口,然后便示意徐晨進去。
“你不跟著進去么?”
“我在門口就行。”丫鬟笑著回。
徐晨見此,只好推門而入,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一進門便是客廳,不過附近墻上都掛著許多字畫,看落筆都是詩音的名字,徐晨不禁舔了舔嘴巴,聽說詩音的字帖和畫千金不換,如果我現在拿幾副出去不就有錢了?
“徐公子可是喜歡詩音的字畫?”
徐晨回身一看,佳人站在客廳一旁望著徐晨,她身穿一身淡青色的衣裳,面容嬌麗,修長的頭發用系帶輕輕系在后面,臉色微笑著,似乎看起來格外的開心。
徐晨微微一笑:“我聽別人說,詩音姑娘的字畫千金難求,我尋思走之前偷幾副出去,我就發大財了。”
“如果徐公子喜歡,想拿便拿吧,不單單客廳的字畫,我全部的字畫,都可以任取。”詩音一步步靠近徐晨,“如果公子不喜歡這些,我可以再親手給你現做一副。”
徐晨張了張嘴,可是又不知說些什么好。
詩音站在徐晨身前,不禁打量著剛剛挑自己毛病的男子,劍眉星目,薄唇微張,似乎有言未語。
“跟我來。”詩音笑著拉著徐晨的手向后面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