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兒和幾個丫鬟躲在屋內,她抱著徐晨經常耍弄的環首刀,害怕地顫抖著,她腦袋不停在想徐晨,想著她的徐大哥。
“徐大哥,你幾時回來啊...”黃鶯兒哭了出聲。
此時徐晨則在山路中,吹著小曲騎著馬兒,慢悠悠的行駛著。因為是山路,和官道不同,這馬兒的品種也不行,讓它在山路上奔跑起來很容易出問題。
忽然他嗅到了一股燒柴味,他皺起眉頭,朝遠處看去,發現黑煙在遠處升起。
徐晨內心估量了一下,似乎那冒黑煙的地方正是黃家村!
他內心起了極其不好的預感,面容有些驚慌,他夾緊馬肚子,提起鞭子就朝馬兒打了過去,哪里還管什么危險!
黃鶯兒在房間待得實在令人恐慌,她抱著環首刀要出房門,想知道外面情況如何。
“少夫人,別出去啊!”一丫鬟顫抖的喊到。
“沒,沒事,你們在這不要動,我出去看看情況!”黃鶯兒盡管很害怕,可是她實在是擔心外面的情況,并且外面院子現在只有自己爹爹在,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她的徐大哥回來了沒有。
院子里,院子門不停發出重物撞擊的聲音。
黃鶯兒剛出房門就見黃大山提著菜刀戰戰兢兢的在院子門口旁邊躲著,似乎只要有人破門而進,他就提刀下手。
黃鶯兒走近幾步,正要開口喚聲。
轟的一聲,院子們忽然被破開了,黃鶯兒剛要開的口也瞬間咽了回去。
院子門沖進幾名面容瘋狂的匪徒,人人亢奮不已,因為他們猜測出這便是蕭家少爺居住之地。
黃大山見機提起菜刀大喝一聲壯膽,一刀砍向最近的匪徒。
匪徒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提起長刀防御,然而防御方向錯誤,整個手臂給黃大山砍掉!
手臂掉落在地上還在顫抖,而那名匪徒面容痛苦大喊大叫,捂著自己的斷臂向后倒去,流血不止。
接著又有幾名匪徒涌了進來,見到黃大山持器傷自家兄弟,直接提起刀朝黃大山圍攻過去!
“爹!”
黃大山一擊后,便覺得渾身無力,畢竟他只是個老實的農人,力氣雖然有,可是膽氣哪有這些匪徒來的足。
黃大山被圍攻連忙后退,忽然聽到黃鶯兒的喚聲,他回頭一看,臉色大慌:“女兒快跑!”
也就一剎那,黃大山身上便挨了幾刀,臉上的面容逐漸凝固,然便倒下。
“爹!”
黃鶯兒仿佛著魔了一般,她自小喪母,之后便一直與黃大山相依為命,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要離自己而去。
她提起環首刀,兇猛地朝匪徒砍了過去。
這一刻她不畏生死,她腦袋已經放空,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什么能阻擋她!
一刀下去,離黃鶯兒最近的匪徒也給黃鶯兒的模樣嚇慌了,整個肩膀直接被斜砍了下去。
受傷的匪徒痛叫不已,他哪里會想到有個婦女人家會反抗,要知道他做過那么多壞事,也見過許多婦女人家,要么上吊自殺,要么含淚屈辱,從來沒見過會起身反抗的!
其中一匪徒提起短劍,直接朝黃鶯兒刺了過去,黃鶯兒躲不想躲,身中一劍刺破了肺,當場無力倒下。
刺出那一劍的匪徒給人用力的拍了下腦袋。
“你傻啊!這么漂亮的姑娘給你殺了,怎么?待會你草尸啊!”一小匪徒投資罵罵咧咧道。
“可是這女的傷了咱兄弟啊!”
“那是他活該!看這傷,似乎也活不下去了。晦氣,竟倒一女人手上!”
...
馬兒撕叫不已,已經逐漸脫力,不停的搖擺著韁繩。
然而徐晨完全不理會,越靠近黃家村,他越感覺渾身難受,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
在到了黃家村村口后,徐晨拉緊韁繩,馬兒停了下來。
村里黑煙飄渺直上云霄,火光不斷。
聽不到呼叫聲,更聽不到哭叫聲。
徐晨緩緩下了馬,他朝村門口兩個尸體走了過去。
一個尸體已經腦袋離了家,另一個尸體面容猙獰狂怒,胸口直接給人刺穿。
有為叔,子業...
徐晨渾身顫抖,這不是害怕,這是不相信。
對了,還有鶯兒!
徐晨回到馬兒前,從馬兒馱著的物品中,拔出藏鋒劍。
他現在不敢騎馬,因為還不知道村中現在什么狀況。
運起內力,徐晨快速的從村里穿越而過,只為回家。
路上遍地尸體,徐晨一眼望去,都是極其熟悉的村民!內心更為發怒,可是也更為擔心黃鶯兒。
徐晨一路趕回家中,原本走路需要幾分鐘的路程,他現在只用了幾個呼吸就到了。
見院子門已經破開,徐晨內心極其不安,他提著藏鋒劍踏入院門。
只見黃大山的尸體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慌,鮮血布滿地上。
徐晨望著黃大山的尸體有些失神,忽然他耳朵聽到了屋內傳來了聲音,有女孩的哭泣聲與男子交歡的聲音。
“不虧是蕭家的丫鬟,比黃家村的婦女們還要舒服!”
徐晨聽到聲音,運起劍,尋聲將劍拋了過去!
藏鋒劍雖悄無聲息,然而威力卻不小,藏鋒劍破開窗戶直擊正在床邊交歡的男子,鮮血滴落在丫鬟的身上,她看著原本面容凝固奸笑的匪徒,嚇得她大叫一聲,將匪徒蹬開。
徐晨推開房門,望向床邊,那丫鬟連忙拿被子遮蓋身子,她見是徐晨,面容不由驚喜:“徐少爺!”
“鶯兒呢?”徐晨臉色冷漠,然而內心卻極其慌張。
“少夫人她...”丫鬟想到了什么,低頭不禁哭泣,用手指指向一邊。
徐晨順著手指看去,黃鶯兒胸前受傷,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在看到黃鶯兒的剎那,徐晨的面容再也保持不住鎮靜,他連忙跑過去跪在地上,將黃鶯兒抱了起來。
“鶯兒,鶯兒!”徐晨拍了拍黃鶯兒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蛋。
徐晨想起什么,將手指按在黃鶯兒的脖子處,感受著什么。
發現還有微弱的顫抖,徐晨不由大喜,連忙抓起黃鶯兒的手脈,運起內力運輸了進去。
沒多久,就見黃鶯兒渾身顫抖,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濺射到徐晨的懷里。
“鶯兒,聽得到嗎?”徐晨眼睛布滿血絲,嘴巴孱弱地問。
黃鶯兒緩緩睜開眼皮,當看到自己在徐晨的懷中時,嘴角下意識挑起來,想笑,然她感受到傷痛,笑不出來了。
“徐大哥,鶯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