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沈菲明顯不這么認為,可是長得好看說什么都對,她不好反駁蕭憐。
蕭憐想起旋月派的江湖第一美人江如顏,她不是挺好看的么,不過不也沒和徐晨怎么樣。
“話說沈小姐為何會被關禁閉?”
沈菲尷尬一笑:“這個嘛...有很多原因...”
見沈菲不愿意說,蕭憐自然也不強求,她笑著問:“不知今日沈小姐過來,是有何事呢?”
“也沒什么太大的事,就是過來見見蕭姐姐順便問一下,明日你是不是要與我們虎嘯門的弟子切磋武藝?”
“這是當然。”
“雖然我挺想與蕭姐姐比武切磋一下,可惜我現在在關禁閉,不能隨意出來。”沈菲嘆了一口氣。
蕭憐眉毛一挑,看著沈菲不知如何回復這句話,關禁閉不是應該完全出不來么,可是沈菲卻依舊在虎嘯門暢通無阻,可真是...
“蕭姐姐明日切磋后,下一個地點準備去哪?”
蕭憐思慮了會,緩緩說:“我可能會南下。”
沈菲眼睛一亮:“那蕭姐姐這是要路過旋月派了?”
蕭憐點了點頭,不過這回她并不準備去尋徐晨,只是南下路過罷了:“沈小姐可是有何需求?”
沈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那你能不能幫我帶封信給旋月派的徐晨徐公子?”
“啊?”蕭憐聽到徐晨的名字頓時愣住了。
“就是旋月派的首席弟子徐晨啦,蕭姐姐應該認識他吧,他也上過江湖錄的”
蕭憐面容有些怪異:“這...倒是認識。”
沈菲嘟起嘴抱怨起來:“之前我培訓好的兩只飛鴿都用完了,而且飛鴿傳書帶不了太大紙張,實在麻煩。”
“那為何沈小姐不托驛站帶信呢?”
“這不是不敢么,到時候驛站將信送到旋月派當中,世人都知道我與徐公子勾搭在一起了。”
勾搭在一起了?!
蕭憐不由認真打量起沈菲,雖然小麥色皮膚的確不合適當代的欣賞價值觀,可是她五官端正,一股野性美透露出來,倒也好看得很。
難道徐晨這臭蘿卜還和沈菲有這么一出?話說旋月派與虎嘯門弟子大戰完勝,該不會有沈菲的功勞吧...不然為何會被關禁閉?
蕭憐低下頭思慮起來,沈菲見此連忙湊到蕭憐身邊問:“蕭姐姐可是覺得為難?”
“這倒不是,只是我南下有其他事,倒不一定要去旋月派。”
“這樣啊...”沈菲有些傷心。
蕭憐見此不知為何有些心軟,嘆了口氣說:“不過你可否說說,你與徐晨徐公子是如何認識的?”
沈菲眼睛一亮,要知道這些事她還未與其他人說過,頭一次有人問她,她開心得很,拉著蕭憐嘰里呱啦說了起來。
一會說到林子徐晨救她,一會說到徐晨徒手揍熊保護她,故事可謂精彩,不過條理講得雜七雜八,蕭憐聽得頭有些暈。
好在理順了許多后,蕭憐也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
甚至她也終于知道沈菲被關禁閉的原因。
沈菲為了徐晨,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不惜背叛虎嘯門也要給徐晨通風報信...這不是‘隨性’一詞能解釋得通的吧?
蕭憐也從沈菲的話語中了解到,徐晨并非喜歡沈菲,反而還刻意保持著距離,她了解后倒是松了一口氣。可是見到沈菲如此為徐晨付出,現在依舊默默念想著徐晨,她實在有些腦殼疼。
“沈小姐...你為何如此喜歡徐公子?”蕭憐小心的問。
沈菲豪爽大笑:“因為徐公子帥氣啊,我在虎嘯門生活這么久,很少見到像徐公子這般溫爾儒雅的男子。并且他還救過我一命,我看閑書都有看過許多關于這類故事,女子被男子救后以身相許!當時我便是這么想的,不過給徐公子拒絕了!”
蕭憐嘆一口氣:“自然得拒絕啊沈小姐,畢竟旋月派當時與虎嘯門水火不容,他怎么敢與你有瓜葛牽連。”
“可就是這樣,我才更喜歡徐公子啊!”
“哦?怎么說。”蕭憐倒是起了點興趣。
“明知道我門與旋月派水火不容,可是徐公子連續兩次見我遇見危險的,都主動跳出來保護我,這雖是君子之為,可也令我折服于此。”沈菲懷念起被徐晨保護的樣子,“還記得我說過么,我說蕭姐姐是第二個夸我好看的。其實第一個夸我好看的便是徐公子當時我也在他面前說自己不好看,可是徐公子與蕭姐姐一樣,都很照顧我的心情,都夸我好看。我雖然覺得這是謊話,騙我開心的,可是我卻覺得很是溫暖。”
無心插柳柳成蔭,徐晨或許沒有招惹沈菲的意思,可是不代表沈菲不會喜歡徐晨...
蕭憐面容越想越有些古怪,她與徐晨的關系,只要在外面仔細打聽,都是知曉的。
可是沈菲現在是處于完全不懂的狀況,然后跑到自己面前述說自己對她愛侶的情意,這是在令人想笑。
可看到沈菲那一臉認真與懷念,明顯依舊深陷情中,并且為了這沒結果的情意,不惜背叛虎嘯門私通旋月派,又怎么笑得起來。
想到這,蕭憐不禁又嘆了口氣,竟然覺得有些虧欠沈菲。
沈菲見此很是好奇,連忙問:“蕭姐姐,為何你總是嘆氣啊,可是我說的事令你感到無趣了?”
蕭憐搖頭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些感觸而已。”
“難道我的故事令你有感觸?”沈菲喜笑開顏起來,“沒想到我沈菲也有這么一天。”
沈菲心性淳樸,并無壞的心思,或許可以一用?
蕭憐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令她感到害怕,可是卻有著想嘗試的念頭。
蕭憐認真看著沈菲,緩緩問:“沈小姐,你可是真的喜歡徐公子?”
沈菲被如此一問,再看蕭憐那有些審訊的味道,她也認真起來:“我很喜歡徐公子!”
“就算付出性命?”
“在所不辭,徐公子救過我一命,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
“如果讓你背叛虎嘯門呢?”蕭憐說出這句話時,死死的看著沈菲,想看出她有沒有猶豫,只要她有一絲絲猶豫,蕭憐會立馬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沈菲立馬回應:“只要徐公子需要我,我現在就可以打包行李去尋他!”
蕭憐見此,心跳不由急促起來。
不過沈菲又變得小心翼翼的說:“不過啊,我看徐公子不需要我...”
“那可未必。”蕭憐好看的眼睛精光一閃。
明日切磋很快便結束了,也還是蕭憐敗了。
不過蕭憐根本不在乎,在與虎嘯門弟子切磋時,她根本沒上心。
事情結束,她整理行李便南下。
而另一邊,沈菲昨日與蕭憐說了一晚的私話,最后臉色亢奮地從蕭憐的屋頂飛出,連忙跑回自己的院子修煉去了。
蕭憐戴好斗笠披著紅色長袍,斗笠的面紗落下格擋住寒風,還可以讓他人看不清面容。
其實蕭憐內心對沈菲還是愧疚,她覺得自己有在利用沈菲對徐晨的感情,不過她并不后悔。
昨日在屋內,蕭憐對沈菲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沈菲得知很是愕然。
就算傻子都知道這事很怪異,表白自己心愛之人表到心愛之人的對象身上,實在令人不知所措。
蕭憐并沒有否認沈菲對徐晨的愛意,而且還很是贊同,也說自己很欣賞沈菲,并不介意沈菲的存在。
沈菲一聽歡喜起來,差點把自己的心臟都要掏出來給蕭憐,就要以表真心。
蕭憐當然不會要沈菲的小心臟,而是讓沈菲好好修煉,如果有一日徐晨或者蕭憐需要沈菲挺身而出,便希望她能站出來。
沈菲自然拍胸口答應。
蕭憐怎么也算是接受了沈菲,兩人便開始以姐妹相稱。
在兩人告別的時候,沈菲很是開心的笑容,蕭憐倒有些理解她的心情。
之前沈菲都是在單相思,背反虎嘯門也好,強行表白讓徐晨娶她也好,都是她個人的愿望,這些愿望與感情都沒有得到徐晨的回應。
現在不同了,蕭憐代表徐晨去回應了沈菲的感情,沈菲哪有不開心的道理,頓時自己深處的感情得到了歸屬感,充斥在自己營造的幸福感中。
至于蕭憐為何這么做?
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蕭憐運起輕功,在官道上宛如兔子蹦跳一般,身影飄忽不定很難捕捉。
這也是她自己琢磨出獨有的趕路方式,又快又不耗費多少內力。
她準備去最近的城鎮,給徐晨寫一封信。
剛沒走多久,蕭憐便聽到了官道上有人發生了沖突,她皺起眉頭,在官道附近隱蔽了身影。
官道上有突發事件再正常不過了,這半年以來不是沒經歷過。
通常她都是潛伏到一旁,先看看什么情況,再決定是離去還是插手。
“你...你們不要過來!”
一名農家服飾的女子很是恐慌,她今日只是偷偷出村游玩,沒想到竟然撞見兩個山寨匪徒。
那兩個匪徒兇神惡煞,緩緩湊近農家女子:“這似乎是淺水村的姑娘吧,沒想到回寨子還能遇見。”
農家女子想向后跑掉,可是才剛跑一步,就被匪徒從背后推倒在地。
農家女子吃痛,雙手撲在地上摩擦出血,她剛要起身又被匪徒按在地上。
“跑啥跑,都和哥遇見了,那就是緣分,大妹子懂了沒。”
匪徒笑著示意自己的兄弟上前。
另一名匪徒笑著就要去扯農家女子的服飾。
“啊!不要啊...我求你們了,不要啊...!”農家女子拼命掙扎,可是力氣哪能比得過兩個匪徒。
“嘖嘖,真是奇怪,怎么你越叫哥就是越興奮啊。”
沒一會農家女子的服侍已經被扒開了大半,露出粉嫩的皮膚,兩個匪子見此更是激動了。
其中一個匪子正淫笑著要做下一舉動,忽然臉被一個黑影打中,大牙都飛出了幾顆,整個人倒飛而去,翻滾了幾下才停住身子。
唯一沒事的匪子驚愕抬頭,看見一名披著紅色長袍頭戴斗笠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威風凌凌令人膽怯。
“你...你是誰!不怕我們寨子的人...出來整你嗎?”
蕭憐手中滑落出一把鋒利匕首,犀利的眼神透過面紗看向匪人:“想死么?”
匪人這時才看清局勢,女子能一腳將一個健壯男人踢廢的,哪是簡單人?他連忙跪下磕頭:“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蕭憐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又看向跪地的匪人,想到也沒真發生什么,要自己手中染血的話也不好。
“滾吧。”
匪人立馬背起伙伴落荒而逃。
走遠后,那匪人露出陰險的笑容:“都給我等著...!”
蕭憐扭頭看向農家女子,農家女子得知自己被救,頓時舒心了許多,整理身上的服飾不讓自己暴露春光。
“小女子謝過女俠!”
“無事,舉手之勞。”蕭憐看著對著自己施禮的農家女子,問:“姑娘為何獨自一人外出?”要知道古時候平常人家女子都是不敢隨意外出的,畢竟風險太大。
農家女子有些害羞,緩緩說:“小女子因為貪玩...所以走遠了。”
蕭憐不由一笑,搖了搖頭:“那現在無事了,你應該一個人能回村子里吧。”
“可以,勞女俠費心了。”農家女子想到什么連忙問:“還不知道女俠姓名!”
“不過一名,不必在意。”
說完蕭憐便轉身離開,這半年以來,她救過的人也不少,她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
農家女子見蕭憐瀟灑離去,面露羨慕,轉身她趕快回村子去,今日她是撞大運了,不然指不定要被糟蹋。
蕭憐從出世到現在,還未殺過一個人,并不是說遺憾,而是她不想自己手上沾血。
尤其想起徐晨因為黃鶯兒的事,弒殺了黃坑山兩百余名匪人,雖然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可是她還是很抵觸,只是一直沒表露出來。
不到一個時辰,蕭憐就趕到附近一個城鎮。
她來到客棧補充干糧,隨便花了點小錢讓客棧小二帶文房四寶過來,她要書寫信件。
等待中,蕭憐尋個位置坐下,先點了壺茶水飲者,出于不想惹麻煩,連斗笠都沒取下。
而客棧中,還有一名說書人正與大家滔滔不絕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