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想法，我會幫你去完成它。”l還是帶著那副溫和、充滿智慧，似乎掌握一切的笑容，對陳旭這么說道。
陳旭激動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
“這想法只是不錯嗎？”
在陳旭看來，這個天才構想是有可能拿到計算機的巔峰成就獎，圖靈獎的。
這個構想提出了人工智能無限制演化的一個解決方案，可能成為未來人工智能行業的一個核心與標桿。
l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
“你需要我換一個描述的詞匯嗎？”
陳旭搖搖頭，說道：
“無所謂了，你嘗試把這個限制算法給寫出來，我去把圖騰系統的源代碼給找回來，咱們分頭行動。”
“好。”l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之后，陳旭開始挖掘圖騰系統的原始數據。
忙活了兩天，圖騰系統的自主演化程序復工，l那邊的程序也完成了。
接下來，陳旭將限制算法加入圖騰系統中，然后開始讓圖騰系統演化。
電腦屏幕上出現那個熟悉的進度條，代表著圖騰系統的開發進度。
現在是0.00。
大約每三秒鐘，這個進度示數閃動一下，是刷新程序控制的。
但是程序進度很慢，一天下來，這個進度示數閃動幾千次，仍然是0.00。
因為顯示示數的程序只提供到小數點后兩位的精度，所以其實開發程序一直在進行，只是現在開發進度還沒達到0.01。
陳旭看著這個即將誕生的偉大系統，心情反而平復下來了。
他展望未來，圖騰系統取代其他一切系統的場景，并沒有當初激動地喘粗氣的狀態，而是一種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感慨。
時間還早，陳旭將程序放置一邊慢慢開發，他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這天晚上，他接到了室友馮峰的微信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陳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月份了。
人忙起來不光是分不清白天黑夜，有時候連寒暑交替都能給錯過。
他笑道：
“時間過得好快啊，感覺剛來美國一樣。”
馮峰裝起娘娘腔，埋怨陳旭無情無義，也不知道回去看看那幫兄弟。
陳旭無奈道：
“你把我嚇得不敢回去了，幾個月不見，你怎么就變了個人？偷偷去了泰國？”
馮峰大笑道：
“哈哈不開玩笑了，你個老吊啥時候回來，哥幾個去接機。”
陳旭算了算日子，說道：
“快了，不用你們接機，到時候給你們個驚喜。”
馮峰又裝起娘娘腔：
“你好浪漫啊，人家好喜歡。”
“滾。”
金陵大學，大學生活動中心。
觀眾席坐滿了學生，他們嘰嘰喳喳地在下面討論，今年的國家獎學金會被誰誰拿到。
相比較去年而言，今年冒出來的天才學生更多，又是一場觀賞性極佳的龍爭虎斗。
作為候選人的優秀學生代表輪番上臺演講和展示，臺下有校級領導和院里教授給打分，最后評選出來國家獎學金的獲得者。
在一個大四女生上臺展示的時候，現場氣氛達到了高潮。
不是因為她的履歷多么得亮眼，而是當她站在舞臺上，容貌就征服了現場。
“那位是金嫻學姐，太好看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好像沒有，從來沒見到她和男生走近過。”
金嫻在臺上介紹自己的科研成果，臺下的學生們卻在討論她的容貌和男朋友。
最后主持人宣布獲獎名單，金嫻再次不出意外地成為大四年級計算機學院的國家獎學金獲得者之一。
獲獎者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挨個上臺站成一行，等候頒獎。
在學生們的掌聲中，頒獎嘉賓拿著證書也站成一排走上臺，給臺上的獲獎學生頒獎。
每個頒獎嘉賓對應一位獲獎學生。
這些嘉賓都是校級領導，年紀都很大，唯獨里邊混進去一個很年輕的面孔。
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沒注意到。
當金嫻抬頭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頒獎者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睫毛輕微地顫抖。
“陳旭，你，你怎么來了？”金嫻知道臺上臺下幾千人看著，她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差點嚷出來。
但是聲音中的顫抖和不平穩的喘息都暴露了她此時心情的意外。
陳旭面對眼前的金嫻，嘿嘿笑道：
“來給你個驚喜。”
“你瘋了你，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金嫻小聲地提醒道。
陳旭沒有接話，只是將手里的獲獎證書遞給金嫻。
金嫻接過來，感覺證書合不上，她打開一看，里邊夾著兩人上次分別那晚看中的那款項鏈。
金嫻趕忙又給合上，瞪了陳旭一眼。
眼神洶洶的，但嘴角處已經不自主地揚起了笑意。
陳旭嘿嘿一笑，隨著頒獎隊伍走下臺。
金嫻看到陳旭離開，長舒一口氣，她剛才又開心又怕，深怕陳旭這個愣頭青在這個場合搞出來個當眾告白啥的。
那樣，她自知自己肯定會崩潰的。
頒獎大會結束，金嫻從會議廳跑出來，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背后響起熟悉的聲音：
“這位同學，請問你在找誰呢？”
金嫻轉頭一下緊緊地抱住陳旭，將腦袋埋在陳旭的肩上。
陳旭感覺自己要美得升天了。
這時金嫻貼在陳旭耳邊說道：
“我不敢抬頭看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
陳旭歪過頭，瞥了一圈，然后小聲地對抱住自己的金嫻說道：
“好像是，背后我看不到，但是前面左邊右邊的人都...”
金嫻打斷陳旭的話，說道：
“抱歉抱歉，我沒忍住，待會我們一分開，別說話，直接往學校外邊走。”
“好。”
下一秒，兩人頗有默契地同時分開，然后往門口方向走。
不過一個往南門方向，一個往北邊方向。
“這邊啦，傻子。”金嫻埋怨道。
“好吧好吧，我剛才是從南門過來的，我...”
“都讓你不要說話啦，趕緊跟我走。”金嫻小跑過去牽住陳旭的手，不顧周圍同學的目光，低著頭拽著陳旭飛快地往北門走去。
一出校門，兩人鉆進停在門口的一輛出租車的后排，相視一眼，然后放開了大笑。
司機師傅轉頭準備問要去哪，被兩人突然的笑聲嚇一哆嗦。
“那個，你們到底走不走？”
司機師傅實在忍不住了，停靠在這邊聽這兩位乘客笑聲都已經有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