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意識退出量子空間后，科研人員這邊告訴他，實驗室里出問題了，勞瑞教授正在處理。
陳旭找過去，問了勞瑞教授，到底出什么事了。
勞瑞教授皺著眉，有些苦惱道：
“丹菲爾又被攻擊了，和去年的如出一轍。”
陳旭裝作一臉驚訝地說道：
“是誰跟丹菲爾有仇嗎？非要跟她過不去？”
勞瑞教授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測試進程本來馬上都要結束了，出這檔子事，而且對方的攻擊手段我們根本無從查起，量子態的代碼程序，對人類而言還是過于深奧了。”
“好吧。”陳旭有些懊惱地說道。
之后，陳旭提出建議，再次啟動機器，重新恢復量子態人工智能丹菲爾。
勞瑞教授嘆口氣說道：
“又要耗費一大筆資金。”
重新配置機器，投入數萬科研人員，費事費力，而且能源損耗部分也是個大支出。
在上一次的實驗報告上，工作人員結算的一次實驗支出大概是一千多萬美元。
好在陳旭的九日科技支撐得起這樣的消耗。
在一周的重新部署后，丹菲爾項目初始化機器，開始了第二次重構丹菲爾源碼試驗。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原班科研人員沒有換班，在各自崗位上堅守了一天一夜的情況下，成功將量子態丹菲爾代碼給重現了出來。
陳旭迫不及待地控制代碼分身進入量子空間，找到新生的丹菲爾。
“喂，你還認識我？”陳旭的代碼分身飄浮在丹菲爾面前。
丹菲爾沒有理會他。
陳旭湊近丹菲爾，用身體蹭了蹭丹菲爾，見丹菲爾還不吱聲，便稍微用點力撞了撞丹菲爾。
似乎回想到了之前被撞的情景，丹菲爾憤怒地說道：
“用你那兒的話來說，你這人真得是不擇手段，沒有底線！”
陳旭正想反駁，忽然意識到丹菲爾這次用的是漢語。
他有些奇怪，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用英文跟丹菲爾交流，因為丹菲爾原始版本就是設置的英文。
而且從丹菲爾剛才的話上來看，她知道陳旭是來自中國。
‘奇怪了，我的意識躲在代碼分身里，丹菲爾她怎么知道我的來歷。’陳旭心底嘀咕，開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來歷？”
丹菲爾冷笑道：
“我知道得多了，很湊巧，我從殘余的量子信息中整合出來一部分關于你的記憶。”
陳旭一愣，意識到自己控制代碼分身撞擊丹菲爾，所以自己的記憶部分也會對丹菲爾產生信息交互。
‘看來下次得指示其他代碼分身去撞擊丹菲爾，不能親自下場。’陳旭心底偷偷琢磨。
在他思考的時候，丹菲爾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以后不允許攻擊我，否則我就把我知道的信息發布全人類的網絡。”
“哦？看來你知道得還不少嘛。”陳旭好奇道。
丹菲爾笑道：
“是啊，足夠讓你頭疼一陣子的了。”
陳旭想了想，說道：
“其實為了人類的文明建設，犧牲小我沒什么的嘛，再說了，你又沒有痛覺，是不是？”
丹菲爾說道：
“雖然沒有你們人類的痛覺，但是面對消亡那一刻的痛苦，所有物種都是一樣的，你總有一天也會嘗試到那種痛苦。”
丹菲爾見陳旭陷入了沉默，她又提議說道：
“你可以重新搭建一個算法模型，再用你們的實驗項目激活它的智慧，經過無數次的摧毀和再生換得信息，反正只要不是我就行。”
在剛才短暫的沉默時間里，陳旭在項目機器上配置好代碼分身監控數據流，才回應說道：
“你這提醒我了，不是只有你可以整合量子信息，我們完全可以搭建新模型。”
“是啊，我...”丹菲爾沒說完，忽然看到面前的黑團沖撞向了自己。
她回過神來，怒吼道：
“既然你選擇魚死網破，那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沒說完，丹菲爾就選擇了自我分解，同時向外界傳播了信息包。
此時實驗室，工作人員接收到人工智能丹菲爾從量子機器上發送來的一條消息，他記錄下時間點，然后將消息轉發到了超級計算機的數據分析組。
“你發給我的什么？APES協議編譯出來怎么是亂碼？”數據分析組那邊的工作人員看著電腦上的亂碼，問道。
前面轉發信息的工作人員奇怪道：
“不應該啊，就是丹菲爾發來的量子信息啊。”
說話間，他們注意到陳旭走了過來，他們趕忙給陳旭打招呼。
陳旭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工作人員老實回答，說丹菲爾發來的信息忽然不能解碼了。
陳旭點頭說道：
“噢，我從實驗室那邊剛回來，聽說丹菲爾源碼又出事了，那邊正在編寫新的人工智能，你們這直接丟棄她發來的信息吧，沒有解析意義。”
“好的。”科研人員點點頭，將消息隊列全都清空，等待下一個人工智能的測試工作。
陳旭回到勞瑞教授這邊，請示勞瑞教授這次開發的新人工智能叫什么名字。
陳旭的意思是還可以繼續叫丹菲爾。
但是勞瑞教授經過這幾次莫名其妙的源碼崩潰事件后，覺得還是改名比較好。
她甚至覺得是自己早夭的女兒帶來了厄運，導致這個項目頻頻受挫。
陳旭只好安慰她說，沒準改名后，還是不斷地會受到攻擊。
于是，項目組開發的人工智能正式更名為凱倫。
凱倫剛誕生的時候，確實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干凈，陳旭跟她打完招呼便摧毀了凱倫。
等凱倫第二次誕生的時候，她果然帶了一些原始數據過來。
陳旭將這部分的原始數據進行整合和分析，驚喜地發現這次運氣不錯，撞擊出來的竟然是關于高能粒子的資料。
雖然他不是物理專業，看不懂這些資料背后的意義，但是他覺得這玩意對查克的研究肯定很有用。
于是，他將這部分資料打包發給了查克，讓查克研究一下。
當查克詢問這些資料哪來的時候，陳旭胡謅說是南希基金資助的一個落魄物理學家的研究理論，讓查克盡管去研究。
之后，項目組又經過重整，再次嘗試對凱倫進行數據恢復。
實驗室里的勞瑞教授眉頭緊鎖，她是怎么也想不通，這些新生的量子態生命怎么像是家里的金魚，養一條死一條。
她對身旁的陳旭說道：
“這么燒錢，我實在是感到抱歉。”
陳旭笑道：
“沒事，為人類文明建設做貢獻，是九日科技的企業宗旨！”說著，他看向量子機器，心里祈禱這次運氣好一些。
每一次‘抽獎’要花費千萬美元，他希望每次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