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邪魔獸很厲害。”婉晴提醒道,“我們一起上。”
姜榮擦去嘴角的血液,神情依舊興奮:“不用,我一個人依然可以對付。”
“不行,我們要盡快解決它。”劉青兒走過來說道。
“給我一點點時間。”姜榮站起身,魔力再次狂涌,不顧婉晴和劉青兒的警告,迎接上去。
周圍聚集不少邪魔獸,同時伴隨著無盡的傀儡,將婉晴和劉青兒纏住。
婉晴說道:“這次邪魔獸不再隱藏,看來它們似乎有信心把我們留下。”
“這對我們是一次好機會。”話音剛落,劉青兒拋出法寶,方圓一里之內冰封肆虐,傀儡和邪魔獸的攻擊頓緩,劉青兒趁機彈出了一顆雷靈珠。
另一邊,婉晴落入邪魔獸和傀儡群里,手中扔出一枚雷靈珠,隨著黑光一閃,前方轟出一大片空地,與此同時,閃身在邪魔獸面前,黑狼從它們的腹部一一抹過。
姜榮所有的目光全在那只特別的邪魔獸身上,比起一般邪魔獸,它更快更有力量,而且戰斗的風格像是久經戰場的老兵。
面對這樣的敵人,姜榮覺得更有挑戰性,為了在短時間殺死它,他需要更快更強,因此每一招都用盡全力,絲毫不在意體力的魔力快速消耗。
沒過多久,一人一戰片刻,姜榮身上留下不少傷口,而那只邪魔獸身上開始出現傷口。
嗷……
邪魔獸變得瘋狂憤怒,體外的邪氣在飆升,幻化出詭異的妖影圖案,仿佛整個身體在短時間里猛然放大數倍,身后的尖刺冒出淡淡紅芒。
婉晴和劉青兒同時感知到附近的邪氣變動,忍不住姜榮那里看去。
“糟糕。”劉青兒臉色凝重,與婉晴對視一眼后,同時飛向姜榮。
姜榮閉上雙眼并松開了手中的黑云,隨即黑云懸浮在他面前,劍身蕩出一絲絲黑色天龍。
就在邪魔獸離他只有幾步之遙時,神奇的一幕驟然發生。
黑云與黑龍融為一體,仿佛從世界消失一般。
蒼龍.黑云。
姜榮驟然睜開雙眼,目光所及之處,邪魔獸和傀儡瞬間被無比強勢的劍氣絞成碎片,而那只強大的邪魔獸頓在空中,身體詭異的分割成無數塊。
宜道門主峰里,在一間安靜的房屋,朱戒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身上大小新傷兩百二十處,表面的皮膚沒有完整的地方。
一向冷漠的孫暢雙眼朦朧:“朱師兄,柏溪已收我們為徒,你又何必在他面前拼命表現呢。”
朱戒和孫暢兩人通過柏溪的考驗后,當既成為了天玄宗的弟子,并拜入柏溪門下。
然而朱戒似乎并沒有滿足,等恢復靈力,便繼續前往法陣結界的縫隙處,抵擋源源涌入的獸潮傀儡。
這次他沒有孫暢的幫助,吃虧不少,差點回不來。
“如果想徹底得到他們的認可,就必須展現你的潛力和價值。”朱戒嘆道,“孫師妹,我與你不同,你的修行天賦卓越,隨便一本法訣,都能很快精通,哪個師父不特別看中,而我,卻需要更多的努力。”
“天玄宗弟子我根本就不在乎。”孫暢搖頭,“朱師兄,你一直知道,我心里只有望悠宗。”
朱戒:“我知道,為了望悠宗,我們一定要成為天玄宗的核心弟子,得到《云神法訣》。”
“其實不用《云神法訣》的。”孫暢溫柔的擦拭朱戒身上的傷口,“昨天我得到消息,望悠宗那邊成功的將黑茅州的獸潮抵擋在三木嶺之外,這說明,我們的宗主師弟有足夠的能力應對獸潮,也說明能應對天玄宗。”
“宗主師弟有半妖們幫助,自然能應付那些獸潮,而且這次柏溪刻意聚集的獸潮也能解決,我們不用擔心他。”朱戒念念不忘,“但《云神法訣》一定要得到,這里面有關于力量的所有秘密。”
“又是《云神法訣》。”孫暢皺起眉頭,“追求力量固然可以,但也要適可而止,朱師兄,我太了解你,你就是一個固執的人,變得太想要力量和權力,你這樣只會迷失自己”
“進入宜道門后,你就變了,變的太多。”孫暢痛心道,“你開始追求地位,追求力量,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你忘了,我跟你從小就相互了解,哪感受不到你的野心。”
朱戒低下頭,嘆道:“你早就知道。”
“如果你只是為了自己,我一定會離開,這些年你我為了留在留宜道門,為了成為核心弟子,做太多違背初衷的事,每天晚上我都會想起死在我們手中的無辜者,就愧疚和自責。”孫暢低聲嘆道,“可是,你心里還是有望悠宗的,我就絕不會離開。”
在孫暢眼里,過去的朱戒是一位合格的哥哥,亦是合格的師兄,老宗主本打算將望悠宗的宗主之位傳給朱戒,但他堅持拒絕。
孫暢知道,他不是看不起望悠宗的宗主之位,而是對李浪的疼愛,為此,他還失去了戀人。
朱戒是驕傲的人,他并不想困在小小的望悠宗,也因此,在宗門里的時候,總是念叨著離開望悠宗,進入宜道門。
后來他的目的實現,但現在他的野心不再是宜道門,而是天玄宗。
所謂的《云神法訣》只是他想要成為最強修者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孫暢會潛意識的猜測,終有一天,朱戒會利用望悠宗達到他成為天玄宗的宗主,甚至成為整個天下的共主。
他的野心太大,孫暢有時候會覺得害怕,想離開這里,但每次想到這,都會非常心疼,如果自己走了,朱戒師兄會很孤單,困難的時候會很無助。
朱戒握著孫暢的手:“我知道你不會離開。”
“朱師兄,我們離開這里吧,回到望悠宗,在那里,你是大長老,如果你想要宗主之位,宗主師弟也會給你的。”孫暢勸道,“現在的望悠宗不比宜道門差,說不定日后比天玄宗更強。”
“你還記得老宗主跟我們說的話嗎?”朱戒突然說道,“那年,你我還有李浪下山時被其他宗派弟子欺負得很慘,然后老宗主帶著我們去討公道。”
提起小時候的事,孫暢難得露出溫和的神色:“還記得,那些宗派的人不僅不道歉,還嘲笑我們沒有實力,說要不是高家護佑,我們望悠宗早就沒了。”
“這句話嚇得我們哭得很慘,特別是宗主師弟,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生怕望悠宗被滅,老宗主很生氣,要動手教訓那些嘲笑我們的人。結果被打的很慘。”
朱戒嘆道:“是啊,老宗主差點命都沒了,躺在床上一個月,那一個月都是我們在照顧他,那段時間,老宗主總是跟我說要爭氣,要自強,要成為天下最強的修者,保護好弟弟妹妹。”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一定會成為最強的修者。”朱戒笑了笑,“后來宗主死后,我就更想成為最強的修者。”
“你已經很厲害了。”孫暢溫柔道。
朱戒搖搖頭:“不,只有修煉《云神法訣》,我才有可能成為最強的修者,孫師妹,你一定要幫我,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得到《云神法訣》會很困難,但只要你幫我,就一定可以。”
“你還想著《云神法訣》?”孫暢臉色一冷,“這樣做,你會與我們越走越遠的。”
“只要能成為最強修者,那又怎樣?”朱戒淡然一笑,“幫助我,就算是幫師兄實現一個愿望。”
孫暢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朱戒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