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如何?他身上麥康奈爾的味道濃郁的都快讓我窒息了,我們對于氣息太過敏感其實也不是好事。”蟻后嘆了口氣,沒辦法,麥康奈爾那個老東西目前來說還是自己無法撼動的存在,自己身邊的這些獸王,可能確實比一般的獸王要厲害一些,但也止步于此了,很難再有進步,沒辦法,這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自己創造它們的時候,就已經限制住了他們的成長。
嘆了一口氣,蟻后莫名的有些悲切,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真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還是選擇了低頭,如果剛才自己真要對那只小螃蟹出手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實在太容易想象了。
自己麾下的魔獸可能強于其他的使者,但是自己的實力卻遠遠不如他們,沒辦法,這是天生的差距。但至少,我的孩子們要比他們的孩子都要強,而且數量也要多得多。
想到這里,蟻后心情似乎松快了一些,自己的實力還需要積蓄,沒有必要跟那些幾千年的老東西比較,多生些獸王級別的孩子,更進一步的擴大實力,讓他們去監視那些使者,收集他們的信息,這才是要緊事。
“去忙你們的,不要管那些人的事了,如果他們真的是麥康奈爾孩子的朋友,我們也動不了他們,只要他們不太過分,就隨他們去吧。”蟻后沉吟了一會,隨即對著自己身邊這些孩子們說道。
“好的,女王大人,但是笛怕他們小隊七名隊員全部失去聯絡,我們需要補充人手。”一只螞蟻跪伏在地上,輕聲說道。
“當然了我的孩子,我會為你們補足人手,但你要和笛怕說不要想著去為他的隊員報仇,你們都是我珍貴的孩子,有著成為使者的潛力,不能就這樣失去生命。”蟻后看著跪伏在高臺之下的螞蟻,聲音慈祥,仿佛真的像一位慈愛的母親,擔心自己的孩子因為一時沖動而去做錯誤的事情。
“好的母親大人,我會警告笛怕的。”
“不,納希莫,不要警告,要勸說,要讓他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相信你和他都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蟻后搖了搖頭,糾正了一下納希莫的話。
“我明白,女王大人,是勸說。”納希莫點點頭,態度虔誠。
看到蟻后點了點頭便又開始進食,納希莫沉默著退出了地宮,朝著笛怕的住處走去,他要將女王的意思傳達給那個愣頭愣腦的家伙,這個家伙死了沒事,但他不希望因為他的死而讓母親對自己失望。
走到笛怕的巢穴口,探頭進去一看,發現空無一人,納希莫心中一沉,隨手抓過一只給笛怕看門的飛蟻,有些慍怒的問道,“笛怕去哪了?”
飛蟻頭上觸角微動,納希莫面沉似水,這家伙可能猜到女王會制止他不讓他出去,竟然搶先一步跑了出去,該死,這個蠢貨,心中逐漸涌出不祥的預感,納希莫扔下手中的飛蟻,朝著地上跑去。
“說!你們他娘的老巢到底在哪?!”嘟嘟一翅膀扇在一只飛蟻的腦袋上,惡狠狠的問道。
看到飛蟻沒有任何反應,嘟嘟反手又給他一翅膀,隨后飛到白猿王面前,“猿王老大,它嘴很硬,不說啊。”
“可能,是,你,不夠,兇狠。”白猿王托腮想了一下,“你要,更兇,殺氣,盯著,它的,眼睛。”
白猿王說完做了一個十分兇狠的表情,兩個大鼻孔吹氣吹的嘟嘟身上羽毛都凌亂了。
“看到,沒?就是,這樣,來,你再去,對他,做一遍。”白猿王指了指一旁的飛蟻,對著嘟嘟說道。
于是嘟嘟又拍了拍翅膀,重新飛到了飛蟻的旁邊。擺出了一個它認為最兇狠的表情,對著飛蟻聲嘶力竭的吼道,“快說,你們的老巢到底在哪?”
然而飛蟻非但沒有因為它的所作所為而害怕,反而是換上了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了嘟嘟,這不由得讓嘟嘟的自尊心大為受挫。
重新飛回到白猿王的旁邊,嘟嘟語氣低落,有些消沉,“猿王老大,它好像根本不怕我唉。”
“沒事,它不怕,你,你就,對它,用暴力。來,你看,我的。”白猿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飛蟻走了過去。
單手抓著飛蟻的脖子,白猿王直接將飛蟻拎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飛魚的腦袋,“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要,對你,用暴力。”
飛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身體有些不安的顫動著。畢竟脖子被這樣掐著,讓它覺得有些痛苦。
“既然,你,這么,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白猿王冷哼一聲,準備學著楚寒每次打自己一樣,先給它后腦勺上來上一巴掌。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飛蟻的腦袋從白猿王的手上飛了出去。
看著在地上蹦了幾下才停下的飛蟻腦袋,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嘟嘟和白猿王全都愣住了。
半晌,白猿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沒想到,這么,不經打,我的錯。”
“沒關系,猿王老大,反正這邊還有很多。”嘟嘟用翅膀指了指旁邊被堆在一起的飛蟻們。
伊勒娜看著耍寶的兩人,輕輕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他兩這樣可能沒什么用,但是萬一呢?收回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在熟睡中的楚寒。
距離卡洛賽被抓走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楚寒一開始非常的著急,但冷靜了一下后,發現著急也并沒有什么效果,耽誤之急的話就是先恢復自己的精神力,不然的話,沒有楚寒這個主要戰力,這些人想要在螞蟻的巢穴之中救出卡洛賽,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是說起來也有些奇怪,為什么沒有螞蟻繼續過來追擊我們了呢?
伊勒娜微微蹙眉,自己還一直擔心螞蟻會有追兵,精神一直都高度集中,警惕著四周,結果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不知道卡洛賽現在怎么樣了,聽楚寒說他身上有他父親的印記。如果真的是生死關頭,他的父親應該會出面幫忙的,所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但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難免讓人有些擔心。一旁的聲響打斷了伊勒娜的思緒。
扭頭一看,沃夫找了幾個粗壯的樹枝,開始自己熟練地架起了燒烤架,準備燒烤。
伊勒娜這才想起,自己這群人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就什么都沒吃,也難怪我沃夫有點著急了。
剛一把燒烤架架好,沃夫就跑到旁邊去拖動那只處理好的獵物。說起來這頭小鹿也真是倒霉,往哪兒去不好,偏偏跑到了這里,剛一露頭就被白猿王直接打昏在地,然后就被沃夫開心地接手了。
因為害怕螞蟻襲擊,所以楚寒不讓他們離自己太遠,所以沃夫也就沒有辦法去捕食,正在發愁的時候,偏偏這頭小鹿撞在了槍口上。
雖說沃夫直接生吃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這家伙自從跟了楚寒之后,口味早就被養刁了,能烤熟吃的東西它肯定是不會直接生吃的。畢竟嘗過熟肉的滋味,誰還會想去吃生肉呢。
最讓伊勒娜詫異的是,沃夫竟然還會自己給這頭小鹿放血處理內臟,看來平時跟楚寒學的還真不少。
看到沃夫正費勁巴拉地準備把小路拖到河邊洗一洗,伊勒娜站起身來,準備上前去幫忙。本來之前就想幫忙的,但看沃夫用爪子處理起來輕車熟路的樣子,伊勒娜也就不多管閑事了,現在它洗起來有些困難,伊勒娜才出手幫忙。
有了伊勒娜的幫助,小鹿很快就被弄上了燒烤架,沃夫開始專心致志地開始燒烤。
處理完沃夫這邊的事情,伊勒娜扭頭看向白猿王和嘟嘟這兩個家伙,它兩還在那審訊飛蟻,看著旁邊滿地的飛蟻頭,伊勒娜有些無語。給它們一個痛快吧,太折磨人了!
伊勒娜心里默默想到,但是又不能不讓他們審訊,萬一它們要是真能問出來呢?雖然感覺這樣的可能性不太大。
“伊勒娜姐姐能給我一口水喝嗎?”弱弱的聲音從楚寒的腦袋底下傳過來。
看著皮皮可憐兮兮看向自己的眼神,伊勒娜起身去弄了一些水喂給了皮皮這個家伙,好像自從跟了楚寒之后,它總是被當成物品使用,不是公公包就是枕頭,任誰來看也不會覺得這是只獸王。
喝了一口水之后,皮皮說了聲謝謝,然后也閉上眼睛繼續休息起來,這個家伙好像還挺享受現在這個狀態的。伊勒娜估計連它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獸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伊勒娜撒上調料的烤肉香味漸漸散發了出來,熟睡中的楚寒鼻子動了動,像是聞到的香味一樣。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楚寒坐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揉了揉眼睛,楚寒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小時左右吧,感覺怎么樣?”
“還可以,精神力恢復的差不多了,臥槽!什么情況?怎么遍地都是螞蟻頭?”楚寒稍微定了定神,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緊接著,就看到白猿王對著一只飛蟻怒吼道,“不說!死!”然后啪的一下將飛蟻的腦袋打飛了。
“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然后我們再想辦法去救卡羅塞。”伊勒娜走過去看了看肉熟了沒。
“嗯。”楚寒點了點頭,剛起身,就發現伊勒娜和白猿王突然猛的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看著他倆緊皺的眉頭楚寒就知道又有螞蟻過來了。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楚寒也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可以,來尋死來了。